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比如五阿哥曾經說的純白披風,她就打聽出雲柔有一件。
在蒙古的時候五阿哥常常跟他懷念,說喜歡看她穿白披風,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像是神女。
她曾打聽出,皇上親征蒙古那年,雲柔去送行,穿的也是白披風。湊巧她站在城樓。而自己因爲要給五阿哥一個驚喜女扮男裝藏在她阿瑪的隨從裏。
再比如,五阿哥喜歡喫羊肉,口味重。
她自己是清淡口味的,特別羊肉這種味道重的東西。
雲柔跟她不同,雲柔曾經跟着布雅努去過陝西,那邊的人味道就重。
更不能讓她接受的還是五阿哥說的,他最悸動的是小時候她身穿白狐裘在雪地裏救人的場景。一身白狐裘如同仙女下凡,端的是悲天憫人。
只有雲宛知道,她小時候從未做過這種事,
侍郎府從不過問她們的生活,阿瑪、額娘雖然疼她,更疼愛的還是兒子。白狐裘這種貴重物品她也喜歡,但是她求了很多次,額娘都捨不得拿錢出來給她買。
她是穿越者,自來高高在上,對所謂的滿洲貴女都看不上,何論去救治那些與乞丐無異的難民?冬日裏她大門都懶得出,五阿哥說的雪地更不存在。
她爲什麼討厭雲柔,除了長得比自己好看得寵,還有就是對方假仁假義、悲天憫人的樣子。她曾經收買的雲柔身邊伺候的大丫頭,不就是對方在雪地裏就回來的。
不是她給五阿哥下的咒起了作用,而是五阿哥認錯了人。他把她當成了雲柔。
這個事實如同一把刀扎入雲宛的心臟,把她扎的鮮血淋漓,疼痛不已。
雲宛整個臉極其蒼白。
她成了雲柔的替身。
“不,我不許。”高傲如她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什麼替身,她只是她。雲柔必須死,只有她死了,五阿哥纔不會發現真相。
雲宛的思想是扭曲的,直到現在她仍舊不覺得這件事是五阿哥的錯,是他認錯人導致的。她把一切都推在不知情的雲柔身上。
甚至惡毒的想着要怎麼做才能讓對方消失。
不,只是消失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憤怒,最好在她消失的同時讓五阿哥厭惡憎恨。
她要讓雲柔死都被唾棄着。
雲宛想的很好,可事實就是她根本找不到單獨接觸雲柔的機會。
後宮規矩多,雲柔出入都帶着一羣宮女,就算她湊上去,雲柔對她愛答不理。倘若她往前走幾步,甚至會有宮女提醒她越界了。
找不到單獨相處的機會,也很難湊到雲柔身邊。她縱有千般手段也只能乾着急。
雲柔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對着柳嬤嬤說道:“嬤嬤,打聽出來沒有五阿哥兩口子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每天這樣,我都累了。”
雲宛就跟在她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一樣,她出門就會碰到對方。一次兩次可以說偶然,次數多了很難不讓人懷疑。而且雲宛每次遇見她都對着她使眼色,暗示她支開宮女,一副有祕密要說的樣子。
別說雲柔本就對她有所提防,就算沒有,誰人遇到這事兒不會起疑。就雲宛自以爲自己很高明。
雲柔第一反應就是五阿哥那邊出了什麼岔子,導致雲宛精神都不正常了。
柳嬤嬤搖頭,“娘娘,五阿哥最近一直在上書房讀書,並無異常。”
沒錯,大婚後本來應該進入朝堂爲皇上分憂的五阿哥被集體忽視了,如今仍舊在上書房跟着衆人讀書。
他不但要讀書,康熙對他的要求還很高,《四書五經》、禮儀都要求他重新背過、默寫,甚至還專門找了個‘迂腐’的漢臣給皇子們另開了一個課程,專門教導皇阿哥基本規矩,禮義廉恥的。
那漢臣一板一眼非常死板弄得皇阿哥們苦不堪言,作爲始作俑者五阿哥不僅要面對康熙加重的課業,還要面對兄弟哀怨的眼神,壓力很大。
如此巨大壓力之下,就算雲宛故意找茬,五阿哥都沒心思跟她吵鬧。兩人空前的和諧。
“宜妃那邊,算了。”她想說是不是宜妃欺負雲宛了,想讓柳嬤嬤去打聽打聽,後來又覺得這樣不妥,萬一被宜妃察覺,圖惹一身騷。
柳嬤嬤知道雲柔想問什麼,這件事她也早就稟告給皇上,皇上派人暗訪過。“除了雷打不動催促五福晉讓五阿哥寵幸金側福晉,宜妃並沒有別的動作。”宜妃作爲婆婆她催促算是平和的,只是動動嘴皮子提幾句。換做烏雅妃她能把四福晉噴個狗血淋頭懸樑自盡。
雲柔詫異的看了柳嬤嬤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便明白這件事皇上定然是知道的。她也不再追問,依舊皺眉思索雲宛反常的原因。
“那就奇怪了。”
柳嬤嬤道:“娘娘別擔心,她一個小輩翻不起大浪。”
雲柔嘆息,“我知道,就是這樣防備着,心裏總有一股火氣。”說也奇怪,她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煩躁上火,若不是她一直在服用的調理身體的方子會避孕,她都誤以爲自己有了。
