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陸三苗最先發現李紅果的異樣,小聲跟雲深,“雲深,他有些不對勁,平日裏他總喜歡有意無意的瞪我。”
也不知是不是陸三苗的錯覺,自從他與李臨定親後,李紅果看他的眼神就不大對勁。
陸雲深漫不經心,“是嗎?我覺得他跟以前沒兩樣吧。”
其實陸雲深也注意到李紅果的情緒變化,但現在正值陸一苗孩子的彌月宴,還是先不提的好。
陸三苗抓了下頭。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除去滿懷心事的李紅果,這場彌月宴下來,衆人都喫的很高興。
“雲深,你過來一下。”
趁着散席,王杏突然找上陸雲深。
陸雲深訝異,“不知三叔夫郎找我,所爲何事?”
住到鎮上後,陸雲深開始專心致志的讀書,除卻重大宴席,不然基本不會出門,上回陸二苗的喜酒,王杏也因爲生病的緣故,沒有跟去,所以,陸雲深纔會對王杏突然找自己感到訝異。
“嗯……”王杏猶豫了下,才說,“就是你有沒有收到信?”
“信?”
陸雲深皺眉,不明白王杏的意思。
王杏看到陸雲深的模樣,就看出那些信陸雲深壓根沒收到過,索性開門見山,“從三年前開始,洛城那邊就陸陸續續的有人送信給你,但你不在陸家村,信都被四叔他們代收了。”
陸雲深霎時愣住。
王杏的話說的這麼直白,陸雲深哪裏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說他在洛城認識的人,只有江離跟溫喻之夫夫,那麼,那些信的來歷無疑是他們兩者之一,或者兩者皆有。
陸雲深想到這裏,眼神冷了下來。
是他大意,沒想到這一點,可笑他還想着當年這麼喜歡黏着自己的江離,怎的一封報平安的回信也沒,原來早已經被某些人給扣住。
“呃……”
王杏被江離的眼神嚇着。
“三叔夫郎,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陸雲深霎時將自己的煞氣收斂,鄭重地給王杏行了一禮。
“這可使不得。”王杏哪裏見過陸雲深這樣客氣,瞬間有些手足無措,以至於忘了陸雲深方纔的不對勁,“對了,時辰不早,我就先走了。”
王杏回來告知陸雲深這件事,也是存了討好之意,哪成想,陸雲深竟會對自己行禮,那顆是秀才公,他真不是在做夢?
王杏立刻後,江離找了個藉口,先行離去。
江離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陸家村。
陸雲深的身體經過異能的多年錘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超出尋常人許多,故而,在異能的加持下,僅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回到陸家村,找到陸鎖柱他們的住處。
與當年他們搬走一樣,陸鎖柱佔據着最大的房間。
陸雲深沒有直接進去陸栓柱的房間,而是站在院子裏,將自己當年撒在此地的生命系異能悉數收回。
生命異能代表着生機,植物們下意思的將其當成養分吸收,但因着其只是普通的植物,根本吸收不了,故而陸雲深將異能收回時,得到了植物們的不少有關此地的片段。
普通花/草/因爲生命短暫的,給出的片段很是凌,樹則更詳細的記錄了陸家這些年發生過的大小事件,陸雲深也從中找到了自己的信就在李紅果房裏。
同時。
陸雲深也透過樹給與的片段,看到了一些十分有趣的東西。
來到李紅果的房間,陸雲深通過腦海中的片段找到被放在角落的信。
這是暫時遺留下來,李紅果還未來得及燒掉的信。
陸雲深打開其中一封信,看到了熟悉的鬼畫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觸了下信裏的鬼畫符。
信上開頭畫的饅頭只的正是陸雲深,緊跟其後的三條豎線代表着三年的意思。
若將所有圖案結合起來一起看,正是再說,雲深哥,已經三年了,你是不是還在忙?我告訴你哦,今天發生了好有趣的事……
整封信讀下來,大多都是江離/日/常遇到的趣事,心頭出現最多的心形圖案,代表着思念。
“阿離……”
陸雲深將打開的信,小心翼翼的裝回去,而後全數放入懷裏。
許是太過專注信,陸雲深沒有發覺自己說阿離這兩個字時,語氣十分溫柔。
將信收回,陸雲深將生命異能注入桌上的蠟燭,而後將其點燃,扔向李紅果的牀。
牀上的被
子接觸到注入生命異能的燭火的瞬間,以雷霆之勢燃燒起來,但其燃燒的範圍,緊緊侷限在李紅果的房間。
陸雲深沒有繼續停留,快速離開了陸家村。
陸雲深直接回了四合院,而後小心翼翼地打開每一封信,細細的讀了起來。
“也就你怎麼有耐心,是換了我,一個人一年不回信,我定會放棄。”
江離的信不但有趣事,也有或悲傷或生氣的事,無疑不事無鉅細的寫在信上,看得陸雲深的心裏泛起陣陣說不清,不明的漣漪。
“火,着火了。”陸家村的村民看到火光,立刻去陸家救火。
等火勢被撲滅,李紅果等人才回到陸家村。
“我的房間怎麼會……”看到燒成灰燼的房間,李紅果傻眼了。
殊不知。
李紅果的心正在滴血。
我的銀票,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銀票就這麼沒了。
一名村民走過來,“我們也不知怎麼回事,看到起火就過來幫忙救火了,但這火也夠邪門的,怎麼用澆都不滅……”
怎麼用都不滅,又沒有連着其他地方一起燒,直到房間燃燒殆盡,才莫名熄滅的火引得前來幫忙以及圍觀的村民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冤有冤頭,債有債主。”陸大海忽然間笑,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注視着李紅果,“阿秋這是回來報仇……阿秋這是回來報仇……”
一名與陸大海相熟的村民,“大海,你胡說什麼?害你夫郎的李滿不是已經死了?”
