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終於醒了
心跳聲撲通撲通。
似乎因爲多了一處連接而變得更加活躍。
伴隨着耳膜深處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聲,身體那綿延不絕的脹痛也有了依附,隨着心跳的頻率不停拉扯着主人脆弱的理智。
許寧咬着下脣,用力將握住的手掌貼近自己的胸口,同時也將自己的身體倚在了男人的臂膀上。
他有些恍惚地走神,想起父母爲自己取這個名字的寓意——“許以安寧”。他這些年過得還算安生,可卻也無知無覺。
生活寡淡無味,人生一潭死水,周圍都是些無聊的人和事,他沒有目標沒有愛好,像一抹遊走世間又脫離世界的灰色塵埃。
他以爲自己和世界上其他塵埃沒有什麼區別,直到遇見了羅嘯。
起風了,他被暈暈乎乎地吹到了空中。
再落下來的時候,灰塵上便沾染了一抹顏色。
蔥白的手指與蜜色交迭,貼在同樣白皙的胸膛上,有一種極具衝撞的美感。
許寧低下頭,定定地盯着自己胸口好一會兒,才動起來。
他手指向下挪移,中指和無名指貼在了男人手掌的大魚際處。而拇指則與食指一同擡起,如同握筆一般握住了男人粗大的拇指指節,與自己的胸乳緊緊相貼。
真想……
許寧眼睫微顫,閉上了眼。
真想……被這個人這樣對待啊。
男人粗糲的指腹按壓在嫩紅的肉粒上,被外力帶動着波動,揉搓,碾磨。酥麻的癢意順着乳尖在身體裏升騰,令許寧嗓間發出幾聲輕吟。
“唔……嗯……”
半邊的撫慰引起了另半邊的空虛,纖細的手指便牽着男人的手掌遊走到另一邊的胸乳上,照貓畫虎地,按在乳尖上,來回蹭動。
儘管這樣的動作有些彆扭,生澀,但卻成功地讓許寧涼下來的身體重新泛起熱意。
可這熱並不足以緩解疼。
許寧有些沮喪地垂下手臂,像無助的旅人抱着空蕩蕩的水壺,惶惶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可這水壺忽然濺出了一點兒水,打溼了他乾涸的草地。
或許是男人的手太沈了,許寧放下來的時候沒捉牢,那長長的臂膀便垂落在男人自己肌肉分明的胸腹上。許寧第一時間是想去看男人有沒有驚醒的反應,可那大掌的指尖好死不死地,劃過了自己軟下來的物件頂端。
“唔……”
許寧腰一顫,原本耷拉的鳥兒竟就有了重新起立的跡象。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朝下看,盯着男人手指的雙眼漸漸泛起新的光亮。
既然……他們已經這樣親密了,既然他都已經把男人喫進去了,讓男人摸一摸他,似乎也不過分吧?
反正,反正這個人沒有醒。
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會對他心生厭惡。
許寧想到這裏有些心情覆雜地朝上瞥了一眼牀上沈睡的人,這一瞥,卻讓他心中升起一點不安。
之前,男人的臉有這樣紅嗎?
那胸膛呼吸的起伏,有這樣大嗎?
房間的燈只留下一小盞,昏黃到幾乎不可見。
許寧因此沒有辦法判斷到底這樣的情況正不正常。
他給羅嘯買的藥是想了很多辦法纔買到的,據說溫和沒有副作用,他也自己試驗了幾次,應當是不會出岔子纔是。
更何況,如若男人真的醒了……一定會暴怒的吧。
會一邊狠狠斥罵他,一邊厭惡地讓他滾開吧?
許寧一邊苦澀地這樣想,一邊輕輕伏下上身,將耳朵貼在了男人的胸口。
怦,怦,怦怦。
男人的心跳和他本人一樣,雄渾,有力,均勻而緩慢地跳動着,比他忽急忽緩忽輕忽重的樣子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許寧放下心來,又有些不甘的失望。
今夜的情事如了他的願,可又讓他生出了更多的貪婪。
如果可以,他真想被活生生的羅嘯抱着摟着掐着,重重地被幹到天荒地老。
許寧重新撐起身體,拉着男人的手來到自己胯間。
陷入情緒波動的他不像尋常那樣註重每一個細節。如果此時他伸手摸一摸那條遮住男人雙眼的綁帶,他便會摸到一手的溼潤。如若他摘下那條帶子,他便會對上一雙,已經着了火的雙眸。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可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他只是有些沮喪地迭在男人的手背上,用另一種方式和男人十指相扣,一併握上了自己身體最脆弱的地方。
羅嘯就這麼碰上了一根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軟綿,柔嫩,帶着一絲熱意,顫顫巍巍朝着他掌心鑽。
當羅嘯慢半拍地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他臉色瞬間變得非常僵硬。如若不是身體有意識剋制忍耐着,他怕是第一時間就要甩開手來。
他之前那隱隱不像深思的猜測成真了。
綁架他的人果然是個男的,還是個同性戀!