在決定入宮的時候,雲柔就在用五福晉留下的東西調理身體,爭取達到最佳的狀態。算算日子,再有半年就調整完了。到時候她就能安心孕育健康的子嗣。
就在雲柔想着要不要故意賣個破綻給雲宛的時候,她忽然放棄了。
這可不像是雲宛的作風。
雲宛是被宜妃訓斥之後才猛然驚醒,是她魔怔了。照她之前的想法,就算把雲柔幹掉,自己也會被懷疑。皇家可不是講道理的地方,誰都知道自己跟雲柔有仇,說不定自己還會被盛怒之下的康熙砍了腦袋去給雲柔陪葬。
這不是她想要的。雲柔不配她爲之賠上性命。
於是她打算改變策略。
雲宛的轉變並沒有讓雲柔鬆懈,她反而更加警惕。
如此又是一個月過去。
春三月原本應該是冬去春來柳樹發芽欣欣向榮的時節,今年卻迎來倒春寒,三月的天乍然變冷了幾分。
剛脫下的夾襖再次穿在身上,雲柔還在外面罩了件銀白披風。披風同樣是皇上送的,她也不擔心有不長眼的人說道。
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往御花園的方向而去。
小樑子八面玲瓏認識的人多,昨日告訴她御花園有一株月季居然開出三色。雲柔來了興致,她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三色的月季花。尤其這時節萬物要蘇不蘇,難得有一抹色彩。
正好閒來無事,她決定過去看個究竟。
雲柔不是一個人去的,她還約了宣妃。
看到雲柔的打扮,宣妃嘖嘖稱奇,“都是人,衣裳穿在你身上就是不同。”紅與白被她穿出不同的氣質。紅色火熱勾魂,銀白仙氣縹緲,截然不同的氣息在她身上竟然不覺得突兀。
宣妃不是沒試着穿過銀白,衣服上身的一瞬間她就放棄了。
太難看。
“看來我的蜂蜜沒白送,姐姐肯定沒少喫。”雲柔若跟人交好,便是真心,有了什麼東西都會想着問一問宣妃。兩個人住得近,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並不費事。
宣妃擰了她一下,“你就貧吧。”
左右無事,兩個人也沒坐轎子一路說笑往前走。也是不巧,剛走出去沒多久就碰見前來給宜妃請安的五阿哥兩口子。雲宛臉上帶着笑,五阿哥正溫柔、小心的攙扶着她。
擡頭間目光撞在雲柔身上,確切的說是雲柔身上的披風。
這件披風……
他不會認錯,就是他去蒙古打仗那年城樓上女子穿的那件。他曾經問過雲宛關於披風的事情。她說怕宮裏忌諱多帶着不妥當就留在了孃家。
他信了。
現在看到一模一樣的披風出現在雲嬪身上,尤其下襬處點點紅梅,他心中涌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太荒唐了,荒唐到五阿哥喜悅的臉上笑容都僵硬,他臉色來回變換,很是難看。甚至因爲難以置信整個人恍惚着後退了幾步。
雲宛感覺到他的異常,她也跟着擡頭,只一眼就明白爲何?又是雲柔。她渾身殺氣騰騰,看向雲柔的目光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
“放肆,見到本宮居然不行禮。”宣妃怒喝。
這個五阿哥跟五福晉怎麼回事?一個個看到她們就慘白着一張臉活像被欺負了似的。
五阿哥最先回神,他神色複雜的看了雲柔一眼,那一眼似有千言萬語,把雲柔噁心的差點□□嘔出來。
他神色恍惚:“胤祺給宣妃娘娘、雲嬪娘娘請安。”
“五阿哥,虧太后還誇你最近進步了呢,這就是你的進步?還有五福晉,怎麼,本宮不配讓你行禮。動作慢吞吞,你是蝸牛不成。”瞧那樣子,說她是蝸牛都侮辱蝸牛。
雲宛輕撫着肚子,動作矯揉造作,“宣妃娘娘恕罪,不是妾不懂規矩,而是”說完她還嬌羞的看了五阿哥一眼,肚子也故意往前挺了挺。
看懂了她的意思,宣妃不懂她有什麼好得意的。說句不好聽的,她懷的又不是皇上的孩子,跟她們示威個什麼勁兒。就算是皇上的種,呵,皇上兒子還少,她就算嫉妒也不會嫉妒一塊肉。
懷孕的人她見的多了,看她的肚子就知道沒幾個月。宮妃快生了都不如她嬌貴。
懂是懂了,她面上故作不明白,“怎麼,你肚子不舒服?既然不舒服就在阿哥所好好待着。”到處蹦躂看得人心煩。
雲宛臉拉了下來,有了孩子,她像是有了依仗一般,抿脣羞澀的笑:“沒有不舒服,就是,就是今日請平安脈,太醫說妾有了。哦,妾忘了宣妃娘娘沒生過孩子,大概不能體會妾的心情。”
這個宣妃從她嫁人就開始跟她過不去,也活該她當一輩子不下蛋的雞。
“你,”宣妃氣極反笑,“五福晉好膽子。”居然敢諷刺她,自她入宮這不是第一次被人諷刺沒孩子,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諷刺。
雲柔拉住宣妃,她滿臉不屑。“姐姐可能聽說過漢人有句話叫做‘小人得志’說的大概就是五福晉這種人。你可是宣妃,後宮五妃之一,宜妃娘娘見了你都要客客氣氣。跟這種人計較,掉價。”
宮裏面還講究打人不打臉,雲宛這種人一朝得志最喜歡的就是往別人的痛處踩。是,她現在有孕,誰都不敢把她怎麼樣。之後呢?
