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好久不見
今天的陽光很好,散步的不多,但念子晴和顧深走在路上還是很晃眼的,有些人認出他們來了,卻因爲顧深對念子晴的細心照顧而緘口不言,即便有一些不好的話傳到了念子晴的耳朵裏,她也只當沒聽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看看樹,看看花,看着這世界的美好,平靜自己的心情。
看到念子晴這樣,顧深笑的越發的開心,時不時的問她想做什麼,想去哪裏,雖然得不到念子晴的回答,但他依舊樂此不疲。
到了公園廣場的時候,一個大媽看着他們這樣,眼裏都十分的羨慕,直說念子晴有了一個好丈夫,相信他們會白頭偕老。
被人誇讚登對,顧深雖然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可眼裏的笑意還是有的。
念子晴不說話,一直看着周圍,最後目光在不遠處的人身上停住,顧深一直在看着她,自然也發現了她的目光所在處,眼裏閃過擔心,連忙的讓她轉頭看向自己。
念子晴看的是一家三口,兩個大人帶着小孩子在歡快的玩耍,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光是看着便讓人覺得幸福,便讓人覺得快樂。
“我們以後也會像他們那樣快樂的,到時候不止有一個孩子,最好有雙胞胎,這樣你帶一個,我帶一個。一起帶他們出來玩,一起看着他們成長,好不好?”顧深認真的看着念子晴,說着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彷彿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場景,笑的歡快。
念子晴愣愣的看着顧深,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慢半拍的點點頭,驀地伸出雙手抱住了他,抱得那樣的緊。
顧深也被念子晴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愣住了,卻沒忽略他看到的那個輕微的點頭動作,他已經感覺到了心花怒放的快樂,伸出雙手同樣的回抱着她。
一滴淚自念子晴的眼角流下,這是這麼多天,她第一次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表現出自己的傷心,表現出自己的難過,雖然很安靜,卻也足夠了,至少她不再悶着自己。
這次的出行效果顯著,讓顧深開心,想要多帶念子晴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甚至準備在記者招待會後帶念子晴去旅行,彌補一下他們沒有的蜜月旅行。當然,這是他的小祕密,給念子晴的驚喜。
今天,他準備帶念子晴去遊樂場玩玩,那裏歡樂更多,而且他也問過了念子晴,她沒有拒絕,本來該出發的,但是卻因爲不速之客的來訪,而讓他們的行程受阻了。
“嘖嘖,我這青天白日來的,怎麼顧深哥你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晚上受虐待了?”白奈奈一臉打趣的樣子看着顧深,那臉臭的跟誰欠了百八十萬一樣。
南牧站在白奈奈的身側,笑着對念子晴打招呼,看到她,覺得她應該好了很多,至少今天看起來還不錯。
“坐。”念子晴看到了南牧,對着他點點頭,指了指他們面前的沙發,讓他們坐下來。雖然還是很淡漠的樣子,但能夠這樣已經不錯了,至少她對顧深可沒那麼客氣,只會說回覆,偶爾的主動說話也是因爲自己想了,不想的時候對顧深都愛答不理的。
看到這樣的差別對待,顧深頓時臉變得更臭了,卻沒有說些什麼,念子晴能願意和人交流,他看着也是開心的。
“就你想的多,我剛準備帶她去玩,一起去?”顧深客氣的對着白奈奈和南牧,倒也沒有多生氣,想着人多一點,再有白奈奈這個話癆在,念子晴總該又好一點的,就邀請了他們,雖然二人世界沒有了。
“哎,我就愛玩。四個人不夠熱鬧,剛好我今天又帶了兩個人,肯定夠熱鬧了,也保準小晴啊一秒恢復正常,顧深哥要不要打個賭啊?恢復了我也不要求多,鞍前馬後一天就行,不恢復,我給你鞍前馬後一天,怎麼樣?”
