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未婚妻想不開
這女人真給他跌份兒。
“向公子是雲州人士,這屆科舉二甲,如今在翰林爲官。”
“好,真好。”言歡看着向子珩,臉上滿是笑意。
“若是方便,不知凌夫人可告知在下婉如如今住哪兒,她可在府裏?”
“她不在這兒。”言歡道,“這樣吧,我帶你去找她。”
向子珩一聽大喜,趕忙起身抱拳相謝,“不敢勞煩夫人大駕,您只要告訴在下地方即可。”
“不行”言歡冷臉拒絕。
凌驍和向子珩不由一怔。
發覺自己態度生硬,言歡又換上個燦爛笑容,“必須得我親自帶你去。”
“這樣,你在這兒稍坐,我去更衣,一會兒我們一塊兒去。”
跑回到房間的言歡在內室換着衣服,很快凌驍也跟了進來,聽着裏面更衣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還有,瞧瞧你剛纔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腦子有毛病。這位向公子謙謙君子,特意上門打聽婉如下落,青年男女,是何意難道你看不出來。”
“我當然能看出來了。”裏面的人回道,“我又不傻,不過是逗逗他,想讓他自己親口說出來對妹妹是何態度。”
聽着她興奮語氣,凌驍無奈,“至於這麼激動嗎。”
“我怎麼能不激動?瞧着他是對妹妹有意,剛纔不都說了嗎,他是金榜臣子,翰林院任職,這向公子年紀輕輕就中榜,還是二甲,真厲害!”
“生的又那麼俊逸出塵,芝蘭玉樹,跟戲文裏的神仙哥兒似的。”
外屋的凌驍眉頭一擰。
年紀輕輕,二甲,很厲害?低頭看了看自己。
言歡嘴不停歇,從內屋走出來,“這個妹夫我是越看越滿意,我必須得親自跟着去,看看這倆人到底什麼情況。”
說完便快步朝府外去,女人興沖沖的樣子讓凌驍越看越鬱悶。
府外
“你怎麼也來了?”
見凌驍也要跟着一起去,言歡奇怪。
向子珩獨自立在馬車旁,確定對方聽不到,凌驍拉着臉低聲道:“我的妻子跟外男一同外出,我不跟着傳出去像什麼話!”
言歡一撇嘴,“明個兒就散夥了還裝那幹嘛,也不嫌累。”
凌驍不理會,徑直上了馬車。
“得了,你願跟着就跟着吧。”
一路朝聚香小館去,車上凌驍閉目養神,言歡一張嘴滔滔不絕,對向子珩問東問西,恨不得把對方祖宗八代弄個清楚,熱絡又興奮的樣子讓向子珩有些招架不住。
眼前女子與婉如是同胞姐妹,眼睛有些相似,不過氣質和性子倒是相差很大。
再看向一直沉肅寡言,不苟言笑的凌驍。
他入朝時間不長,但對這位出身名門,狀元之才,歷朝最年輕的二品高官早有耳聞,來前心裏還猜測,這樣一位天子驕子冷麪權臣會娶位何樣女子,倒是不曾想,這位妻子如此歡脫健談。
瞧着言歡興沖沖模樣,凌驍不猜都知道向子珩此刻心裏在想什麼,定以爲他娶了個怪胎。
婉如看到前來的一行人頗爲意外,半天沒緩過神。
“行啊小丫頭,有這麼一位翩翩公子居然還瞞得這麼嚴實。”言歡湊在妹妹身邊低聲調侃,“回頭可得跟我好好說說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而後把時間留給他們,與凌驍去外面坐着了。
婉如和向子珩來到河邊。
“你搬走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向子珩問道。
又一次失去她的消息讓他幾近崩潰,“是故意躲着我嗎?”
婉如低着頭,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她不想跟他提及,只道:“你不該找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跟方家談退婚之事,我會爭取到的。”
向子珩正說話,卻見婉如目光落在橋上一處不動了,順着她視線看去,立時眉心一蹙。
只見方家母子立在橋上,正望着他們。
今日方家母女去道觀上香,途中經過這裏,不想這麼巧碰上了。
兩撥人目光交匯,婉如側臉避開,方柔輕咬着嘴脣,方母冷眼觀着,眼睛是掩不住的怒氣。
時間像是凝固了。
方柔擡手以帕抵着脣角,眼中霧氣漸起。
婉如正轉身離去,剛走出幾步就聽到那邊一聲喊。
“女兒!”
方母突然大喊。
婉如扭頭望去,只見方柔朝一邊跑了。
“快跟着小姐!”方母忙朝下人命令。
這情景讓婉如和向子珩不知所以,緊接着就聽到那邊丫頭尖聲高喊。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快攔着小姐!”
只見方柔眼淚紛飛,不顧一切地要跳河!
方母大驚失色,“女兒你這是做什麼!快回來!”
喧雜聲引得周圍路人好奇,紛紛探頭望去。
“不要管我,你們都走開!”方柔邊哭邊喊。
兩名僕從把她拉了回來,怕是場面鬧大,方母連忙讓人將女兒送上馬車,叮囑下人將她看好。
隨之怒氣衝衝的人朝這邊而來。
方母心裏突突的火氣,努力維持着端莊,咬牙道:“向公子,你沒看到剛纔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就這麼無動於衷在這裏站着嗎,那是你未婚妻!”
方母憤慨難平,怒瞪了眼婉如,又看回向子珩,“你這段時間三番兩次來尋我們說退婚一事,到底就是爲了這個女人吧!”
礙於大庭廣衆,方母極力壓制着聲音,想到女兒處境,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我女兒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父母之命下與你定下婚約,我也不推卸責任,這門婚事也有我家行事不妥在先,可我們也認錯了啊!”
“不管怎麼說婚事已定下,木已成舟,而你卻非要退婚,知不知道自你提出退婚後我女兒有多難過!一個姑娘家被退了婚日後還怎麼再嫁人!”
“我女兒日日茶飯不思,心神哀痛,爲彌補,不惜放下身段親自尋這丫頭回來,就算我們曾經有過失如今做得也夠了吧!”
“本以爲你能回心轉意,可這麼久來你卻一意孤行,你可知有多傷我女兒心!可知她幾乎以淚洗面度日,可知她前幾日還病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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