“冤有冤頭……債有債主……”
陸大海根本沒有聽,不停地喊着‘冤有冤頭,債有債主。’這八個字。
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李紅果。
李紅果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就是指甲鑲嵌到裏,也渾然不覺。
是他放的火,一定是他。
“阿爹,你沒事吧?”陸良柱最先反應過來,“鎖柱,你看着阿爹,我去請大夫。”
忽地,在陸良柱離開不久,陸大海暈死過去。
他不能留。
李紅果微眯着眼睛,斷然做了決定。
陸良柱請來的大夫幫陸大海看了後,說陸大海這是心鬱結消,便給陸大海開了幾服安神的藥。
“三叔,鎖柱,你們也累了一天,杏夫郎又看着孩子,不如讓我去煎藥吧。”李紅果冷不防的接過藥,而後看向王杏,“杏夫郎,裕兒就麻煩你照顧了。”
王杏見李紅果這門識趣,點頭,“好。”
“冤有冤頭……債有債主……”陸大海在昏迷時,也不停的說着這八個字。
“阿爹這是怎麼了?”陸鎖柱哪裏見過陸大海這個樣子,早就被嚇着,只是這回陸良柱也在,他不好自己走掉罷了。
陸良柱搖頭,“我也不知,或許只能等阿爹醒了,在問清楚。”
剛走到門口的李紅果聽到這番話,頓時瞳孔一縮。
直到陸良柱、陸鎖柱兩兄弟守了一晚上,陸大海都還沒醒來,李紅果才順勢說,“家裏的孩子還小,處處都銀子,阿爹就由我跟杏哥兒照顧吧。”
“紅果說得對,這裏有我們在,沒問題的。”聽到銀子二字,王杏連聲附和李紅果。
陸良柱也知輕重,點頭,“那行,阿爹就交給你們照顧了,鎖柱等會你去鎮上抄書時,讓阿爹的事告訴大哥一聲。”
陸鎖柱點頭,表示知。
李紅果正好聽到熟悉的吵鬧聲,提醒,“杏夫郎,雲富雲貴好像在吵架,你不去看看?”
王杏不好意思地給李紅果謝,便快步離開。
李紅果拿着煎好的藥,坐在旁邊,意味深長的笑,“老傢伙,你不是說冤有頭債有主嗎?不如我送你下去跟那個老虔婆見面如何?”
聽到李紅果的聲音,陸大海猛然睜大眼睛,“是你,是你害……”
李紅果沒給陸大海說話的機會,就將藥往陸大海的嘴裏灌進去。
“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樣?”
“你……你……”
因着藥被李紅果加了料,陸大海被灌藥之後,很快暈死過去。
其實陸大海最開始發現的不過是李紅果偷情的事,只是礙於陸鎖柱的顏面,還有陸雲裕還小,才忍着沒說,後來在去許耀然彌月宴前,偶然偷聽到李紅果竟是殺害陸錢氏的兇手,又遇上邪門的火燒房子,纔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不能就這麼殺死他,不然肯定牽連到我,想個好辦法纔行。”
看着昏迷的陸大海,李紅果異常的冷靜,彷彿剛纔給陸大海灌藥的人根本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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