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摁住夫君不要作死
眼下她正睡得迷糊,又被這傢伙好一陣揉搓,心裏似是燒了一把火,早忘了循序漸進這碼事,不由迴應起來。
得到迴應的男人恨不得直接將人揉進心裏。
良久,年羹堯才鬆開手臂,讓她伏在自己肩上,輕撫她的後背,等她緩緩回。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某妖懂得這個道理,也不抗拒這事。
只是倘若現在依了他,等府中下人收拾書房時,哪能瞞得住啊。
蘇瑤垂下眼眸,推了推年羹堯,委婉暗示道:“屋子裏好悶啊,我想出去走走……”
小姑娘臉頰羞紅一片,蟬翼般的睫微微顫動着,男人的心軟成一片,溫熱的脣輕柔的落在她眉心。
年羹堯溫聲安撫道:“乖乖,爺等會陪你出去走走……”
蘇瑤也不敢再皮了,軟軟的依着他,默默地環着勁瘦的腰。
見小姑娘埋頭在自己懷裏,乖乖巧巧,他眼中盈滿了笑意,擡手碰了碰她那粉嫩的小臉,放柔了嗓音輕哄着懷中的人兒。
二人相擁,室內情誼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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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水,三個月匆匆而過,兩人的感情也是一日好過一日。
入了夏,蘇瑤穿着薄衫依然熱得不行,在屋裏悶了一天,接連喝了好幾杯涼茶,也覺得燥熱。
此時已是黃昏,日頭也落了下去,這個時辰年羹堯也不見人影,估計還在前院書房裏忙着,蘇瑤便想出去走走,散散暑氣,順便迎迎他。
年羹堯可不知道自家小姑娘罕見的出來迎他。
他處理完手中緊急的事務,匆匆趕往後院,小廝全安緊跟其上。
全安暗道再也不用提醒自家主子用膳時辰了,這位爺每日準時準點的去正院報道,他可不就清閒下來了。
出了書房,兩人剛踏入後院,全安眼尖的瞅見通往正院的岔路上立着一位女子,定睛一瞧原來是芳姨娘。
芳姨娘的用意,全安心中瞭然,如今五爺心裏只念着夫人一人,再也沒去過其餘妾室屋裏。
便是自家主子忙碌的晚了,宿在前院書房裏,也不願婢女伺候枕蓆。
想着五爺對夫人的心意,全安心中有了盤算,提醒道:“五爺,芳姨娘在岔路口。”
年羹堯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人,腳步不停地走向正院,因爲芳姨娘是等在通往正院的岔路上,兩行人很快碰了頭。
芳姨娘遠遠便看見年羹堯朝正院走來,走近後,微微福身行禮,柔聲道:“婢妾請五爺安。”
見芳姨娘的妝容都花了,形容頗爲狼狽,年羹堯便知她約莫是等了許久,看在三女兒的份上,他不會連個說話的面子也不給。
“你有什麼事?”年羹堯止住腳步,站在五步開外的地方開口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芳姨娘想着就算五爺再稀罕夫人,三個月也該膩了吧,再者她也確實爲了女兒而來。
芳姨娘是納蘭氏推出來承寵的陪嫁丫鬟,很能伏低做小,對納蘭氏一向恭敬,面對年羹堯也是溫柔順從。
納蘭氏不發話讓她懷孕,芳姨娘便硬生生忍着,直到長輩賜下來的侍妾生下子嗣得了臉面,納蘭氏鬆了口,她才一舉得中懷了身孕。
哪怕生下個姑娘,芳姨娘也不氣餒,想着一來不打眼,二來只要生下子嗣,纔算在年府安定下來。
再者只要有了一個孩子,她自然有辦法再懷一胎,不怕生不出兒子。
誰料想納蘭氏匆匆故去,新夫人也早早定好了。
蘇瑤入府前,芳姨娘還有幾分寵愛,如今久久不見五爺,便打算依照往日的習慣,拿女兒的事來邀寵。
若是此事不成,看見她這番狼狽姿態,這一番慈母之心,五爺也不會把她忘到腦後。
芳姨娘能得幾分寵愛,確實對年羹的心思有幾分瞭解。
芳姨娘溫婉笑道:“三小姐年紀漸長,婢妾想着若能請個好師傅教教規矩,學習才藝,以後婚事也有個着落。”
年羹堯想着兩個四歲、一個三歲的女兒,確實不能放在後院姨娘身邊教養,得安排個院子將三個女兒移過去,再請人□□導。
也不用去外面請人,小妹隨爹孃在老家修養,年府的那些教養嬤嬤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年羹堯心中有了盤算,不打算和一個姨娘討論此事,只想着快些回正院,便點頭示意他會處理此事。
芳姨娘卻像看不懂眼色似的,只漫無邊際的和他說着閒話。
年羹堯一心惦記心中的小姑娘,沒功夫和她掰扯,他皺眉道:“此事爺自有打算,你可還有事?”