聽到顧深說要去玩,白奈奈頓時來了興趣,竟然還敢和顧深打賭,看來是膽子變肥了。
南牧在一旁看着白奈奈,臉上帶着無奈的笑容,可眼裏可都是高興的,由着白奈奈胡鬧,他也想看顧深被勞碌的樣子,當然輸了他也不會讓白奈奈鞍前馬後的,他是男人,得爲女人受懲罰。
“沒問題。”顧深挑眉,連絲毫猶豫都沒有,既然白奈奈說有辦法,他自然就想試一試,別說是一天,就是十天,一個月又怎樣?不過是被使喚,而念子晴卻能夠又重新變回那個她,這比什麼都值得。
顧深的話說的爽快,讓身邊的念子晴眼睛閃爍了一下,一些特殊的情緒一閃而過,卻也只有瞬間,連顧深都不曾在意到。
“好,夠爽快。快走吧,人都在門口等了半天了。”白奈奈也沒想到顧深那麼爽快,不過她可是比他着急,當下就拉着念子晴要往外走。
顧深挑眉,緊跟而上,準備看白奈奈搞什麼鬼呢。
四個人剛出門口,就看到大門外,一輛紅色耀眼的勞斯萊斯停在那裏,車身上靠着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帶着墨鏡,女的白衣飄飄,青春亮眼,男的黑外套,白褲貼身,又瘦又帥氣,站在一起無疑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簡直閃瞎衆人眼。
看到這一幕,白奈奈翻了個白眼,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對着那兩個人說着。
“你們要不要這麼招仇恨,太噁心人了。”
顧深一眼就看出了那個男人是誰,臉上也帶着笑容,似乎很久沒看到他了,沒想到他回來了也沒通知他一聲。顧深輕笑着,摟着念子晴走過去。
“你這丫頭,噁心什麼噁心,再口不擇言,信不信我抽你。”女的聽到白奈奈的話,當下就變得狠了起來,與剛剛的清純可人完全是兩個模樣,不過也看得出來是開玩笑的,並不是真的要打她。
白奈奈則一副受驚嚇的樣子,趕緊躲在了南牧的身後,尋求保護,南牧也將她護着,一副保護者的姿勢。
“妹大不中留。”黑衣男搖搖頭,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一語道出自己的身份,他就是白奈奈的哥哥——白志澤,顧深的好友。
“不是說在國外陪着老婆讀書,怎麼有空跑回來了?”顧深挑眉看着白志澤,一臉的打趣。可這語氣難免哀怨啊,有些人重色輕友,一去就那麼長時間,現在回來了也不通知一聲,顧深頓時感覺交友不慎。
白志澤聽到這話,頓時給了顧深胸口一拳,一副無奈的樣子。
“還不都因爲你,害的她熬了幾天的夜將論文完成,然後才請了幾天假回來。”白志澤給了顧深白眼,一副你要補償的樣子。
然而,這話卻聽得顧深雲裏霧裏的,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念子晴站在顧深的身側,注意力都在白衣女人的身上,周圍的人好像都看不見了。
半晌,她纔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微笑着對她,上前一步,緊緊的將白衣女人抱在懷裏,眼睛都變得有些溼潤了。
“芹菜,好久不見。”
“貝勒,好久不見。”
兩個女人同時說出口,帶着同樣的默契。彷彿世界只有她們兩個人了,再也沒有別人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親情、愛情,還有一種友情,有一種詞叫閨蜜。
不管你受了什麼委屈,不管你有多少的傷心,不管你和她相隔多遠,只要她在,你就會覺得有安慰,因爲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她陪着你一起傷心,一起哭,一起鬧。
念子晴和貝遙從小就在一起,是好鄰居,也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她們一起成長,一起玩鬧,一直陪伴着彼此,年少時的家變讓念子晴幾乎陷入了黑暗,是貝遙拉着她重新走向了光明。
