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陷入了深思 作者:未知 他倆正聚精會神挖着坑呢,注意力未曾放在我身上,這也算是個好機會,我的手腳開始磨蹭,將那綁得並不嚴實的繩子掙脫開來。 然後迅速起身,準備逃跑,只是動作太過激烈,我昨日裏頭又受了太多的折磨,起身之時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再次昏倒在地。 “王振!”高倩倩最先注意到了我這邊的動靜,對着身旁的人高喊出聲,隨即拎起鐵鍬,朝着我的身上扔了過來。 見勢不妙,撒丫子便跑,此處是山路,坑坑窪窪的,我跑的又急,看不清路況,一個不小心便被絆倒,身子直接滾了下去。 腦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沒了力氣,不想再去掙扎,任由身子在地上滾着,鄭州比我跑的可快多了。 再者這下方是半山別墅區,來來往往的人也多,我就算是出個什麼意外,肯定也會有人看到,我這條命肯定能保住就是了。 高倩倩和王振也不敢再造次了,這一番掙扎我總算是解脫了。 我的身子止於灌木叢前,被那細細碎碎的小木枝戳破了皮膚,這種痛與我身子方纔滾落,遭受的摩擦不同,尖銳的刺激的是令我清醒的。 我眼睛瞬間瞪大,平躺在地上,呆呆望着天空,大腦裏頭空白一片,胸膛上下起伏着,大口喘着氣兒。 末了,我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帶着濃濃的自嘲,卻又含了幾分慶幸,還好我逃過了此劫。 我的手撐着地面,身子緩緩坐起。而後起身踉蹌着踏在這小路上,一點一點往山下挪動着。 “小姑娘你走慢點兒,東西都掉了!”身後響起滄桑沙啞的聲音,略顯得略微有些着急。 我頓住身子,猶豫了一下,緩緩轉過身,朝着身後的人看去。 心裏頭總歸是覺得是禍也躲不過,倒不如坦坦蕩蕩的應上。 出乎我的所料,她是一位瞧起來極其和善的老太太,衝我柔和笑着,不見半點兇意。 “怎麼了?”我輕聲開口問着。 “你的東西掉了。”老太太擡起手,將東西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怔住了,消失已久的信封回來了,我伸出發顫的手將其接過,鼻子裏頭滿是酸意,眼眶子也跟着溼熱。 “謝謝您。”我低聲道一句謝,將信緊緊握在手裏。 老太太笑着衝我搖了搖頭,那溫暖的手掌朝着我的手探來,緩緩擡起,另一隻手在裏頭塞了個東西,確定我握住過後,她這才鬆開了手。 我剛要開口詢問些什麼,她卻衝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這期間未曾留下半句話。 我打開手掌,低頭瞧去,掌心擺了一枚翡翠戒指,泛着幽幽的光,眉頭輕皺,擡頭朝着老太太離開的方向看去,卻未從尋找她半點身影。 我轉身繼續往山下走去,又回到了高倩倩的別墅,我站在門口尋了一棵樹,遮擋着自己的身子,朝着內部望去,那裏頭的一切瞧起來都是正常的很。 脣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覺得一切都是無比的滑稽。 我低頭朝着手裏頭看去,瞧着我緊緊捏着的信,陷入了深思,心中無限憂慮,腦海中反覆浮現出高倩倩瘋狂的模樣,以及那些殘忍之極的事, 不願意同她再做過多的牽扯,甚至是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個變態的女人,可是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如若是半途而廢,倒黴的只能是我。 或許我可以找一個陰氣重的地方將信燒了,這件事情也算不了了之。 而我的內心卻不能接受這一結果,高倩倩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難以忘懷,甚至是恨不得尋找一個機會,將我所有受過的苦都在她的身上盡數討回來。 我觀察着附近的情況,別墅門口有一信箱,猶豫過後,我將信塞了進去,然後轉身離開,頭也沒有再回過一次。 我帶了期許,盼着高倩倩能夠拿到信。 也生了報復心理,無論如何,我在此處所有受過的苦,遭受的所有冷眼與苛待,不會就這麼平白算了的。 我身上受的傷太重,拖着沉重的身子,離開半山別墅之後,從藥店裏頭買了不少跌打創傷的藥,又在附近租住了一間小旅館,好好調整着自我。 整瓶的酒精被我倒在了身上,澆灌着被荊棘刺破的皮膚,我倒吸一口冷氣,感受着這刺激的痛感,原本混沌的大腦也清醒了不少。 紅花油倒在掌心,使勁揉搓跌打過的地方,我將嘴裏頭塞了一塊毛巾,使勁兒咬着,默默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處理完傷口之後,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躺在牀上緩緩挪動了幾下身子,到了牀中央,捲過棉被蓋上,大喘着粗氣。 我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身心也跟着放鬆了下來,這一次的任務就當做是我已經完成了,休息好過後,我也該出去好好玩兒一玩兒了。 “鐺!鐺……” 午夜12點的鐘聲敲響,正處於睡夢當中的我,身子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猛的睜開了眼睛,驚醒過來。 面前是昏暗的光,摻雜着些許嘈雜的聲音,我迅速坐起身子,直勾勾正視着前方。 電視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裏頭正在播報着新聞。 “知名女星高倩倩家中保安隊長慘死,其餘三名保安渾身大出血至今昏迷未醒……” 主持人講述着事件的詳細內容,其身後播放着的是在半山別墅上的錄像。 張曉軍身上穿着紅色的裙子,眼珠子被挖了出來,開膛破肚,內臟全部掏空,其他幾名保安渾身冒血,地上沾染了大片的紅色。 這番景象,如同我在小黑屋之時,高倩倩和王振給我播放的恐怖錄像很是相像,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電視屏幕,看着這噁心的場景,大腦一片空白。 我想到了那封信,信一定被打開了,只不過打開信的人並非高倩倩罷了,或許始作俑者正是張曉軍,他自己的好奇與貪婪害了他自己。 如同我送封信之時,收信人的女兒和女婿也是強拆信件,結果飛來橫禍慘死在街頭。 從本質上來看,雙方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