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作者:醉酒花間
隆小禧不知道他們家三哥在乾清宮支了口鍋,達成挨板子和關禁閉兩大成就後就老老實實待在阿哥所離受罰。

  侍衛只在門口守着,他們在院子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七阿哥只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提筆蘸墨唰唰唰寫字,寫完之後疊個紙飛機出門,朝着隔壁院子用力一扔。

  紙飛機成功飛過院牆。

  還好他們兄弟倆住的挨邊,要是中間隔了座院子,力氣再大也沒法把紙飛機扔過去。

  七阿哥坐在院子裏等回信,剛剛數完路過的一隊螞蟻有多少隻,頭頂就晃晃悠悠落下一隻紙飛機。

  回信來啦。

  隆禧拆開紙飛機一目十行看完,讓人把筆墨紙硯拿到院子裏,寫完之後再折起來扔過去,來來回回玩的不亦樂乎。

  院子裏的其他人:……

  行吧,是他們家小主子能幹出來的事情。

  關禁閉也擋不住兩位阿哥在阿哥所玩的有滋有味,侍衛們只需要在門口守着,偶然間擡頭看到往來於兩座院落中的紙飛機都有些傻眼。

  皇上不讓兩位阿哥見面,說不讓他們飛信傳書了嗎?

  不行,得派人去皇上那邊知會一聲。

  乾清宮裏,康熙親眼看過徒手下油鍋的駭人場面,正在琢磨其中的原理,就聽到派去阿哥所的侍衛彙報那邊的情況。

  康熙:……

  虧他還擔心兩個臭小子捱了罰又關禁閉會偷偷哭鼻子,這哪像是會哭鼻子的樣子,他只覺得昨天打輕了。

  少年皇帝放下手裏的紙筆,捏捏眉心幽幽嘆了口氣,“顧太監,你說朕和二哥小時候也沒那麼鬧騰,怎麼到倆小的身上就變了呢?”

  他知道他們家的人都喜歡搞事,但是這倆小的是不是過於天賦異稟?

  顧問行知道皇帝想說什麼,端着沏好的茶水上前笑道,“阿哥們活潑機靈那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寵着,皇上和阿哥們感情好,阿哥們纔敢在皇上跟前放肆。”

  “他們也就仗着朕捨不得下重手,你瞧瞧,關禁閉還能玩出花樣來,這宮裏除了他們倆也是沒誰了。”康熙抿了口茶,嘴上嫌棄,看那樣子卻不像嫌棄的樣兒,“朕看過不少民間的話本,裏頭沒少記載那些得道高人上刀山下油鍋,想來就是咱們剛纔看到的那些小手段,也不知道他們倆是哪兒聽來的,不知道安不安全就敢試,膽量倒是不小。”

  宮裏的人不會在他們跟前胡說八道,能胡說八道的只有宮外的人。

  常寧雖說愛玩,卻不像隆禧那樣得空就往宮外跑。

  除了他們七阿哥,也沒哪個有本事和誰都能交朋友。

  也就是說,這事兒十成十是隆禧搞出來的。

  他們家小弟人緣好的很,和他說這些的要麼是他經常去串門的鰲拜,要麼是他經常去做客的諸位王爺,也有可能是乾清宮的某個侍衛,宮外那些作坊裏的工匠也不是沒有可能。

  皇帝如此想着,忽然發現他們家隆禧的交際網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上到宗室諸王,下到民間匠人,只要那小子想,他和誰都能嘮上幾句。

  嘖,是個人才。

  就是年紀太小了,成天只知道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沉穩下來辦差事。

  臭弟弟還沒長大,當哥的已經惦記上他什麼時候辦差,像是親兄弟能幹出來的事情。

  康熙讓阿哥所那邊的侍衛不用管裏面在幹什麼,只要他們不出門就行。安排完之後又讓人把他剛纔記下來的東西送去太醫院給太醫們研究,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好東西來。

  因爲西洋傳教士幾乎都什麼都會,康熙皇帝那時刻發作的不服輸精神忍不了有人比他們強,西洋人會的他們大清也得有人會,於是就開始挑人和傳教士打擂臺。

  傳教士會天文地理,好,從欽天監挑人。

  傳教士會醫術會製藥,好,從太醫院挑人。

  傳教士會鍊金會製造大炮,好,從炮廠挑人。

  西洋能有那麼多人精通多種學問,他們大清自然也能挑出來聰慧的孩童從小培養。

  皇帝和太醫院的交流最多,便對太醫院寄予厚望,發現了什麼都往太醫院那邊送,太醫們不敢掉以輕心,他們平日裏沒有太多時間鑽研這些,於是便挑了好些機靈的年輕人專門陪皇帝琢磨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念頭。

  人家傳教士也是從小開始培養,他們則自小鑽研醫術,一個是多而不精,一個是專精,走的路子都不一樣,怎麼好放在一起比較?