不過是仗着肚子逞一時威風。
雲柔明明沒看五阿哥,那鄙視的眼神卻讓他臉色脹紅。他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反應就慢了一拍,直到雲柔開口才反應過來雲宛剛纔說的話是多離譜。
他用僅有的理智對着雲宛呵斥:“雲宛還不趕緊跟宣妃娘娘認錯。”
很小的時候五阿哥就知道後宮有個特殊的妃嬪,她不受寵、份位也不是很高,但卻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得罪的。
雲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諷刺宣妃,若宣妃不管不顧鬧起來,就是額娘也保不住他們。
他覺得自己是爲了雲宛好,雲宛卻誤會了。她早就猜到五阿哥真正喜歡的人是雲柔,現在雲柔不過一句話,就要她道歉。還第一次訓斥她。
憑什麼,她就不道歉。
雲宛倔強的擡頭瞪着五阿哥,雲柔嗤笑一聲,就準備跟宣妃回去。好好地心情全被這兩個不知所謂的人給敗了個乾淨,她一點興致都沒了。
“等等,”五阿哥下意識開口,隨後他就發現不妥,他扯着嘴角,“胤祺給兩位娘娘賠罪,雲宛她不是有意的,得罪了宣妃娘娘,胤祺願意替她受過。”
他不知該感謝還是埋怨雲宛給了他這個叫住雲嬪的機會。此刻,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
原本這是汗阿瑪指給他的福晉,是他把人推開。如今對方高高在上,成了他觸碰不到的存在。
宣妃冷哼:“不必了,得空本宮自會去找宜妃要個說法。”她不能找五福晉,還不能去找宜妃的晦氣?真以爲懷了孩子就萬事大吉。
眼睜睜看着宣妃跟雲嬪轉身,毫不留戀的回去,五阿哥神色複雜。
雲宛氣憤不已,她開始口不擇言,“人都走了,再看也回不來。胤祺你別忘了,現在我纔是你的福晉,她是……唔唔”她話沒說完就被五阿哥捂住嘴。
“雲宛,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宣妃剛纔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是擔心這事兒被額娘知道,你又要被罰。”雲宛剛纔的話若是傳出去不管是對雲嬪還是他都不利。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樣,他都不允許雲宛胡說八道。
雲宛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她用力巴拉下五阿哥的手掌,冷笑道:“到底是爲了誰,你自己心裏清楚。胤祺你以爲我傻?”
