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砰!砰!砰砰!
門鎖得很緊,傅亦舟怎麼踢都踢不開。
“該死的,這門鎖死了嗎?怎麼會……不對……有毒……”傅亦舟此時才發現,燃燒出來煙霧氣味不對勁,“你們快閉氣。”
可惜……
傅亦舟的提醒還是遲了一步。
他們不是傅亦舟,學過一點武,個個都是身嬌貴的公子哥兒,故而傅亦舟說話的同時,已然一個接着一個暈倒。
“江離,是你的鬼。”
傅亦舟憤怒的看向如今唯二清醒的江離。
“是又如何?”江離冷笑,“莫不是你打算殺了我不成?”
“江離。”
傅亦舟咬牙切齒地喊着江離的名字,不是知現在情況不允許,早就衝上去對付江離。
“我跟你不熟,請喊我江公子。”江離緩緩走到傅亦舟跟前,意味深長,“你既然敢跟我定親,就該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不是嗎?”
“你……”
傅亦舟冷不防地跌坐在地上。
傅亦舟發現煙霧有毒已經吸進去不少,這會兒才發展,已經算好的了。
與此同時。
傅亦舟的心,不自覺的對江離生出一股恐懼。
“對了,你身邊那個嘍囉說我長得好看,我真覺得噁心,所以,爲了不聽你們在說噁心人的話,這張臉不也罷。”
江離說罷,當着傅亦舟的面,冷不防的用簪子划向自己的臉。
頃刻。
江離的左臉便被簪子劃出一個血紅色的叉字,如同地獄爬上來的修羅。
“你……你不過來……”眼睜睜看着江離對自己都能如此的狠,傅亦舟再也保持不住平靜,連連想後退。
瘋子,他根本就是瘋子。
江離搖了搖頭,勾起角,“不行哦,我還有禮物沒送給你呢。”
江離在傅亦舟驚恐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來,而後擡起腳,就往傅亦舟的/胯/下踩了下去。
“……”
傅亦舟的慘叫響徹雲霄,不久便暈死過去。
見周遭除了自己,在沒有其他清醒的人外,江離收起叫,走到門邊,靠着門往下坐,“雲深哥,我好想你。”
江離本人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就在江離暈倒的剎那,江離脖子所帶着的鵝卵石發出一陣藍綠色的光芒,將江離整個兒都包裹住。
“阿離……”
遠在廣陵的陸雲深,頓時心生不安。
“陸公子,怎麼了?”金挽樓見陸雲深突然神情有異,不禁停下未盡的話。
“沒什麼。”陸雲深搖搖頭,便起身告辭,“金公子,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哦,好。”
金挽樓以爲陸雲深真累了,沒有再強求陸雲深留下。
一旁的金槐安好奇,“堂兄,你剛剛有沒有聽到那個陸雲深喊什麼阿離的?莫不是某個人的名字?”
啪。
金挽樓用扇子敲了下金槐安的腦袋,“槐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
金槐安能聽到,金挽樓自然也有聽到。
不過就陸雲深剛纔沒有想多談的樣子,就不會再說這種話,畢竟朋友也是保持適當的距離,才能長久。
“我就在你面前好奇的問一句,至於打我打得這麼狠。”
金槐安憋屈的抱怨了一句。
早知這樣,他就閉嘴一句話也不說。
金挽樓沒有理會金槐安的抱怨,在心裏默唸着阿離二字。
……
江離是今天的主角之一,自然會有人過來幫江離打扮梳洗,可這一過來看到冒着煙以及火光的房間,下人便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公子房間着火……快來救火……”
隨着這場突如其來的火被撲滅,定親還是不得不中止。
原因無他。
定親的兩個主角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這定親哪裏還舉行得下去。
是的,不錯。
下人們救火的時候發現,江離的房間不止江離一個,還有傅亦舟等人,且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亦舟,亦舟……”
傅亦舟在一陣陣的叫喊聲中,緩緩睜開眼睛,“這裏是……火,有火。”
武安侯夫人唐慕笙見傅亦舟清醒,總算鬆了口氣。
“亦舟,你可算醒了。”
“阿姆?”
傅亦舟愣愣的看向唐慕笙,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孽子,你帶着其他人無端闖入離哥兒房裏做什麼?”武安侯傅寅
進門看到傅亦舟清醒,就是一番質問。
與他一同進來的江延鋒笑了。
“武安侯,他帶着一羣人進來能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
傅寅自知理虧,“宣平侯,這裏頭怕是有誤會。”
“誤會?”江延鋒的笑意更深,再加上其慘白的臉,顯得份外森,“他們不但闖入阿離的閨房,還膽大妄爲的放火,甚至將阿離的臉劃成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就是覺得我宣平侯府‘軟弱可欺’?”