  然而皇帝不講道理的時候就是不講道理,他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求大清不能比不過西洋人。

  上有政策,下面怎麼着也得弄出對策來,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皇上想讓他們做到的事情,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他們都得想辦法做到。

  只是和傳教士打擂臺而已,他們看那些眼高於頂的傳教士不順眼很久了!

  康熙不知道太醫院和欽天監的人私底下是什麼情況,把東西送過去之後就將心思放到了其他地方。

  他們家二哥的大婚放在了今年秋天,親王成親不是小事,內務府那邊分出了不少人去裕親王府忙碌,鑲白旗那邊也有不少事情要忙,所以今年沒法給他們家二哥安排太多的活兒。

  蘇克薩哈被強行抓回京城,發現京城的同僚不那麼反常後也沒鬧着回孝陵,只是躲在家裏不怎麼出門。

  鰲拜似乎喜歡上了和小孩子打交道,當上太師交了兵權之後對朝政就不怎麼上心了,專心在家帶孫子,時不時去郊外的幾座廠子看看,瀟灑快活和以前判若兩人。

  索尼倒是有心不放權,架不住他年紀太大身體撐不住,不想放權也不得不放權。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自己沒法再把持朝政,就扶持兒子掌權。

  遏必隆以前就不起眼,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鰲拜被鰲拜好一頓收拾,現在老實的比以前還要安分,要不是那麼大塊頭沒地兒藏,上朝的時候跟隱形人也差不多。

  四位輔政大臣或自願或被迫退出朝堂,正是新人爭奇鬥豔的時候,康熙正在分析哪些人有本事哪些人外強中乾,沒有輔政大臣給他出謀劃策,他得儘快建立起自己的親信班子。

  最近南邊不太平,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充裕。

  康熙忙起來不記得時間,要不是阿哥所那邊的侍衛時不時過來和他彙報兩位阿哥又搞出了什麼怪點子,他甚至忘了倆弟弟還在關禁閉。

  別人關禁閉就是單純的關禁閉,他們倆這兩個關不住,既然管不住,也別浪費力氣拘着他們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幾天不用上課,沒準兒兩個臭小子私底下偷着樂呢。

  御前侍衛鄂倫岱有幸前去阿哥所傳話,其他侍衛回乾清宮交差,他不急着回去,便饒有興致的聽兩位阿哥講他們倆在禁閉期間乾的大事。

  他們不光會飛信傳書,還會寫密信,別人打開只能看見白紙,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看到上面寫的東西。

  “這就是聰明人的書信,只有聰明的人才能看見,笨蛋看不見。”隆小禧滿口胡謅,感覺這個設定有點像皇帝的新衣,於是修修改改給哥哥和大表哥講故事。

  從前有個“聰明的皇帝”,這樣那樣這樣那樣,最終,“聰明的皇帝”在兩個騙子裁縫的忽悠之下,當着全國百姓的面兒裸奔出遊。

  嗚呼,只能聰明人看到的衣服不存在,只能聰明人看得到的書信卻是真實的。

  鄂倫岱聽故事聽的有意思,看兩個小傢伙又開始嘚瑟,決定讓他們認識到成年人的世界有多神奇,“阿哥爺知道用火讓字跡顯形,知不知道還有辦法用水讓字跡顯形?”

  不用什麼蔥汁、蒜汁,只需要去弄一點明礬水。

  明礬水寫在紙上,字跡幹了之後什麼都看不出來,把紙浸到水裏就又顯現出來,不比用蔥薑蒜聽上去有牌面?

  “蔥薑蒜怎麼了?蔥薑蒜好歹還能喫呢。”隆禧小聲嘟囔,悄咪咪戳戳他們家五哥,滿臉都寫着“想玩”。

  常寧同樣兩眼亮晶晶,“表哥,明礬水是什麼?御藥房有嗎?”

  鄂倫岱表情一僵,“那什麼,咱們還是換個事情說吧,再說下去回頭皇上肯定以爲你們倆之前乾的事情都是我教的。”

  兩位阿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照不宣的交換眼神,然後笑眯眯說道,“表哥要是不陪我們玩,我們待會兒就去乾清宮告訴三哥,之前的密信和油鍋都是表哥教的。”

  鄂倫岱:???

  這個鍋他不背!

  竇娥都沒他冤好不好!

  兩個小惡魔圍上來,“表哥,試一試,就試一試嘛。”

  倒黴催的大表哥恨不得以頭搶地,他今天就不來這兒來,“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只是用明礬水寫個字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這兩個小祖宗連油鍋都敢玩,區區明礬水又算得了什麼?

