第63章
他們不可能無端死了,難有人露消息?不對,知山賊與我有關的不出五人,他們都是我的心腹,我手上又握着他們的把柄,他們不敢背叛我……
莫約過了好一會兒。
一名侍衛走到蕭明錦跟前,拱手,“回稟大皇子,我們已經仔細搜查過整個山寨,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
聽完侍衛的回稟,蕭明錦的臉色更黑了。
蕭明錦不死心地問,“章三的房間都仔細搜查了?”
“是的。”侍衛點頭,“屬下按照大皇子的吩咐,仔仔細細地搜查過,甚至掘地三尺的找,還是沒有發現。”
是的,不錯。
蕭明錦這番大費周章的搜索整個山寨,就是爲了找出章三藏起來的東西。
事關重大,蕭明錦爲了不暴/露/這邊的祕密,特意只讓章三一人負責,在等適合的時機讓章三將東西交給他。
可惜事與願違,蕭明錦讓山賊順勢消失的信還沒到,其僞裝成山賊的兵卻莫名其妙的全數死去,一個活口也沒有,這讓蕭明錦如何能不氣憤。
還有一點讓蕭明錦想不通的是章三的死。
章三是他特意放在山寨的死士,武功高強,不料卻莫名死在了外頭。
蕭明錦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將整個山寨都給我燒了。”
事已至此,他就只能把整個山寨都燒掉,以絕後患。
畢竟他到底是皇子,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找,不然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猜忌,反而不利。
“是,大皇子。”
侍衛們得令,立刻就去執行。
未免自己看了難受,蕭明錦當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別看蕭明錦此刻很平靜的模樣,實際上他連當場殺人憤的心思都有了。
蕭明錦帶人將山賊窩整個都燒掉的事,引得東陵城內的百姓紛紛熱議,不少百姓都說蕭明錦此舉做得好,做得妙。
蕭明錦本人則沒了繼續留在東陵的心思,待山寨徹底化爲焦炭,便立刻回洛城覆命。
當然。
蕭明錦還暗中留下死士,將當初逃離山寨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
時間如流般,轉眼即逝。
很快就到開考的第一天,參加秋闈的秀才們正陸陸續續的接受檢查。
相比起前三次的檢查,秋闈更加嚴格,什麼都不能帶進去。
“公子,只帶糧怕是不夠,不如你帶些點心進去?”
雖然陸雲深有時常鍛鍊,但林引泉還是擔心陸雲深的身子骨能不能頂住,他可是聽說了,全部考完九天,就帶這麼點喫的能夠嗎?
陸雲深不甚在意地笑,“放心,餓不着的。”
林引泉仍覺得陸雲深在逞強,“可……”
“好了引泉,你方纔也說了考九天,喫食放久了反而不好。”陸雲深拍了下林引泉的肩膀,“你先回客棧等我。”
林引泉看出陸雲深意已決,只好叮囑,“是,那公子你注意身子。”
與林引泉分開,進到考場,陸雲深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
按大周律例,秋闈也就是鄉試,需連續考九日,直到考試時間結束,方可離開考場。
爲了防止作弊,考場設在一個很大的院子裏,外圍有士兵/日/夜巡邏,裏頭分割出許多的小院子,再在這些小院子裏建寬約3尺,深約4尺的格斷,也就是考生們待的號舍。
考生們坐下後,很快就發現考桌下面有個小黑桶,是專門小解用的。如出恭,就是個難堪的事,先把答卷交給監考官,再由監考官陪着去,完事後再接着考。
別看這點很不錯,待考生坐下,拿到手裏的答卷會被蓋上一個黑印,而一旦有了這個黑印,無論答卷多麼完美,多麼有才華,閱卷的官員都不會看,因爲那些答卷在他們眼裏充斥着晦氣。
待衆人入座,第一場的考卷便發了下來。
第一場考的是八股文,裏頭的題目全都圍繞着四書五經來出題。
八股文方面,爲了加深記憶,陸雲深這六年來都會抽時間反覆去看,去記憶,故而做起來並不難,甚至是遊刃有餘的。
坐在陸雲深對面的那個秀才,看到寫得飛快的陸雲深,在對比自己,快愁死了,他明明都讀了這麼久的四書五經,怎麼這卷子就只選他一知半解的地方死勁考。
隨着時間推移。
有些餓了的陸雲深打開帶來的樸素食盒,拿出一塊糧吃了兩口以作充飢,就把糧放回原處。
那秀才似乎也注意到這點,不屑地看了眼陸雲深,隨即將自己考桌旁邊放着一個致的食盒打開,剎那間,一股股屬於飯菜的香味從食盒緩緩飄出,真真是勾人味蕾。
許是看陸雲深寫得這麼快,心生妒忌的秀才故意將致的飯菜往陸雲深能看到的方向搖了搖頭,眼裏盡是得意。
殊不知。
正好同一個小院子,有秋闈經驗的秀才乍聞到飯菜的香味,無一不暗一聲倒黴。
陸雲深不重口腹之,壓根沒被影響,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勁的作答,直把想向陸雲深炫耀的秀才氣着,喫到一半的腿也不想吃了,憤似的,把腿扔在號舍角落。
陸雲深注重勞逸結合,見天色已晚,索性停下筆,走到旁邊的缸裏喝了口潤潤喉嚨,便躺下休息。
缸是考場準備的,不需考生帶。
其他考生就沒陸雲深這麼‘悠閒’,正對着八股文嚴陣以待,打算儘快寫完。
一直觀察陸雲深的秀才見狀,立刻認定陸雲深是個混過場的,也就不在關注了。
時間一晃到了第三天。
也就是第一場的最後一天,陸雲深正在仔細地查漏補遺。
許是今天天氣炎熱,陸雲深對面的秀才那邊傳來一股餿味,想來是那些他未喫完的食物,還有扔在角落咬了一半的腿所發出來的味。
不少同一小院子的秀才紛紛皺眉。
這才第三天就傳來餿味,剩下的六天可怎麼辦?