兩人說話還沒一炷香的時間,察覺到男人語氣中幾不可查的不耐煩,芳姨娘臉上那溫柔的笑容險些端不住了。
芳姨娘再不甘心也不敢惹怒他,勉力勾着嘴角笑道:“是婢妾多慮了,婢妾告退。”
年羹堯並不理會她話中的機鋒,揮了揮手讓她自便,匆匆往正院趕去。
被留在原地的芳姨娘攪着手中的帕子,看着年羹堯逐漸遠去,半晌才帶着身邊的丫鬟回去。
年羹堯路過正院旁的小花園時,正看到一抹身影要從拐角離開,他心中一喜。
自從入了夏,這姑娘就不愛動彈,此時在外面看見她,必定是來迎接他的。
年羹堯快步走過去,握住蘇瑤的手腕,笑道:“還沒迎到爺,瑤華這就要走了?”
蘇瑤出來散散暑氣,出了院子,沿着小花園撿着那風景好的地方走着,等看見年羹堯時,就發現他身旁站着一位年輕女子。
年府後院的花木打理的很好,繁花似錦,男人高大挺拔,女人溫柔嬌媚,遠遠望去還真似一對壁人。
這傢伙可真是豔福不淺!
芳姨娘的打算,蘇瑤當然清楚,只是那條岔路本就能通往妾室的院子,人家也沒端個糖水,或者打扮的花枝招展,把那爭寵目的明晃晃的表露出來。
她還沒霸道到不讓妾室出來散心的地步。
蘇瑤頓時沒了觀花的心情,旋即轉身就走,便也不知年羹堯匆匆打發芳姨娘,快速趕往後院的事情。
此刻她被年羹堯一把拉住,蘇瑤心中有些不耐煩,蹙眉道:“這事哪輪得到我呢!人家那纔是誠心,巴巴的在太陽下站了小半個時辰,我看了都心疼的厲害。”
小姑娘怕熱,年羹堯火氣旺盛的厲害,最近可沒少被她暗暗嫌棄,當下握住她的手腕也只是虛握。
聽了小姑娘的酸話,年羹堯心中一喜,暗道自家夫人總算開竅了,頓時也顧不得她怕熱,笑着靠近她身邊,準備解釋一二。
蘇瑤說了一通話,猶覺不解氣,見這傢伙嬉皮笑臉地靠近自己,近身時帶來一股熱氣,讓她心中越發煩躁。
蘇瑤心中像是有一把火燒着,越發不想理睬他,當即一甩手,將年羹堯撩在原地,轉身就想離開這裏。
這姑娘突如其來的舉動,可將年羹堯給震住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被她直白的下了臉面。
哪怕全安和立春等人候在遠處不知這邊的情形,年羹堯心裏難免生了些火氣。
頭一次被女人如此下面子,年羹堯正愣神着,卻發現走在前方的小姑娘身子微晃,隨後直直倒了下去。
年羹堯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驚懼不已,疾步奔了過去,趕在蘇瑤倒地前將人托住,一把攬進懷裏。
這姑娘面色發白,額出冷汗,雙目緊閉的躺在他懷中,年羹堯腦中一片空白,抖着手將人抱起,踉踉蹌蹌的向正院跑去。
全安不知發生何事,只看到五爺跌跌撞撞的抱着夫人,還顫着嗓音讓他去請府醫,他哪敢耽擱,拔腿奔向前院。
方纔立春跟在蘇瑤身後,倒是將年羹堯和芳姨娘說話的場景看了個正着,此時以爲自家夫人醋了,和五爺拌嘴時,氣暈了!
此事不能鬧大,善妒可不是一個好名聲,正院裏的人得好好約束,不能胡亂走動,免得被人混水摸魚了。
立春腦中亂成一麻,忙不迭的跟了上去,直奔正院。
這一邊,年羹堯將蘇瑤放在鋪有涼蓆的牀榻上,握着她的手時似有涼意,便拿來一條蠶絲薄被,虛虛蓋在她身上。
這時,立春快步進了屋內,道:“五爺,府醫來了。”
年羹堯心裏亂糟糟的,聞言急道:“快讓他進來。”
府醫匆匆趕來正院,立在臥室門口剛喘勻了氣兒,掏出手帕胡亂擦着額上的汗水,聽見吩咐後,低着頭進了室內。
侍女早已將絲帕搭在榻上人兒的手腕上,府醫不敢亂看,只屏氣凝神,伸手搭脈,把了脈後,才鬆了口氣。
府醫沒等年羹堯詢問,便道:“恭喜五爺,夫人有喜了。”
聞言,年羹堯竟有些愣怔,這一盞茶的功夫,他的心可謂是七上八下,越想越覺得他做的不妥。
他和芳姨娘說話時,只怕這姑娘路過小花園時瞧見了,她不知談話的內容,難免有些誤會。
年羹堯懊惱自己只顧着歡喜這姑娘來迎接自己,卻沒有先把那事解釋清楚,後來也不該和她置氣愣神。
見她暈在自己懷裏,年羹堯真怕她被氣個好歹。
等到全安和立春等人的賀喜聲傳來,年羹堯纔回過神來,心下一喜,接着又看向府醫追問道:“那夫人怎麼忽然暈倒了?沒有大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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