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老實丈夫爆發
可待孩子生下後孟羽會是什麼後果?
蕭胤宸嗤笑。
以孟鳶心思手段,她會寬容地留下這個同父異母的庶妹嗎?
孟太師耍滑頭,跳過他直接請了聖旨。
一個受人擺佈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弱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她有孕,一日無子她便安全一日。
可這個女人……蕭胤宸按着眉心,她是真的蠢嗎?
即便孟鳶安排她無法抗拒,可進了書房便脫離了對方掌控,有的是法子躲過侍寢。
蕭胤宸煩悶。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盡力保全她們母子,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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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錢的歸還解了清音燃眉之急,不僅還了錢莊欠款,酒樓也重新修繕,還餘下不少。
一段時間忙碌,會仙樓終於重新開張,劫難過去,這日一家人在父母處聚會。
“雲輕怎麼沒來?”
宋父見江雲輕不在,朝女兒問道。
“我有叫他一起來,可他說酒樓還有事處理。”
“是這樣啊。”宋父說完又看向紫嫣,“三姑爺呢?”
“他有差事在身。”
王姨娘看了眼女兒,凝眉忖度,終是沒開口,低頭喫着飯。
直到一頓飯閉,衆人散去,紫嫣被王姨娘喚到屋裏。
“孃親有什麼事嗎?”
王姨娘臉色嚴肅,看着紫嫣有些忐忑,“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問你,三姑爺今日爲何不來?”
“不是都說了嗎,他有公務在身。”
王姨娘審視着女兒,“到底是公務在身,還是你故意不讓姑爺來?”
紫嫣心猛地一跳,側臉避開孃親視線,心裏極是沒底氣,“您這說的什麼話。”
王姨娘直接把話說開,“家裏月月聚會,可自你父親壽宴後,每次聚會三姑爺都不來,不是在家給母親侍疾就是公務在身,這麼趕巧?”
“這怎麼了?”紫嫣言辭閃爍,“您想多了。”
“得了吧!”王姨娘訓斥,“我還不瞭解你!”
“你是我生的,知子莫若母,我能不知你那點小心思!”
“虛榮好勝,幾個姐妹裏就屬你心氣兒高,從小就爭頭掐尖兒!是不是你父親壽宴那日三姑爺丟了醜,你故意不讓他來了。”
“說到底,你怕是從沒看起過他,跟家裏幾個女婿比,是覺得他拿不出手,丟你人了,這才故意不讓他露面兒!”
心思被母親挑破,紫嫣臉上掛不住,一時被懟得無話可說。
王姨娘緩了緩,“姑爺雖出身不高,人也沒什麼大學識,可厚道實誠,對你又好,你不能光揪着人不好的一面看。”
“再者姻緣自有天定,上天既然給你了,那便是你該走的路。”
紫嫣苦笑,她最聽不得的就是天定,“是啊,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王姨娘一掌拍她胳膊上,“你命哪裏薄了!陳家難道不是良配?”
紫嫣皺起眉,“母親意思是我天生就該配陳家?”
王姨娘壓下火氣,耐心相勸,“我知道你心高,可我今天還就告訴你,陳家就是你的良配。”
紫嫣重重喘息了聲,不服氣地撇開臉。
“是,你是長得漂亮,聰明又能幹,自命不凡一心想往高處走,可你不看看你那脾氣,哪個貴公子能受得了?哪家高門能縱容給你這性子!”
“真讓你高嫁了日子有你受的,也就陳家能受得了你!”
“做個正頭娘子,丈夫婆母把你當祖宗一樣捧着,這是你福氣,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這麼嫌棄對方,別以爲姑爺老實他就看不出來,人心一旦傷透了可就難再挽回!”
“行了行了。”紫嫣不耐煩打斷,“我還要去小妹那兒,不跟你說了。”
說着就往外走。
“你這孩子,我說的話你可得好好想想。”王姨娘在後面喊着。
……
這晚,紫嫣輾轉難眠。
聽着身邊不時嘆息聲,陳武伸出手臂,將妻子環在懷裏。
紫嫣轉了個身,閉上眼睛,“我累了。”
聽到這三個字,男人無奈嘆息。
困了、累了、月信……這兩年他聽得都生繭子了。
陳武一直告訴自己,是新婚夜給妻子留下了陰影,嚇到她了,都是他的錯,讓她對這事有了牴觸。
可時間久了,他自己都騙不下去。
想到今日中午請同僚喫飯,去了會仙樓……
“陳大哥?你沒去伯父那兒嗎?”
“岳父大人?”
“是啊,今兒個不是全家聚會嗎?”江雲輕說完看了看陳武身邊的幾人,機靈的人很快反應過來,“知道了,你是有事在身吧。”
陳武含糊地陪着笑。
“我今天也有事沒去,下次吧,說起來咱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月月家裏聚會都趕上你忙,下次一定要去,咱倆好好喝一次。”
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妻子,陳武心裏難受。
再想到岳父岳母歸京那日,說好的一起接他們,妻子卻把時間弄錯了,饒是陳武再憨厚此刻也不能不多想。
積攢在身體許久的邪火愈燒愈烈,陳武煩躁難忍。
一咬牙,伸手將人抱在懷裏欺身而上。
紫嫣嚇得一大跳,還沒反應過來暴雨般的吻傾泄而下。
“你幹什麼!”
手腳捶打着身上人,“我說我累了你沒聽到嗎!”
“那就明日休息一天!”陳武倔勁兒上來,“醫館關一天門死不了人!”
“你瘋了!”
男人像只爆發的猛獸,無視女人反應。
他們是夫妻,他怎就不能碰她!
紫嫣拼命撲打,混亂中一巴掌打在男人臉上,發狂的人這才停下動作。
拽起被子護在身前,躲到牀角,紫嫣防備地看着他,“你發什麼瘋!”
這個在她面前從來順從的憨直男人第一次不顧她意願,紫嫣心突突跳個不停。
昏暗中男人黑瞳晦暗不明,只重重喘着粗氣。
兩人就這麼對視許久,陳武下了牀,開門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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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意外撞見凌母姦情,言歡對此事上了心,每次下山都控制不住往道觀晃悠一圈。
幾個月下來,撞見兩人幽會不下三次,這還是她看到的,沒看到的還不知多少回。
想到凌母居於祖宅不跟兒子同住,言歡猜測她定是爲偷情便利。
這麼下去難保不被人發現,她似乎預料到凌驍隨時可能會面臨的窘境,越想越擔心。
在憂慮中,日子一天天過去。
小院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聲,整整一天一夜未曾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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