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鑄成大錯 作者:未知 我問了這麼一句,大家的目光紛紛看着我,那目光裏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倒是武道,老老實實的說道:“花娘是我們七個裏唯一的女人,善毒,姿色出衆,是您當年救下來的,也是我們的五妹。” 頓了頓,武道又說道:“我們七個人裏多數都得過您的恩惠,所以花娘對您也。” 說到一半,靈雀一把捂住了武道的嘴,我轉頭看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現在既然等到了武道,我們也可以正式回程了。” 牧靠在樹幹上,“凌秋雨,店裏的房間能住得下這麼多人嗎?” 我一拍胸脯,“別看我的佛牌店面小,其實裏面暗藏玄機!別說住咱們幾個,就算再來幾個也沒問題!” 大家談笑風生,我注意到武道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我,似乎是欲言又止的。 “想說什麼?” 見我看他,武道立刻繃緊了身體,也不知道之前的我在他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他對我的態度未免也有些太認真了。 武道沒有猶豫,“先生,您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原來是問這個,這句話無疑是之前的我的死結,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再糾結於此,於是淡淡一笑,“記不記得又如何,記憶是不斷存儲的,可是時代在改變,我們總不能一直執着於過去,而在新時代裏止步不前,無論我是誰,我想做的很簡單,所以前塵往事,不記得也罷了。” 武道對我鄭重的一彎腰,“無論您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會一直追隨您,用生命去保護您。” “言重了。” 我摸摸胸口的傷,這一次灰洲之行差點讓我丟了性命,難怪這個地方無人問津,也不曾有相關的消息,深入了內部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 好在憶夢草已經拿到了,過了今夜,我們就能回去了。 最壞的打算,餘秋月會做出什麼舉動?師父還好嗎? 我早該想到餘秋月的嫌疑,只是之前一直被愧疚矇蔽了心裏,才鑄成大錯。 又在灰洲待了一夜,第二天,我們終於動身繼續往前走,武道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他緊緊跟隨在我身後,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緊繃,好像我的奴僕一般,這讓我很不適應,畢竟現在都是人人平等,他這副模樣在外人眼裏看來也是異常。 我頓了頓,我說武道,你可以放鬆一些,不必這樣緊張,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所以我們就像姐妹那樣相處就好了。 “那怎麼行!” 武道立刻低下頭,“我怎麼能和先生稱兄道弟!” 我很是無語,但是沒有表現太多。 這人相當執着,於是我乾脆就隨他去了,不過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稱呼我的時候終於不是一口一個“您”了,這也讓我舒服很多。 大家現在算是同甘共苦的夥伴,我不知道他們因爲什麼出現在我身邊,也許我曾經是他們很重要的人。 也許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他們還有什麼特別的羈絆,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爲我能有這麼一羣朋友而感到開心。 雖然和武道一點也不熟悉,不過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就像是東洋的死士,刻板又嚴肅。 一路上我們都在談笑風生,畢竟在灰洲境內是沒有行駛工具的,走了一段路,我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了,但是看大家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便也咬牙堅持着。 “先生,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休息一下嗎?” 武道果然能察言令色,我搖搖頭,其實也是沒什麼,只是傷口有些疼,我要大家繼續走吧。 摸摸我的傷口,明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表面上除了那塊猙獰的疤痕以外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跡,可是爲什麼會隱隱作痛呢? 因爲身體原因,我們不得不暫時停下了,原本我們是可以很快離開這裏的,但是因爲我的原因拖累了大家,所以才一直走路前進的,我們的身體和普通人不同,走個幾小時也不會很累,大家一路上談笑風生,倒也歡快。 大家靠在樹上休息,而我則趁機躲在樹後,拉開衣服仔細看着我的傷口。 嗯……的確是已經癒合的差不多,表面上也看不出來,難道是裏面又撕裂了?沒道理啊,我一直沒有做劇烈運動,還是說因爲沒好好休息的緣故呢? 被原人在胸口上掏了個大窟窿,要是普通人估計早就已經死了,不過我算是福大命大。 我的手又摸上了那塊猙獰醜陋的疤痕,心裏苦笑。 武道猶如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一驚,下意識的蓋上了衣服,問他有什麼事,卻見他幾個箭步走過來,目光看着露在外的肌膚,“先生,你的胸口那是什麼東西?” 武道腳步很輕,來無影去無蹤,我淡淡一笑,我說這是之前在冰洞裏和原人戰鬥的時候受的傷,不過已經癒合了。 幸好之前吃了天山雪蓮,才讓我恢復的這麼快,也因此才讓我徹底的吸收了天山雪蓮。 我係上了釦子,問武道他怎麼過來了,是因爲要出發了嗎? 武道卻只是抿着嘴脣不肯說話,等我再要開口的時候卻見他轉頭衝向了靈雀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那道疤……你們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讓他重蹈覆轍嗎?可以爲什麼還是這個結果?” 什麼重蹈覆轍? 我狐疑的走過去,不明白武道爲什麼突然這麼激動,但面對武道的質疑,牧卻表現的很淡定,“這很正常,一塊疤證明不了什麼,雖然和以前有些相似,但並不能說這就是重蹈覆轍,況且他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我們是阻擋不了的。” 武道卻紅了眼睛,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我不明白爲什麼他突然變得如此激動,彷彿之前的冷靜和嚴肅都是假裝的,只見他唰的一下從背後抽出了長刀,力道之大甚至揚起了地上的塵土。 我心裏一驚,大家顯然都沒想到武道會來這麼一出,眼神裏或多或少的帶着些喫驚的看着他,但武道並沒有把長刀橫在牧的脖子上,只是問道:“爲什麼?不是已經答應過了嗎?如果、如果他……到時候還是那樣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