傅寅噎住了。
這也是傅寅焦頭爛額的根本原因。
傅亦舟更糊塗了,“爹,你們在說什麼?這火不是江離自己放……”
啪。
傅寅霎時給了傅亦舟一巴掌,將傅亦舟未完的話打斷,“孽子,江離只是個哥兒,你胡說八什麼?還不快給宣平侯歉。”
“他的歉我受不起。”江延鋒拒絕,“這件事我已經稟明皇上,讓皇上定奪……咳咳……”
江延鋒說到一半,突然吐血暈倒。
“宣平侯……”傅寅見江延鋒忽然咳出血,頓時傻眼,“快,快扶宣平侯起來,還有去將太醫請過來。”
“侯爺……侯爺沒有呼吸……”
扶江延鋒的下人嚇得面色一陣慘白。
他只是下意識探一下江延鋒的氣息,壓根沒想過江延鋒會就這麼去了。
“怎麼會……”
傅寅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已經對武安侯府很不利,傅寅也//痛的想好了賠償,可萬萬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延鋒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死了,不久等於告訴世人,是他們將人給氣死的嗎?
江延鋒的死很快驚動當今皇帝。
正德帝蕭曜坐在主位,居高臨下的看向傅亦舟,“傅亦舟,你可知罪?”
“皇上,冤枉。”傅亦舟慌張的連連含冤,“放火,還有劃臉一事都是那江離做的,他還踩了……踩了我的/胯/下。”
傅亦舟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不聽傅寅讓他認錯的話,不停的爲自己含冤,說自己是無辜的,那些與傅亦舟一同去江離房間的人也跟着傅亦舟含冤。
蕭曜轉頭看向江離,“江離,他所言是否屬實?”
江離行了一禮,“回皇上,火還有草民的臉,確確實實是傅亦舟他們所謂,他們蛇鼠一窩,自然聯合起來對付我,我爹不就是被他們……”
江離話說到一半,突然低下頭,語氣帶着明顯哽咽。
傅亦舟更慌了,“皇上,他在胡說……”
“夠了。”蕭曜龍顏大怒,“江離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哥兒,又怎麼對付得了你們幾個?”
傅亦舟聽罷,臉刷的一聲,慘白一片。
蕭曜面無表情,“傳朕旨意,武安侯嫡子傅亦舟欺君罔上,意圖謀害宣平侯府,罪不可赦,今貶爲庶民,充軍塞外,傅寅難辭其咎,剝奪所有官職,只留下武安侯封號,罰俸三年,即刻起在武安侯府閉門思過,無朕傳召不得離開武安侯府。”
這件事到底涉及江延鋒的死,蕭曜給傅亦舟直接就下了重判,就連傅寅也受到波及。
“皇上,微臣冤枉。”傅亦舟六神無主的含冤,“微臣敢對天發誓,這些都是江離一人所爲皇上……皇上……”
蕭曜懶得聽傅亦舟的狡辯,直接就讓侍衛拖走,獨獨留下江離。
“江離,朕就封你爲永寧翁主,以後宣平侯府的大小事務都由你做主,你所生的孩子將會是下一任的宣平侯。”
“謝皇上隆恩。”
江離謝過蕭曜後,便以臉傷爲由離去。
宣平侯府。
江離一回到宣平侯府,陸雨溪便迎了上去,擔心,“阿離,你快進來敷藥。”
“我沒事。”
江離不甚在意的搖頭。
在用簪子劃臉時,江離就已經做好覺悟,就是江延鋒的事讓江離眼裏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
沒有人知。
這些事情的背後,就連江延鋒的死,都是江延鋒自己的算計。
其實,那會江離已經做好兩敗俱傷的打算,可萬萬沒想到,等他清醒後,第一個出現在他面前,幫他籌謀劃策的人竟會是江延鋒。
又或者。
從定親的事開始,到自己的決絕反抗,都在江延鋒的算計之中,不然就憑他又怎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滴不漏。
而江延鋒算計的人,就是傅寅。
江離也是不久前在溫喻之口中知。
原來,當初與江延鋒繼室有染,令那繼室反過來對付江延鋒的人,正是傅寅。
可笑傅寅以爲自己做的很隱祕,殊不知江延鋒早已經知,甚至將計就計,給了他致命一擊。
“不行。”陸雨溪強的拉着江離的手往裏面走去,“你臉上的傷太深,是不好好處理,化膿怎麼辦?”
江離這回沒有拒絕,跟着陸雨溪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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