  鄂倫岱木着臉讓人去找些明礬過來,面無表情看着兩個小魔王寫寫畫畫,慶幸這是皇帝的親弟弟不是他的親弟弟,這要是他親弟弟、是哦、是他親弟弟他可以直接揍啊!

  唉,怎麼就不是他的親弟弟呢?

  大表哥捏捏拳頭,靠在樹幹上不想說話。

  隆禧寫了幾下就不想玩了,擦乾淨手揉揉臉,看到大表哥一副想刀人的表情後退兩步,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表哥放心,我們剛纔是說着玩的。”

  雖然表哥很不靠譜,但是還沒有不靠譜到帶他們玩油鍋的地步,就算他們去乾清宮告狀,他們家三哥也不會相信。

  不過會不會挨板子還真說不準,表哥捱過的打比他們捱過的打多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他們家三哥就被拖出去打板子,在打板子這方面,他們倆和大表哥相比遠遠不夠看。

  隆小禧圍着大表哥轉圈,鬧了好一會兒纔回去坐下,“表哥,我哥他們最近在忙什麼?他們都不來找我們麻煩,是不是別人給他們找麻煩了?”

  “是有點麻煩,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兒。”鄂倫岱聳聳肩,朝中的事情隨便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沒必要瞞着阿哥們。

  其實就是朝廷又派人去臺灣那邊談判去了,不過按照前幾次的經驗,這回成功的機率也不大。

  “談判?”常寧玩了一會兒也坐了回來,滿眼好奇的看着他們家大表哥,“談什麼判?爲什麼談判?”

  “爲什麼談判?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鄂倫岱抿了口茶,半邊身子壓在石桌上,拿出說書先生的架勢兩眼一瞪,“話說當年,朝廷大軍進攻江南,明將鄭芝龍投降,其子鄭成功頑固不化,率領其父舊部在東南沿海一帶勾結前朝勢力屢屢作亂,在泉州府興風作浪,之後率軍渡海到了臺灣,打跑了佔據臺灣的紅毛番,開始佔據臺灣和朝廷作對。”

  那鄭成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紅毛番佔據臺灣好些年,他率軍過去後第二年就把那些番邦異族全部打跑,以赤嵌城爲東都,建立府縣,編制軍隊,屯田墾荒,要不是那傢伙一直和朝廷作對,讓他在臺灣教化百姓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那人大概是水土不服,到臺灣後不久就突然暴病而亡,其子鄭經繼位。

  據說鄭經和鄭成功的弟弟鄭襲因爲誰繼位沒少發生爭鬥,所以鄂倫岱覺得,鄭成功之死或許也沒那麼簡單,不過人死都死了,怎麼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鄭氏內部發生鬥爭,他們可以趁機拿下臺灣。

  鄭成功死的時候是康熙元年,鄭經繼位後鄭襲不敢在臺灣那邊待着,沒多久就帶着兵馬武器來京城投降,每次福建那邊上摺子要開戰,鄭襲都第一個表示贊同。

  不過現在已經是康熙六年,用腳丫子想也知道康熙元年的招降計劃沒成功,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需要派人去那邊談判。

  隆禧端了盤煮好的花生,一邊喫一邊提問,“當年爲什麼沒有成功?”

  “因爲鄭經狡猾。”鄂倫岱當時還沒進宮當侍衛,更不可能去南方參與那些事情,但是不妨礙他打聽消息。

  那鄭經不愧是打敗叔叔迅速繼位的勝利者,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格外熟練。當年五月,鄭成功病逝,七月,靖南王耿繼茂和福建總督李率泰便派兵前往廈門招安。

  鄭氏那邊表面作出要接受招安的假象,其實卻是以接受招安爲藉口讓朝廷退兵,他好趁此機會迅速平定內亂。

  好在朝廷不是好忽悠的,沒有輕易上當受騙,不然當年肯定要摺進去不少人。

  康熙二年的時候,耿繼茂和李率泰再次派人去招降,只是鄭經當時已經平定內亂,態度比第一次的時候強硬的不是一星半點兒,竟然提出要臺灣照比朝鮮的待遇。

  聽聽聽聽,這像是人話嗎?

  朝鮮自古以來是中原王朝的藩屬國,鄭經哪兒那麼大的臉讓一座隸屬於福建的島搖身一變成爲附屬國?

