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所爲何事
我好奇的問。
母親叫韓文梅，我卻叫吳賴。
兒時，我經常問母親，爲什麼不姓韓。
母親騙我說，父親姓吳。
懂事後，我發現父親並不姓吳，於是便質問母親。
誰知她聽後，噙着淚，一言不發。
我覺得母親有什麼難言之隱，從此再沒有問過。
得知不是母親所生後，我認定親生父母中必有一人姓吳。
誰知母親卻說，她不知道，我的名字是六叔起的。
看來要弄清我的來歷，只能問六叔了。
雖然母親對我恩重如山，但這事一定要弄清楚。
我並無投奔親生父母之意，只單純想弄清楚他們是誰。
僅此而已！
母親看出了我的想法，伸手指着我脖頸間的銅骰子說：
“賴子，這是你襁褓中的，十有七八和你親生父母有關。”
“你一定要收好，千萬別弄丟了。”
看着母親，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當晚，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我從未想過母親竟不是我的生母。
這消息對我的打擊太大了，一下子難以接受。
直到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睡着。
翌日！
整整一天，我都萎靡不振，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母親躲在一邊，偷偷嘆息。
傍晚時分，奧迪車停在家門口，我纔想起馬爺讓我過去幫忙的事。
我和母親說，去縣裏應酬。
她點頭同意，讓我晚上早點回來。
我上車後，奧迪車便緩緩開動了。
“劉哥，我只是個小人物，馬爺怎麼會找我幫忙？”
我看似隨意的問。
馬爺的司機綽號大劉，我有意套他的話。
“賴子，你太看得起我了！”
大劉出聲道，“我只是個開車的，怎麼會知道老闆的事呢？”
我看得出來，他在撒謊。
馬爺對他非常信任，他絕不是普通的司機。
到鄉里後，我讓他在商店門前，停一下車。
“劉哥，麻煩您等一下。”
我面帶微笑道，“我下去買點東西。”
劉哥在商店門口，將車剎停。
我下車後，買了四包華子上車。
四包煙花了我一百多，肉疼不已。
雖說昨晚贏了三十萬，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節儉。
“劉哥，一點小意思，請笑納！”
我將兩包煙放在車上。
我知道他不缺煙抽，但對於菸民來說，多多益善。
“謝謝兄弟！”
大劉衝我呵呵一笑。
我拆開煙盒，遞了一支給他，又幫他點上火。
喫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大劉噴吐出一口濃白色的煙霧，看似隨意道：
“馬爺今晚怕是又要玩到三更半夜了。”
我明白大劉的用意，順着他的話茬問：
“劉哥，馬爺他們玩什麼？”
“麻將！”
大劉出聲道，“今晚，馬爺約了洪爺、趙總和呂老闆玩牌。”
“哦，他們經常玩嗎？”
我故作好奇的問。
“沒錯，以前每週都要玩兩、三次。”
大劉低聲說，“但這段時間玩的少了。”
“爲什麼？”我滿臉不解。
朋友之間小賭怡情，未嘗不可。
按說這樣的局形成習慣，不可能突然之間有變化。
“自從洪爺三個月前去東北後，運氣爆棚，幾乎每次都贏錢。”
大劉伸出右手，沉聲道，“共計贏了有這個數了！”
“五十方？”我低聲問。
大劉作爲馬爺的心腹，如果是五萬的話，他絕不會用如此誇張的手勢。
“沒錯！”
大劉點頭說，“馬爺輸了有三、四十方。”
“哦，馬爺的手氣可真背。”
我隨口附和。
“誰說不是呢！”
大劉稍稍降低車速，道，“馬爺這段時間沒怎麼玩，洪爺在外面說他沒氣魄，輸怕了。”
聽到這，我明白了馬爺今晚請我幫什麼忙了。
短短三個月，洪爺贏了五十方，馬爺獨自一人就輸了三、四十方。
這裏面百分之百有貓膩！
四人打麻將，每人輸贏概率都在百分之二十五。
雖說由於運氣不同，概率有偏差，但絕不會太大。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出千。
“劉哥，你把洪爺、趙總和呂老闆的情況說一說！”
我沉聲說。
大劉沒有藏着掖着，將三人的情況告訴了我。
洪爺和馬爺一樣，是縣城裏的老江湖。
趙總開一家磚瓦廠，生意非常紅火。
呂老闆則是搞建築安裝的，據說手底下有百十號工人。
三位都不是一般人，沒一個好惹的。
這也難怪，升斗小民絕上不了馬爺的局。
半小時後，奧迪車停在了縣城唯一的三星級酒店門前。
“賴子，馬爺在二樓的自助餐廳等你。”
大劉出聲道。
我推開車門，向着酒店大堂走去。
雖是三星級酒店，但在我看來，卻如同進了皇宮一般。
乳黃色的地磚在一人多高的水晶吊燈的映照下，給人一種金碧輝煌之感。
就在我愣神之際，一個長髮美女迎上來，柔聲問：
“帥哥，晚上好！”
“請問您是開房，還是用餐？”
長髮美女身着紅色旗袍，衩開的很高，胸前繡着一朵豔麗的牡丹，直逼人的眼。
我偷偷瞄了一眼她胸前，臉上微微發紅：
“我喫……喫飯！”
長髮美女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帥哥，餐廳在二樓，請跟我來！”
長髮美女邊引我向前走，邊問：
“先生，請問，您預訂了嗎？”
“沒……沒有！”
我支吾着說，“馬爺讓我過來的。”
“啊，沒想到你就是馬爺的客人，請隨我來！”
長髮美女熱情的說。
走進電梯，她伸出纖纖玉指，在數字鍵2上輕摁一下。
“帥哥，你住在幾號房？”
長髮美女柔聲說，“晚上，我去陪你聊天！”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連連擺手：
“我不……不住在這！”
長髮美女看着我慌亂的表情，咯咯嬌笑起來。
她探過頭，低聲問：
“帥哥，你不會是個處男吧？”
“我那……那什麼……”
我支吾着，不知該如何作答。
就在這時，二樓到了。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逃似的跑出去。
長髮美女如同沒事人一般，緩步走出電梯。
“帥哥，馬爺在自助餐廳呢，跟我來！”
她柔聲說道。
我跟在她身後向前走。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柳腰之上，再也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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