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隱隱作痛 作者:未知 “你說!” 我低下身體一把把男人拎起來,我知道此時我的樣子一定很猙獰,但我太想知道了,我想知道他們到底瞞着我什麼,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秦樂站在我旁邊,“凌秋雨,你別激動,他們是蛇舍的忠誠追隨者,你現在問肯定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有的事不要太糾結,順其自然就好了。” 明明秦樂是好意,可是此時我卻猛地看着他,我腦子裏彷彿有一個想法,我總覺得包括秦樂在內,他們都在瞞着我什麼事情! “到底是有什麼是你們不能告訴我的?” 我扭過頭,第一次忍不住心裏的怒火,這種話我聽了不止一次,但每一次我都安慰自己,沒關係的,順其自然,但只有我知道,那種被矇在鼓裏的感覺是有多麼的不好受! 他們都沒有說話,我則是止不住的咆哮,“爲什麼!爲什麼都瞞着我,我們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險都是衝着我來的,我不想連累你們,告訴我,到底是有什麼東西不能讓我知道?” “秋雨姐,有的東西不能強求。” 靈雀臉上也沒了笑容,他用一種很憂鬱的神情看着我,“我們做好眼前的事吧。” 我很清醒,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要做什麼,但是我心裏就是過不去那道坎,我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而當事人卻什麼也不知道。 我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眩暈,而靈雀也立刻嚴肅起來,甚至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我,他們的嘴裏好像再說些什麼東西,可是我卻聽不清。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疑惑的擡手,卻發現我的身體似乎都被定住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緊接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重見光明,但面前卻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什麼也看不清,只是憑着感覺走。 這裏是哪裏? 無論我走到哪裏,這裏都是白茫茫一片,約往前走,我看見了一些模糊的東西。 一個背影堅毅的少年,一個穿着盔甲的男人,一個穿着斗篷的女人。他們是誰? 我快步走過去,我想追上他們的腳步,但我發現我只有一跑起來,他們就離我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了。我只好放慢腳步,漸漸的我發現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是刻意展現給我看的,而我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虛幻。 我乾脆不再跑了,我安靜的接受這個地方給我的訊息,我想也許我又做夢了。 “你非要去不可嗎?” 我能聽見聲音了! 我有些驚喜,同時發現前面似乎有兩個人,是一對男女,她們依偎在一起,女人夾雜着悲傷的聲音悠然傳入我的耳朵裏,“不去不行嗎?我們……我們就在這個村子裏長相廝守不好嗎?” “瑤兒,對不起。” 前面的兩個人像是蒸汽一般的散開,離我不遠處有一個身影,一直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那是一個少年的身影,每走一步就會有些變化,他始終挺直着脊背,從我身邊一個女孩和我擦肩而過,她飛快地奔跑,想要追上少年的身影,可是無論女孩跑的再快,留下的也只是個背影。 他們到底是誰呢? 我忍不住叫住女孩,那少女回過頭,奇怪的是我竟然看不清她的臉,我確定我沒有近視,可是我卻看不清,只知道她是一個妙齡少女。 “誰?誰在那裏?” 她居然能聽見我說話,只是看不見我而已! 這讓我十分驚喜,然而還沒等我說下一句話,女孩卻又張皇的轉頭去追前面的身影了。 女孩似乎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而當我路過她的時候,她就化作蒸汽消失不見了。 看着女孩緩緩消失,我的心臟居然在隱隱作痛,我捂住了心臟,繼續往前走。沒等我走了兩步,忽然一切都暗了下來。 “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又是熟悉的場景,我夢到過好多次,而這一次是最清楚的,我甚至能看見他們身上穿着的衣服上的條紋。 我快速的往前走,我想要看清他們的臉,我想看他們到底是誰。快了,就快了!我快速的奔跑起來,甚至心裏有個很迫切的想法,這一次我一定會看見! “凌秋雨,凌秋雨!” 眼看着我要跑到了他們面前,忽然我感覺我的身體騰空而起,漸漸離開了這裏。 我猛地驚醒過來,渾身冷的發抖,迷濛的睜開眼睛,秦樂正在我旁邊,他們的臉上好像有些傷痕。 我坐了起來,額頭上滿是冷汗,而他們幾個身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更是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說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你剛剛中了蛇舍的人的伎倆。” 秦樂一屁股坐在我身邊,氣喘吁吁,“這幾個人是高手,我們受了點小傷,不過沒什麼,幸好你醒了過來。” 我心情複雜,果然,不遠處牧蹲在地上檢查他們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東西,靈雀半跪在地上,顯然是吃了虧。 我問那我呢? “放心吧,你沒事。” 靈雀走過來,稚嫩的臉上有一道血痕,見我看着他,他摸摸臉上的痕跡,“他們也真是狠心,我可是個孩子,居然還下這麼重的手。” “剛纔他們對你使用了夢魘,你有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牧走過來,他晃了晃手裏的鈴鐺,“這是好東西,攝魂鈴,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就是用了這個法器對你使用能力的。” 無論陰陽人能力有多強,到最後都是要靠法器來把自己的能力施展到極致的,所以法器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有的法器是認主的,也就是所謂的本命法器,這種法器一般都是和主人綁定在一起的。 “你在夢魘裏看到什麼了?” 同樣的問題,牧問了兩次,這就說明這問題的答案對他很重要,我沉默了一會,對上了牧的雙眼。 我說沒什麼,就是和師父以前從小到大的事。 牧就沒有再追問了,很快的那幾個人就醒過來了,雖然他們是酋長派來的人,身手肯定不會錯,不過等他們迷迷糊糊醒來看見這一地的屍體和狼藉之後還是十分驚訝,看着我們的目光越發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