當初,貝遙上了高中,而念子晴荒廢了學業,以打工來維持生活,她雖然和貝遙很要好,但她想要獨自生活,不想給任何人添加負擔。貝遙知道她倔強,也沒有多說,只是偶爾會帶點好喫的給她補補身體,偶爾幫她打掃房間,做着能夠爲彼此做的事情,即便這樣,兩個人都覺得很開心。
高中三年,念子晴雖然過得辛苦,但有貝遙的陪伴,她依舊過得快樂。高中畢業後,貝遙被家裏送去國外讀書,念子晴雖然難過,卻依舊支持,她想要貝遙找尋自己的夢想,想要貝遙能夠自由的翱翔。
這一分別就到了現在,雖然她們不能夠時常見面,不能夠時常的打電話,但這份深厚的友情不管什麼時候都在,她們依舊是彼此最堅固的依靠,依舊是彼此最默契的朋友。
她們一直陪伴着彼此,哪怕她們被全世界拋棄了,她們也還有彼此。
“哈哈哈……”
紅色亮眼的勞斯萊斯奔跑在高速公路上,一陣陣歡笑悅耳的笑聲從車內傳出。
白奈奈開着車,後座上念子晴和貝遙鬧成了一團,歡聲笑語不斷。她們的車後,三個大男人開着一輛車緊跟不捨,彼此都一臉的無奈。
“你老婆這麼瘋,遲早把我老婆帶壞了。”顧深嫌棄似的看了一眼身側開車的白志澤,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前面的笑聲隔着十里八里估計都聽得到。
尤其是在看到貝遙拉着念子晴從車裏站起來伸開雙手的時候,顧深更是表示深深的嫌棄,心裏還有些擔心。
“彼此彼此,你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誰比誰瘋,還不一定。”白志澤輕笑着,眼神都吝嗇的不給顧深一個,目光都盯在前面的貝遙身上。
心裏則開始打着小算盤,看怎麼懲治貝遙。竟然做那麼危險的事情,膽子真是肥了。
聽着前面兩個人的話,南牧表示深深的擔憂。兩個人都那麼瘋,再加上一個白奈奈,估計要更瘋了,這下不得了了。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到了遊樂場,念子晴三個人,簡直要玩瘋了。
海盜船、旋轉木馬、大喇叭、搖擺錘、激流勇進、過山車等等幾乎是遊樂場能玩的項目都被她們玩了一個遍。
不過,原本是三個人玩的,最後都變成了兩個人玩,念子晴除了坐一個旋轉木馬外,再也沒玩過別的。
白奈奈和貝遙知道是因爲什麼,就沒有帶着她一起玩,不過每次都會細緻的跟她將其中驚險的過程,倒也其樂融融。
坐在傘下的三個男人,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笑的一臉的歡,周圍還圍了不少女性同胞。
“看,還是我老婆比較乖。你們那兩個都得離遠點。”顧深一臉得意的看向另外兩個男人,語氣裏頗有些自豪的成分,至少念子晴全程只玩了一個旋轉木馬,就是她想玩,他也不會讓。比較念子晴剛剛沒了孩子,身體還沒好透呢。
“應該說你老婆比較膽小纔對吧。”白志澤斜了顧深一眼,對他那自豪的情緒表示不屑。
“膽小?不是我說大話,你老婆肯定沒有我老婆膽子大。”顧深挑眉,似乎是聽到了笑話一般,那個孤傲自大的顧深好像又回來了。
兩個人大男人幼稚的在各自比着老婆,好像誰贏了誰就更大一樣,幼稚的不能再幼稚了。
南牧在一旁聽着,心裏倒不是十分的滋味。這兩個人都各個的抱得美人歸,成家了。他那個可還是隻有女朋友的名分,這是來刺激他了?
“顧總,剛剛的賭約還記得吧,奈奈說她口渴了,要喝水呢。”南牧一臉笑意的看向顧深,眼睛裏帶着亮光。
白志澤是白奈奈的大哥,他不能說什麼,更不能得罪,顧深他總該能說了。他也只好將怨氣都發在顧深的身上了,誰讓他非得來炫耀老婆呢,這可不是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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