羅嘯個人對於性向本沒有什麼不好的看法,但奈何他這些年聽說過不少離譜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男男羣體,而他目前的職業更是讓他在工作中遭遇了不少令他膈應的事情,導致於他對男同沒什麼好感。
甚至於在被綁架前不久,他還在休息室和同事吐槽,說別讓他知道健身房裏哪個是gay,他寧可不賺這個錢都他媽不想接待。
彼時同事笑他性別歧視,羅嘯只能憐憫地拍拍對方的肩,由衷地希望新員工能在健身房多待幾年。
可羅嘯沒想到,自己先成了值得被憐憫的對象了。
草。
漸漸變硬的小東西直杵杵地往他手掌心頂,一邊頂,覆在他手背的手還在用力往那方向按,他的指腹甚至能勾勒出那根陰莖表皮的皺褶,和一點點上翹的弧度。
羅嘯從來沒摸過除了自己以外的這玩意兒。
這感覺……太他媽怪異了。
羅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男的和男的明明構造相同,雞巴這玩意兒竟然還能相差這麼大。
他每次自個擼的時候,都光顧着爽去了。雖然滿意自己傢伙什的粗長,卻也不會仔仔細細去盯着瞧去感受那東西的模樣脈絡。
而現在,他雖看不見,卻被人強迫着,紮紮實實體會了對方陰莖的形狀。
嫩,滑,細直。如果說他自己的是一根粗糙的老竹煙筒,那手裏這根只能稱得上是精緻的白玉煙桿。
羅嘯在無知無覺中從身體的五感反饋中獲得了不少信息,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開始評價的時候,他內心不由得暗罵了聲。
真他媽被帶溝裏去了!
正當羅嘯掙扎於自己要不要“醒過來”打斷這個變態綁匪對他做的越發離譜的事情時,他的思緒先一步被打斷了。
身上的人再度開始動了。
或許是前端的快感重新點燃了身體的情動,咬着羅嘯的後穴重新開始一點一點地收縮起來。
羅嘯那根本就因爲埋身於緊緻熾熱裏而極度堅挺的硬物因此又脹大了一圈,直將身上的人頂得壓不住嗓間的喘息,帶着半是疼痛半是舒爽的音調,低低地呻吟起來。
“唔……唔啊……嗯……”
那是比女人要低上幾分的嚶嚀,卻不知怎麼的,同樣具備讓羅嘯耳朵發癢,身體着火的魔力。
更要命的是,那雙跨坐在羅嘯身體兩側的腿,那雙腿所連接的圓潤雙股,在綁匪腰胯輕輕地搖晃下,也跟着晃動起來。
一下,又一下。
被操的人坐在上方,操弄着身下的男人。
疼痛似乎在漸漸被另外的感覺所覆蓋,主動的那一個生澀地開發着自己,在未知的道路上踉踉蹌蹌,笨拙前行。
他覺得自己做得已經夠好了,卻不知對於另外一方而言,此刻正承受着怎樣的折磨。
一重又一重,不斷迭加的“折磨”。
羅嘯的額上已經淌了不知多少汗水了。
他掌心也沾染上了不少溼潤。
胯間的森林早已被努力聳動的肉臀澆灌得黏膩不堪,他渾身上下似乎已經浸滿了水。
可羅嘯卻覺得從未有過的熱。
以及渴。
乾渴。
想要將身上這灘搖晃的浪狠狠壓在身下,擠幹吸乾每一滴水分的渴。
也許過了很久,又或許只是一瞬。
“沈睡”已久的人終於“醒了”。
在許寧正陷於前後夾擊的快感與痛楚交織的覆雜情動時,他手裏捏着的大掌忽然滑落了。
不,並不是滑落。
而是主動從他手下抽離了出來。
而後,緊緊地,像最強力的鉗子一般,重重鉗在了他的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