五阿哥心煩氣躁,他拂袖而去,徒留下一句話給停留在原地的雲宛。“隨你怎麼想。”
雲宛心有不甘,她咬着脣想了半晌,最後還是邁開腳步跟在五阿哥身後去了翊坤宮。
今日請平安脈她查出有孕,這是大喜事,原本她是打算親自去跟宜妃報喜。哪知會在這個時候遇上雲柔。
雲宛的臉耷拉着,雲柔還真是她的剋星,好端端的喜事硬是被她搞成現在這樣。還有胤祺,看樣子他是發現了。
這段時間給她的衝擊很大,她也知道大清不是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她已經嫁給了胤祺,一輩子就是胤祺的人。胤祺可能會另娶,但她絕對不可能另嫁。
手中的帕子被她撕扯着,待走到翊坤宮門口,她看到了等在那裏的五阿哥。
臉上重新掛上笑,她讓自己表現的歡快。
宜妃一點也不像見到雲宛,看到他們兩個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不年不節的,你們怎麼過來了?胤祺你上書房沒課?你也老大不小要知道上進,別整天圍着媳婦轉。”
這話宜妃不知說了多少遍,以往五阿哥總會說他沒大志就喜歡過平淡的生活。原本她以爲今日也是如此,哪知五阿哥居然恭敬地答了“是”。
這個字驚的宜妃歪斜的身體都坐直了,她甚至不雅的伸手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幻聽了。
不管是因爲什麼,老五願意聽她的話,她心裏就高興。
“你們今日來是?”心情好,她難得給了雲宛一個好臉。
雲宛收斂心神,她揚起脣角,“額娘,今日兒臣是來告訴您好消息的。兒臣有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太醫說已經兩個月了。”
兩個月,也就是說大婚沒多久就懷上了。
宜妃高興極了,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郭嬤嬤快去開了庫房,看看有什麼合適的東西都給雲宛拿着。”她心情好,前頭還生雲宛的氣,現在恨不得把好東西都塞給她,就爲了讓她平安生下個乖孫。
她看着五阿哥夫妻和顏悅色。難怪老五知道上進了,原來是要有孩子了。
宜妃與雲宛大談育兒經,五阿哥坐在那裏想着心事。
很多事情是經不起細究的。五阿哥就像是忽然被人打通了關竅,以前疑惑的地方豁然開朗。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還有流言說雲宛爲了能做五福晉,還下毒害過雲嬪,以至於雲嬪錯過了三十三年的選秀。
他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認爲是胡說八道呢?
“胤祺,你說額孃的提議怎麼樣?”雲宛忽閃着大眼睛看向五阿哥。
剛纔她抽空看了一眼紅包羣,她用在五阿哥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在瘋狂閃爍,尤其那個‘情根深種’和‘戀愛腦’都快要到底了。
她不敢想當這些東西一降到底,迎接她的會是什麼?
宜妃也看向五阿哥,她不滿道:“胤祺你想什麼呢,這可是你第一個孩子,你說說你怎麼就不能上心點。”
她有些疑惑,當初自己有孕皇上還十分開心,跟她暢想過未來呢。怎麼胤祺的神色這麼奇怪。這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生的,又是第一個孩子,不更應該高興?
瞧他現在,看着可不像是上心的樣子。
思緒被打斷,胤祺有一瞬間的茫然,他‘啊’了一聲,隨後說道:“兒臣哪裏懂這些,額娘您看着辦就好,把雲宛交給額娘,兒臣放心。”
五阿哥的話讓宜妃十分受用,她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見外面進來個宮女。“娘娘,宣妃娘娘身邊的嬤嬤求見。”
“宣妃?她來做什麼?讓人進來吧。”宜妃面帶疑惑,宣妃來找她本就奇怪,來的居然還是她身邊的嬤嬤。宣妃身邊的嬤嬤可都是從蒙古帶來的,怠慢不得。
雲宛臉瞬間就變了,她沒想到宣妃還真敢。她下意識的去看五阿哥,哪知五阿哥並沒有看她,仍舊是低頭沉思。
雲宛咬咬脣,手指連點,她所有的依仗都是五阿哥,絕對不能讓五阿哥脫離掌控。
隨着雲宛的動作,五阿哥眉頭突突直跳,他神色痛苦,好似在跟什麼東西抗爭。
“老五。”宜妃驚呼,五阿哥從椅子上一頭栽了下來。
五阿哥出事,她哪裏還顧得上宣妃的嬤嬤,她對着宮人怒喝:“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太醫。”
翊坤宮再次忙亂起來。宣妃的嬤嬤也知道宜妃一時半會兒抽不出時間,但宣妃受的委屈不能不報。她找到翊坤宮掌事的郭嬤嬤,把雲宛說的話做的事複述一遍。
“宣妃娘娘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希望過後翊坤宮能給個說法。不然……”她們娘娘這些年受了多少苦,只有她們這些跟着宣妃來大清的人最清楚。她可以體諒翊坤宮現在忙,沒時間。但絕不能不追究此事。
郭嬤嬤臉都綠了,她陪着笑臉,“姐姐勿怪,今日是我們招待不周,來日一定登門道歉。”
回到永壽宮,宣妃的嬤嬤臉上才露出幸災樂禍,她道:“娘娘,翊坤宮五阿哥出事了。”她心裏暗罵句活該,讓他們欺負自己娘娘。
宣妃與雲柔對視一眼,剛纔不還好好地,五阿哥能出什麼事兒?
嬤嬤搖頭,“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奴婢還沒見着五阿哥。只聽說五阿哥從椅子上栽了下來,宜妃娘娘當即就宣了太醫。因此,奴婢把事情告訴了宜妃娘娘身邊的郭嬤嬤,就回來了。”
她趕着回來給主子報喜,讓主子也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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