到了第四天,第一天發下來的答卷被封名收了起來,緊接着第二場的卷子紛紛發了下來。
第二場考的是內容與官場有關,有往來公文,也有根據各地官員辦案案例所寫題目。
考慮到他如今的身份只是個秀才,若是答得過好可不妙,陸雲深這場的答卷寫得中規中矩,一律以大周律例爲標準作答。
“唔,我的肚子好難受。”
因着頭兩天胡喫海喫,在陸雲深對面的秀才正死命地捂着不時發出咕嚕咕嚕聲的肚子。
此刻。
秀才十分想去出恭,可一想到出恭的後果,又死死憋住。
“這樣子我怎麼答題?”
他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根本集中不了神。
不經意間,那秀才看了眼正從容做題的陸雲深,不禁心生後悔。
早知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應該學着對邊的窮秀才,帶個糧就好。
噗。
有時候身體上的反應可不是人能夠控制,在秀才這麼想的剎那,身體爆發了。
剎那間。
整個小院子充斥的惡臭,有些受不住衝擊的秀才,直接被薰暈。
小院子的監考官也被薰得難受,心裏直呼自己簡直就是倒黴透頂,居然被分到這個院子。他作爲監考官,可不能因爲臭味,就離開。
知自己做了什麼的秀才腦袋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索性破罐子摔破的寫答卷。
秀才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裏在滴血。
因爲他很清楚等他出了考場,他肯定會成爲學子們的笑柄。
到了第七天。
前來受第二場答卷和發第三場卷子的監考官一進去,就忍不住捂住鼻子,而後同情地看了眼坐鎮此地的監考官。
這股惡臭肯定不止一兩天形成,他這一進來就受不了,對方可能聞了好幾天。
那前來發卷子的監考官實在頂不住那撲鼻而來的惡臭,做完自己的事情後,連招呼也不打,快步離開了。
還在被迫臭惡臭的坐鎮監考官,簡直哭無淚了。
與此同時。
監考官也注意到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陸雲深,不禁心生佩服。
那散發惡臭的對象,就在陸雲深對面,首當其衝的應該是他纔會,可事實偏偏相反,人家根本就沒反應,彷彿他聞到的惡臭只是錯覺。
其實,陸雲深早就習慣了比這種味還難聞百倍的腐屍味,又怎會輕易被影響?
好餓。
秀才帶的喫食根本不頂喫,這幾天秀才都靠着喝填肚子,早就餓得兩眼昏花。
秀才不禁下意識地看向號舍角落,那個在第一天被他吃了一半扔掉,已經餿了的腿嚥了咽口。
陸雲深打開第三場的卷子,第三場考的是策問,涉及不少已經發生的國計民生問題,求給出對策和辦法。
這該怎麼辦纔好。
陸雲深提筆之際,猶豫了。
這個問題可不像第二場那樣有律例可依,答得太超前,無疑會給人一種癡人說夢的意思,可以切入的或許從饑荒這點。
災,地震,戰爭涉及的面很廣,陸雲深在外人眼裏只是個一直待在一個小地方的秀才,根本沒有親眼見過,寫了這三個根本不能服衆。
饑荒就不同了。
當初在陸家村陸雲深就經歷過,其他人是查起來也不會覺得有問題。
陸雲深想到這點,開始提筆寫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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