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吹枕頭風
吱吱“咯咯”笑着,漂亮的小臉泛起粉紅,娃娃都掉在了地上。
應妄一手摟着她,一手撿起娃娃遞給她。
吱吱抱過娃娃,手語問應妄:哥哥,什麼時候可以去找嫂子?
應颯沒想到女兒竟然這麼喜歡姜南耳,心情很複雜。
應妄手語:找她做什麼?
吱吱將手裏娃娃舉起來。
應妄瞭然,手語比劃:要送給她這個娃娃嗎?
吱吱點頭,害羞的窩回他懷裏。
應颯欲言又止。
——
上課時,姜南耳忍不住拿出手機刷和應妄的對話框。
他們已經斷聯整整三天。
那天在病房裏聽到應妄和顧景榮視頻時說可能不會回海市了,她過後有想聯繫他,但最後還是沒聯繫。
下了課從教室出來,姜南耳迎面撞見了文佳宜。
她和一個長得很像混血的高個子男生摟着腰邊走邊熱聊,突然那個男生把她抵在牆上激、吻。
正是下課時間,走廊上來來往往人很多,可兩人卻旁若無人,無所忌憚。
姜南耳從兩人面前走過。
文佳宜的手攬着男生的脖子,本閉着眼睛沉浸,卻在姜南耳走過時忽然睜開眼,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洗手間。
姜南耳從隔間出來,看見文佳宜站在鏡子前補妝。
她的口紅都被喫掉了,嘴脣微微紅腫,足見剛纔的激烈。
姜南耳走過去洗手,洗完正要走,被文佳宜叫住。
“我們也不是不認識的關係,碰到了打個招呼也是可以的吧。”
姜南耳看着她,表情冷漠。
文佳宜從包裏拿出一盒女士香菸,點了支慢慢的吸。
“顧景榮進醫院那天晚上,我和應妄去酒店了。”
聞言,姜南耳本來冷漠無表情的臉,眉頭倏然一緊。
文佳宜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笑着說:“不過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頓了下,接着說:“我的轉學手續已經辦妥了,以後時不時可能會碰上。但你要是想當陌生人,那以後就當陌生人。”
姜南耳:“爲什麼跟我說這些?”
文佳宜聳聳肩:“應妄手裏攥着我的把柄。”
她拿起包,走過姜南耳身邊時留下一句:“我怕你回去吹枕頭風。”
姜南耳晚上去醫院,手裏拿着顧景榮點名要喫的幾家小喫。
有的店相互之間距離很遠,她來回打包花費了不少時間,折騰下來,額頭冒出汗。
病房門口。
她伸手推開門,就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
不是不會來海市了?
姜南耳抿了脣,走進去。
“讓你買點東西這麼磨蹭。”
顧景榮招呼應妄:“小二,一起喫啊。”
應妄看着她額頭上的汗珠,臉色隱晦難辨。
姜南耳把病牀自帶的小桌板支起來,然後把打包的小喫盒子一樣一樣整齊擺放好,挨個打開。
應妄就立在一旁,一身休閒裝,身姿挺括,存在感十足。
但姜南耳從進門開始到現在,眼神愣是一個餘光都沒給他。
應妄給氣笑了。
行。
真行。
小聾子現在還給他演眼瞎是吧?
姜南耳把筷子遞給顧景榮。
“我手不方便,你餵我。”
顧景榮說完,姜南耳想把那盒腸粉拿起來砸他臉上。
她臉冷的像冰,拿着筷子的手剛一動,筷子就被人從手裏抽走了。
“小舅,我來吧。”應妄說。
顧景榮一愣。
“啊?小二……”
應妄根本不給顧景榮拒絕的機會,夾起一顆丸子就塞進了他嘴裏。
“燙燙燙!”
顧景榮吐出丸子,舌頭都被燙麻了,臉色難看。
“小舅,沒事吧?不好意思啊。”
看着應妄的無辜臉,顧景榮皮笑肉不笑的接過筷子,“還是我自己來吧。”
應妄退開到一邊,斜眼看了姜南耳一眼,表情不辨喜怒,眼底卻是冷的。
要是他無動於衷,她是不是就要當着他面,給別的男人喂喫的了?
“景榮,我們來了。”
這時,顧景榮的兩個富二代朋友來了,正好就是那天在酒吧撞見應妄和姜南耳的那兩個。
“喲,喫着呢。能喫能喝看來是沒事。”
“我看過幾天就能出院,繼續大殺四方了。”
顧景榮冷笑:“沒事什麼沒事,我事大了,我傷的可不輕。”
他這話就是說給姜南耳聽的。
兩個朋友訕訕一笑,只得說:“那你就,嗯,好好養。”
姜南耳趁他們說話時,離開了病房。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跟着,她推開了旁邊安全通道的門。
“你……”
就在她轉身要開口時,卻在看清身後人臉那一刻,吃了一驚。
不是應妄。
而是顧景榮的朋友之一。
就是他,那天晚上一直往車裏看她。
姜南耳心下一沉,蹙起眉頭,邁步要從安全通道出去。
“哎?”
男人往旁邊一跨步攔住她,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怎麼走了?故意把我帶到這裏來,現在是怎樣?欲擒故縱嗎?”
她以爲身後人是應妄才……
姜南耳冷下臉,在男人不斷向自己逼近時冷聲:“滾開!”
男人變了臉色,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牆上。
姜南耳猝不及防,又抵不過男人的力量,“砰”一聲,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你裝什麼啊?你那點破事,你以爲沒人知道呢?”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既然你誰都行,那也跟我吧。我好好疼你。”
話落男人低頭親下來。
姜南耳偏頭躲開,用力去推眼前人。
“嘖!給臉不要是吧?你就不怕我將你那點事抖落出來!你和應……”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
他身體失控的往後跌,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直罵爹。
一擡頭看見應妄居高臨下的站在面前,臉色一變。
應妄睨着他,眼神陰翳,薄脣勾起一絲涼薄淺笑:“嘛呢?”
男人摸索着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故作鎮定:“應二,你這是幹嘛?”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應妄笑意消失,只剩下森寒。
男人看了眼他身後的姜南耳,冷笑:“應二,你別以爲我不知道。”
“哦?你知道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