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對你負責
言歡傻傻笑着,“當,當然是燕......燕雲了。”
身子往前靠了靠,凌驍引誘道:“欣陽長得像小妹,可時晏卻不像,大抵是像他父親吧?”
“對對,像,像他父親。”
凌驍趁熱打鐵,“我瞧着時晏同太子長得十分相像,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你說對了!”
言歡一拍桌子,身子一晃險些歪倒。
凌驍眼中一亮,“是何關係?”
“他,他父親跟......跟太子長的......像,所以時晏也,也像太子。”
凌驍泄了口氣,側開臉不想搭理這女人。
可卻又不死心。
都喝成這樣了就不信她不吐口!
就這樣反反覆覆詢問,卻始終未得到任何答案,直到言歡酒意撐不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言歡雖說腦子不靈光,但關鍵時候從未掉過鏈子,縱然醉得糊塗也沒讓人套出話來。
凌驍徹底沒招了。
喝成這樣也無法回去了,於是將人扶到牀上安置好,命喜鵲給人退下衣衫。
妥當後,喜鵲看了眼立在窗前的主子,行禮退了下去,踏出房門後捂着嘴偷笑,步履輕快離去。
凌驍看了眼牀上人,本也要離開,突然聽到言歡喊口渴,便給她倒了杯水。
牀上人雙眸半睞,輾轉反側睡不踏實。
一會兒想吐,一會兒喊渴,一會兒熱的撕扯衣衫,凌驍便守在牀前照顧。
實則這些事完全可以交給下人,但他卻未召喚任何人,親自守在這裏。
又喝下一杯水後,幫她掖了掖被子,卻突然被女人抓住胳膊,凌驍正要收回就聽言歡嘟囔道:“不要搶我羊腿。”
“你這女人!”
凌驍幾次抽不出胳膊也就放棄了,見女子嘴裏不知磨道着什麼,於是道:“好,不跟你搶。”
女人嗯嗯了聲。
凌驍靠坐在牀前,猶豫了下,輕聲開口道:“離開三年,你可有想過我?”
“有”
男人微微笑着,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又趁機追問,“時晏和欣陽的父親是太子吧。”
女人吭唧兩聲,語焉不詳。
“是不是?”
言歡不作答。
“還要喝水嗎?”
“不”
凌驍鬱悶,醉了還這麼清醒,知道什麼該答什麼不該答,也是奇了。
再同她講話,這回醉了的人徹底睡着了。
凌驍無奈長長一嘆,忙活了大半日一無所獲不說,還得伺候這人!
一邊看着睡着的女人,一邊琢磨孩子之事,胳膊還被她攥在手裏,凌驍也不動彈,漸漸睏意上頭,不知何時也睡了過去。
……
沉重天幕退下,清晨陽光照進屋裏。
房門輕輕敲響,“大人,您醒了嗎,時辰不早了,否則上朝就要晚了。”
外頭小廝的喚聲叫醒了裏面人。
凌驍揉了揉眉心,看了眼牀上女人,坐起身。
“什麼時候了?”
被吵醒的言歡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睜眼就看到坐在牀邊理着衣衫的凌驍。
木然的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衣衫凌亂的自己,又看了眼牀前男人。
言歡激靈的一下子彈坐起來!
清醒了的人迅速抓起被子緊裹在身上,只露出個腦袋,“你......你你,我我......我們。”
女人慌亂得說不出一句整話,所有記憶都停留在昨晚大喫大喝上,她好像喝了不少,再後來的事全然記不得了。
相較言歡的凌亂,凌驍則淡定很多,不慌不忙整着衣服。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們是不是......啊?”
言歡心慌意亂不知該怎麼辦,男人此刻樣子讓她幾乎斷定自己猜測,這種情況下女人都會說得一句脫口而出。
“你你,你得對我負責!”
“好”
凌驍目光淡然,似在答應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言歡一愣。
好?
這就答應了?
他回答得太快,她一肚子該指責的話還沒說完呢。
凌驍看了她一眼,打開門坦然走出,又吩咐人給言歡備水洗漱,準備早膳。
男人邁步走出院子,留下走廊下人們面面相覷。
昨日他家大人跟前任妻子共處一室,這算什麼?
屋裏的人也沒好哪兒去,言歡還沒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就發現兩人就這麼定下終身了?
……
上午,回到京郊小院兒的言歡正在院裏晾曬衣服,就見凌驍從門外走進來。
他身後跟着幾名隨從,人人手中捧着紅色錦盒,後面還有擡着禮箱的。
“你這是......”
“對你負責啊。”
言歡還沒反應過來,凌驍越過呆傻的人朝屋子走去。
“當日成婚,因雙親北上不便辦婚宴,此次也趁這個機會給言歡補辦場婚禮。”
聽說凌驍是來與言歡複合婚事的,宋父宋母高興得合不攏嘴,像是這一日等了許久。
他真要娶她!
言歡先是震驚,過後心頭卻泛起絲絲甜蜜。
凌驍讓人尋了最近的黃道吉日,將婚事最快提上日程。
“你母親那邊呢?她以前挺不喜歡我的,能同意婚事嗎?”
凌驍神色淡淡,“不需要她同意,她只要知曉便可。”
從前的言歡不知他們母子情況,而今知道了也懂事的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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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成婚這日,一大早紫嫣和琳瑤就爲言歡上妝。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舊人身邊,早知如此,當初還和離做什麼。”紫嫣嘮叨着鏡前人。
“二姐先前還說成了次婚也沒穿上紅嫁衣,這次夢想成真了。”
琳瑤摸着喜服,“這嫁衣真漂亮,金絲繡線,聽說是二姐夫特意安排京城最好的繡坊製成。”
“何止啊,瞧瞧二姐夫準備的聘禮,都堆成山了,可見對二姐多看重。”
“以後呢,乖乖做你的凌夫人,可不要再犯糊塗幹傻事了。”紫嫣叮囑道。
“知道了知道了。”言歡一邊應着一邊往嘴裏塞喫的。
“都這日子了還不忘喫!”
言歡喝了口水,嚥下嘴裏的東西,“我都聽說了,紅蓋頭一蓋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才能揭,一天不能喫東西啊!這不要我命嘛。”
抓起個包子咬了口,“我當然得提前儲存下,否則成個婚把自己餓着了多不值。”
迎親人馬很快到來,牽過那隻肉肉的手,凌驍一貫沉冷的臉泛出微笑。
上了花轎的言歡坐好後,低頭便看到腳下放着個精緻食盒,拿起來打開,裏面是精緻的各色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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