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燒殺掠奪 作者:未知 靈雀毫不客氣的嘲笑,“那黑熊有一個明顯的弱點,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嗎?” 我還真沒發現,這時候注意到了靈雀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露出斑斑血跡。 “黑熊精沒有你說的那麼強大嘛。” 秦樂得意的說。 “你們知道什麼?我一個人能對抗得了他已經算是不錯了,有種讓你們三個人上去試試啊。” 靈雀慢悠悠的補充,“其實黑熊最大的弱點就是它的尾巴,你們難道沒發現它尾巴上沒有一絲皮毛嗎?” 我們這纔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盯着黑熊的尾巴,果然,那上面就是一個紅嘟嘟的小肉球。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大酋長顯得憤懣不平,我知道,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所以剛纔進去的時候,我就去揪住了它的尾巴,它就不敢靠近我了啊。” 休息了一番,我們的體力都恢復的差不多,從口袋裏拿出小刀,開始考慮要怎麼把這張完整的黑熊皮給剝下來。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們。” 大酋長忽然鄭重的說,“這黑熊以前殘害了不少人,現在,你們把它殺死了,別解決了,這幾十年來我們一直都害怕的禍患。” “小事。” 靈雀圍着黑熊走了一圈,“既然它的尾巴是它的突破口,那我們就先從他在屁股上開始剝皮吧。” 我們三個人分工明確,牧負責切掉黑熊的頭,而我和秦樂要先打開一個口。 “這黑熊頭一會我們提下山去交給酋長,讓它掛在樹上,告訴大家他們以後不要再怕這黑熊了。” 剝好了黑熊皮之後,我們把它暫時放在了樹洞裏,然後就繼續往前走着,穿過這座山,我們終於來到了河邊。 “這也能算是碼頭?” 秦樂皺眉,我也十分驚訝,因爲就在我面前的,哪能算是河,這分明就是一條海! 不過和普通的海不一樣的是,這海看起來很深,但直徑卻沒有多長,不過我們非人力能度過,只能依靠船。 “你們明天就是要從這裏出發嗎?” 大酋長說道:“我們平常也會來這裏,不過就很少見到有人來,動輒拉幫結夥,一條船上起碼也得有三四十人。” “偷渡。” 牧說道:“想要去灰洲有兩個辦法,不過因爲我和靈雀的身份特殊是不能依靠正規的途徑去的,所以纔想到了這個辦法。” “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但這和我們番邦沒什麼關係,但是我要提醒你們,偷渡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人放火,燒殺掠奪。” “是啊,我們也算是其中一員吧。” 秦樂狀似開玩笑的說,“如果不是在國內過不下去了,誰會想要去境外呢。” 牧告訴我們,明天酋長會親自安排一條大船把我們送上去,還會派十幾個人保護我們的安全,也就是說明天偷渡的船裏,我們是不接納任何外來人的。 打探的差不多,我們就打算原路返回了,拿好了黑熊皮和熊頭,回到了番邦,我們直接把這熊頭扔在了酋長的桌子上。 酋長縱然剛毅,可是也被這熊頭嚇了一跳,“這……這是你們殺的?” 靈雀笑眯眯的,“不過是黑熊先挑事兒的,所以我才把他殺掉哦。” 靈雀說完這句話之後,酋長看我們的眼神又變了,震驚裏又帶着點尊敬,尊敬又帶着點複雜,“你們是英雄。” “過獎了。” 牧說道:“比起大酋長,我們覺得不算什麼,畢竟他是靠一己之力戳瞎了黑熊的一隻眼睛。” 提到大酋長,酋長的眼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他是個好孩子,以前是我太嚴格了,他出生開始我就把它當成下一任酋長來培養,我不讓他和同齡的孩子玩,也不讓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從始至終我讓他做的就只有戰鬥、學習……” 酋長嘆息了一聲,看着這隻黑熊頭的眼睛裏慢慢有了水光,“就在他死的前一個星期,那是他的生日,他告訴我,他不想做酋長,他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可是那時候我非常憤怒,我打了他一巴掌並且告訴他,如果他不做酋長,那他就不配做我的兒子。” 酋長說着說着,眼睛裏的淚花似乎要落下來,“現在想想,的確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愚蠢,爲了能夠讓他振興我們這一族,我讓他做了他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從來沒有爲他的自由,到最後,還爲了家族的榮耀,而喪了命。” 我能感覺到我腰間別着的寶葫蘆在輕微的顫抖,也許大酋長也在深深的難過着,但他已經死了,大概他能做的也只有傾聽吧。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酋長的嘴脣有些顫抖,“可是儘管如此,我也不能讓我的小兒子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能放縱他自由,因爲我需要他頂替我振興我家族的榮耀。” 其實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也許酋長的過去,也和他們一樣,每天都要做着各種各種的訓練,去學習他自己不想學習的事情,在他心裏是理解他對兩個兒子的,只可惜他們都身不由己。 “父親……” 我一驚,是大酋長的聲音,而酋長也是一震! “耀……耀兒?” 之後就沒了聲音,酋長的神情慢慢的落寞了下來,“我知道他在怪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種感覺好像我的兒子並沒有離開我們,他一直就在我的周圍,陪伴着我們生活。”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很久,酋長擺擺手,讓我們離開了。 “你後悔嗎?” 靈雀忽然問,“如果你和你的父親死磕到底,說不定你也不會死了。” “不。” 大酋長難得沒有用吼的,而是以一種非常感慨的口氣說道:“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爲我愛着這片土地和這裏的子民,我不怪父親,就像你們說的,如果我真的不願意的話,我大可以離開這裏,我想也許父親和我一樣,正是因爲他心裏裝着我們,所以他纔會一直強行要求我,要和他一樣優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