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打鬥的痕跡 作者:未知 秦樂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可是聽說,有的人異食癖,把人煮熟了吃了。” 我問你別自己嚇自己了,就是個普通的案子,別給你嚇魔怔了,你要是真害怕,這幾天老老實實的待在店裏看店。 雖然我是這麼安慰着秦樂,可是我也想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報紙上看到的一篇新聞,某市出現了殺人食屍案,兇手就是把人切碎之後煮熟了喫,骨架也餵了自家的狗…… 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這時候車子也開到了店門口,我們推開門的時候,屋子裏是一片狼藉。 我心裏一下子提了起來,馬不停蹄的衝到了裏屋,餘秋月被綁在牀上,嘴裏塞着東西,我給她拿下來,卻不見師父和靈雀。 他們人呢? “師父……師父被抓走了。” 聽了餘秋月的話,我心裏驟然一緊,不由得緊緊捏住了她的肩膀大聲問道:“被抓走了?被誰抓走了?靈雀人呢?” 秦樂站起來四處觀察,我也沒空管他。 “我、我不知道……” 餘秋月快要哭出來了,“我只看見靈雀被打的吐血,然後就逃跑了,師父被那一夥人直接帶走了,然後他們把我打暈了……” 我緊緊的皺眉,我問然後呢? “然後我醒了的時候就只有我一個人,就等你們回來了……” 我鬆開了餘秋月,心急如焚。 怎麼會這樣呢?不過是兩個小時,師父和靈雀就…… “怎麼辦啊,姐姐……” 看着餘秋月哭的梨花帶雨,我也不好訓斥她,強壓下了心裏的憤怒拍拍她的肩膀,“沒事,你先回去睡覺吧,我和你秦樂姐再等一會。” 餘秋月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看了看我的臉色還是轉身走掉了。 她一走,秦樂就湊到身邊說道:“感覺不出來什麼,不過確實有打鬥的痕跡。而且打的很激烈。” 秦樂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當然什麼也感覺不到,可是以我的肉眼就能看見隱約的飄浮在空氣中零碎的氣息。 雖然分不清誰是誰的,不過肯定是混戰一場。 我有些煩躁,就擺了擺手,我問先把眼前的事情做了要緊,還是先睡一覺,明天回局裏吧。 秦樂沒說什麼,我倆一起回了後屋,餘秋月房間的燈已經滅了,我知道她已經睡下了。 然而躺在牀上我卻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 沒道理啊,按理來說師父的防禦陣法做的那麼強,怎麼會有人還能進來把他們帶走了? 靈雀也是身手不凡,又怎麼會被打成重傷呢? 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事情就像是大石頭一樣壓在我心頭十分難受,我十分擔心師父和靈雀,尤其是師父,靈雀逃走了,倒也讓我安心,可是師父不知道被抓到哪裏去了。 翌日。 起牀的時候昏昏沉沉,昨晚因爲擔心讓我一夜也沒有睡好,秦樂早起見我臉色不好,就湊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秦樂嘆了口氣,“你現在急也沒用,昨天你不是說的好好的嗎?要等這個案子結案了再說?” 我問話是那麼說,可是我一想到我師父現在生死未卜,我就冷靜不下來。 “吉人自有天相,再說你師父那麼厲害,放心吧,沒事。” 儘管秦樂如此安慰我,我有些心不在焉,以至於什麼時候到了刑偵局都沒有發覺。 “他這是怎麼了?” 我回神,劉鑫正把秦樂拉到一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半晌,劉鑫才走過來和我問,“你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就不要來這裏了,你要是實在擔心,現在出去找找你師父。” 我苦笑,我問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我現在連他被誰抓走了也不知道……罷了,現在先破案吧。 我只能強迫了自己,要專心的做眼前的事,於是和秦樂一行人來了會議室裏,聽劉鑫把昨天的案子梳理了一番。 “這屍體現在已經知道了是誰,叫李貴,今年23歲,是一個挖礦工人,不過從他同事那邊打聽,他這個人雖然表面上是一個工人,平時和大家也不交流,可是大家卻總看見會有年輕的漂亮的女孩來找他,開着豪車來接他。” 劉鑫讀着手中的資料,“我們找到了那些女孩,但是那些女孩只說和李貴只是朋友關係,其它的我們沒問不出來,看過李貴本人的照片,是一個非常帥的年輕男人。按他的條件來說也不至於落魄到去挖礦,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我們現在把一些嫌疑人都已經羅列在內,那些女孩有的我們找不到了,還需要花一些時間。” 如果是平常這話我還聽的進去,可是現在,我心不在焉聽着劉鑫的話更像是在浪費時間,於是擺了擺手我先不耐煩的說,你就直接說重點吧。 劉鑫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好,那我就直說了,現在所有的人我們都已經排除嫌疑了。” 不過還沒有解除監控,我們還在找可疑的人,屍檢報告也出來了,他是被人一刀捅了心臟,然後被分成了幾塊,其中他的手臂和大腿內側的肉已經被人拿走。 根據現場袋子裏看到的應該是已經被人烹煮食用了,有一些骨頭也找不到了,拼湊的並不完整,但是大體還是能看的出來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體重大約在一百三十斤。 “所以現在可以確定,兇手是一個異食癖的人。” 劉鑫又說道:“這樣的案子發生的也不是第一起了,我們翻了翻卷宗,發現半年前也是同樣發生過一起類似的案件,同樣的是一個袋子裏面裝着碎屍,其中有些肉已經被烹熟,和這一起的說法極其相像,不過當時因爲其他案子追加也就沒有仔細找兇手,只是暫時封存起來,如果現在可以斷定兩起案件是同一個人的話,幾乎就可以併案一起排查了。” 我是越發的不耐煩了,秦樂在旁邊輕輕的和我問,“這都是要走過場的,你以爲一個案子那麼好破嗎?他說的這些話都是有用的,你沒看見那些人都在記筆記?” 我沒理秦樂,都說一心不可二用,現在我一邊聽着劉鑫的話,滿腦子卻都是師父和靈雀的安危,實在是對他們的話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