  那種無禮的要求朝廷肯定不會同意,第二次招降又以失敗告終。

  之後不久,鄭經就帶着一家老小還有不少前明宗室和遺老撤回臺灣。岸上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他們只能在島上苟活。

  鄭經在鄭氏舊部中的威望比不過他爹鄭成功,大軍撤到臺灣不久,那邊的將領就紛紛率部投降。

  朝廷這時候也懶得和他們費口舌,前幾年是皇帝剛剛即位朝中不安穩,分不出太多兵力去討伐他們,等朝廷緩過來氣兒,能容得下他們叫囂纔怪。

  康熙三年和康熙四年,福建水師提督施琅兩次出兵,可惜運氣都不怎麼好,剛出去就遇上海上大風,兩次都無功而返。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隆小禧跟着唉聲嘆氣,聽到這裏連花生都喫不下去了,剝出來花生豆豆投喂到他們家五哥嘴裏,再拿出來一個繼續剝,“怎麼就遇上大風了呢?下次出征一定看好天氣,直接打到島上纔好。”

  “海上的天氣瞬息萬變,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漁民也說不準會不會起風,運氣那東西更說不準,所以朝廷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覺得招撫更好。”鄂倫岱扯扯嘴角,捏了顆花生豆自給自足,“東兵打仗需要錢,朝廷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再打下去國庫也撐不住,再說臺灣鄭氏也不是什麼大威脅,慢慢招撫就是,等什麼時候朝廷有錢了再打。”

  隆小禧鼓了鼓臉,又給他們家五哥投餵了兩顆花生豆,“好氣哦。”

  “氣也沒辦法,國庫裏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那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有那個錢幹什麼不好?”鄂倫岱撇撇嘴,繼續說道,“且看着吧,鄭氏內部也不安穩,他們能亂一次就能亂第二次,上一次內亂的時候鄭經能鎮壓,下一次內亂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朝廷接連幾次和鄭氏談判,要求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削髮登岸,他們打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來投降朝廷的將領不少,只要是真心來投,朝廷都會既往不咎好好安置,偏偏就他鄭經脾氣大,非要效仿朝鮮稱臣納貢,也不看看他們有沒有稱臣納貢的資格。

  “這次朝廷派去談判的是福建招撫總兵官孔元章,還有鄭經他舅董班舍的書信,不過鄭經能對叔叔下殺手,估計舅舅在他那兒也沒啥分量。”鄂倫岱戳戳小阿哥鼓起來的腮幫子,咧嘴笑的開心,“要不要打賭,表哥賭這次招降還是無功而返。”

  隆禧憤憤拍桌,“我也這麼覺得。”

  常寧趕緊嚼着嚥下嘴裏的花生,“我也是。”

  “都這麼覺得可就沒法賭了。”鄂倫岱笑着搖搖頭,“這可不行。”

  “沒什麼不行。”隆禧一腳踩在石凳上,捏緊拳頭振臂高呼,“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常寧有學有樣,“略同!”

  鄂倫岱笑的不行,“好好好,略同略同。”

  他來這兒不是和小阿哥們講故事的,兩位小爺耽擱了幾天功課,正好他今天當差,就代替皇上帶他們去校場檢查功課,看看幾天下來退步到什麼地步。

  隆禧會怕這個?當然不怕!

  就算射不中靶子,他也依舊是厲害的不能再厲害的七阿哥!

  反正宮裏人都知道他射箭容易脫靶,再脫幾回也沒什麼,只要他不嫌丟人,丟人的就是別人。

  小傢伙去校場溜了一圈,又拉着他們家五哥去乾清宮串門,在他們家三哥面前好一番伏低做小,又被福全拎着教訓了好長一會兒,他們不打招呼就玩油鍋的事情纔算告一段落。

  唉,真男人敢做敢當,大不了下次不在宮裏玩。

  隆禧被兩個哥哥嘮叨的一個頭兩個大,打定主意下次再有這種好玩的事情就去鰲拜府上找小達福一起,有鰲拜給他打掩護,回宮之後肯定不用挨罰。

  七阿哥記住了鄂倫岱大表哥說的話,隔三差五就去打聽臺灣那邊有沒有消息傳回來,如此過了兩個多月,福建那邊的摺子終於送了過來。

  朝廷的第不知道多少次招降,再次以失敗告終。

  御書房,康熙氣的想摔桌子,“朕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只要鄭經剃髮歸順,朕將可以封他爲王,看看他說什麼,‘臺灣遠在海外,非中國版圖’,人心不足蛇吞象,朕給他臉了是吧?”

  之前朝廷幾次招降,都因爲鄭經堅持要臺灣效仿朝鮮的而失敗,如今朝廷已經讓步到願意把沿海的島嶼封於他治理,鄭經可好,非但不知道見好就收,還得寸進尺。

  這還能忍?

  作者有話要說:隆禧:忍不了!打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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