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會的很多
“你的腿還這樣呢,怎麼上學啊!”高星辰給她剝了一個大蝦,放到她碗裏。
他最喜歡喫海鮮,經常會買各種海鮮邊喫邊喝。
梁秋不聽勸,“這個不用你管,我已經能下地走路,就可以去上學。
又用防備的目光看着他,“你不會也要阻攔我離開這吧?”這幾天只要她說要走的事,他就各種藉口不讓走。
“切!你當我願意收留你啊!這麼多大蝦、皮皮蝦我自己喫不香嗎?”高星辰翻她一眼。
“那你把我那些照片還給我!”這是梁秋一直沒走的原因,這些照片在他手裏,她的心永遠都不踏實。
“不可能!這個你都不用想!”高星辰喝了一口啤酒直接拒絕,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也是他的護身符。
“那你怎麼才能還給我?”梁秋強忍怒氣。
高星辰痞笑看着她,“晚上把我伺候爽了,我可以考慮。”
“神經病!”她呸了一口。
高星辰喝的有些上頭,腦子暈暈乎乎,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勾着脣角笑了,把她一拽拽到自己懷裏,強把她按坐到自己腿上,“讓我抱一下!”雙手禁錮着她,讓她掙扎不開。
薄脣在她側臉遊走,呼出的氣息是灼熱的,帶有啤酒的輕苦和酒精的混合味道,“再住兩天,過兩天我送你去上學。”
語落,脣親在她的側臉,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轉向自己,想吻她的脣,梁秋躲開,他的手扣着她的後腦強轉向自己,神態有些微醺,吻着她的脣。
她的脣好軟啊,她那麼瘦,全身骨頭,怎麼摸着哪裏都是軟綿綿的,越摸越想摸,手不知不覺摸向她不怎麼大的胸前,她穿的緊身內衣,更顯的小。
四脣緊緊貼在一起,梁秋掙扎出“唔唔”的聲音,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隔着一層布料摸着不舒服,高星辰把手伸到她衣服裏面。
就在這時,他家大門不知道又被誰無情的蹂躪,這一下把立刻就要擦槍走火的高星辰給砸醒了。
操!這他媽又是誰這麼欠抽?總是趕着他要辦事的時候來敲門,找死啊!
此時他剛剛喝完酒,心裏壓着一股莫名之火,渾身都是躁的,去到外面開門一看,居然是養馬場的楊二叔。
“咋了,二叔?有事啊?”高星辰把頭探出去問。
楊二叔看到他手上纏着紗布一愣,“手怎麼了?”
“沒事,劃個口子。”他敷衍一句。
“有空沒?給二叔看兩天馬場去,我要去我閨女家兩天。”楊二叔說出自己目的。
高星辰除了和陳偉和劉鑫兩個平輩朋友外,還有一個算是不錯的忘年交楊二叔,楊二叔中年喪妻,就有一個閨女早早結婚去了城裏,他閨女讓他跟着也去城裏住,他不去,嫌太悶得慌,誰都不認識,還哪哪也都不方便。
杏子嶺外面有一片不小的草場,楊二叔在那有一個小馬場,養了十幾匹馬,用來賣給旅遊景區。
高星辰小時候經常和同村的小夥伴們去楊二叔那裏玩,楊二叔也喜歡高星辰,可能是兩個人有些志趣相投。
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打上二斤散白酒,拎上一兜海鮮就去找楊二叔喝點。
“行,我去拿東西啊!”高星辰滿口答應下來。
回到屋裏收拾收拾,叫上樑秋,就跟着楊二叔去了馬場。
楊二叔看見梁秋,打趣高星辰,“你小子什麼時候搞對象了?”這小對象長得還挺水靈。
高星辰和梁秋坐在楊二叔的三輪摩托裏,風把高星辰的那點酒勁全都吹上來,開始胡說八道,“高明磊他媳婦,被我搶來了!怎麼樣漂亮嗎?”
他的太陽穴暴跳着,真是怪了,中午也沒喝多少啊,以前喝的比這多,也沒覺得怎麼樣。
梁秋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再胡說八道。
三個人很快到了馬場,一排大木棚下拴着十幾匹馬,不遠處還有一個小瓦房,楊二叔如果不回家就住在這間小瓦房裏。
梁秋看着這裏覺得很新鮮,陷入目光裏的全是漫漫綿延的綠色草原,空氣中也是青草的清新,夾雜原生態的畜牧野生味道。
近處的馬匹時不時的晃晃腦袋,動換動換腿腳,還會發出“庫魯魯”的聲音,馬尾甩蕩着,惹得人很想上前去摸一摸。
楊二叔領着兩個人進了小瓦房,屋裏有一把破二胡,他沒事的時候擺弄擺弄,高星辰看見了拿起來,隨便的拉了幾下,聽聽音色。
梁秋有些意外隨口問,“你還會拉二胡?”
高星辰笑的淫賤,“哥哥我會一百零八式,晚上教教你!”說着把二胡的弦擰緊。
“閉嘴吧你!”梁秋看了一眼楊二叔,臉紅了,這混蛋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楊二叔不再聽這小兩口的打情罵俏,留下鑰匙就騎着三輪摩托走了。
二胡已經被高星辰調試好,以前在監獄裏時,有會拉二胡的獄友,他和他們學的。
高星辰拿着調好的二胡,坐在小瓦房門口的破椅子上,想必這也是楊二叔經常的舉動。
梁秋以爲他會拉什麼很傳統的經典曲段,沒想到是一股很耳熟的旋律。
想了半天她纔想起這不是《古惑仔》裏面的那首《友情歲月》嗎?
熱血沸騰的旋律配上低沉蒼涼的二胡,二者相互碰撞產生來的特殊韻味,讓人很快就陷入其中。
拉到高潮片段,高星辰開口哼唱:
“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
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不相信會絕望不感覺到躊躇
在美夢裏競爭每日拼命進取
奔波的風雨裏不羈的醒與醉
所有故事像已發生飄泊歲月裏
風吹過已靜下將心意再還誰
讓眼淚已帶走夜憔悴……”
他的粵語水平一般,卻唱的很投入。
廣袤無垠的草原大地,幽幽空谷的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微微刺臉的秋風,讓梁秋腦海裏不禁閃現出自從遇見高星辰後,他所有的身形音貌。
他在自己弟弟的婚禮上,打他老爹,揍他兄弟,還把弟媳當衆強姦,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事
卻在她最崩潰的邊緣,用手硬生生的接住那把刀,那血流不止的畫面讓人難以忘記。
他狂傲不羈,浪蕩放縱,滿嘴葷詞,又不學無術,十足小混混一個,如果放在以前,對於這種人,她絕對看都不來看一眼,現在,她好像對他產生一種矛盾感。
也許是因爲聽過他所說的那些身世,他的人生就像他此時拉的這首曲子,狂傲不羈卻透漏着深深地蒼涼與無奈。
別急別急,下一章來馬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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