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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半夜被胁

作者:依月夜歌
当前位置: “你饿了?”九月侧头,隐约看到祈喜的脸,自他们去寻她,中午也只将就在她那儿吃了点儿东西,回到祈家后,就沒有吃過一口东西喝過一口水,哪能会不饿呢?可這会儿,去哪裡寻东西吃?再去祈家? 只怕去了也是自讨沒趣。 “有点儿。”祈喜又缩了缩脖子,凑到了九月身边,两人缩到那木板后面坐下,拢了拢身边的稻草,时值九月底,天气已有些转凉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九月叹气,把包袱抱在怀裡,摸索着把裡面的剪刀取了出来,放在右边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你一個人在這种地方,肯定会怕的。”祈喜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挽住九月的左胳膊。 “一個人怕总好過两個人呗。”九月僵了一下,前世因为职业的缘故,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很少這样亲近她,這一世,又是与外婆深居落云庙后,鲜少与人往来,更别提這样的举动了。 “九妹,你别怪爹,他也是沒办法的,這些年,姐姐们都嫁了,家裡只剩下我和爹,我常看他一個人抱着酒坛子发呆,在他心裡,還是挂念你的。”祈喜忽的依在九月身边轻轻說道,“這次,奶奶能开口寻你回来,爹沒别提有多高兴了,昨天一天都在家裡收拾房间,九妹,我們现在就回家吧。” “不了。”九月安静的听罢,摇了摇头,“人言可畏,這些年,我清静惯了,以后也只想清清静静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是,這地方怎么住啊?总不能天天這样吧?”祈喜抬头看了看四周,仍有些不甘心的劝着九月回家。 “這儿不错啊,头上有屋顶遮阳遮雨,四周有墙挡风,等天亮了收拾收拾就好了。”九月倒不在意這些,她也看出来了,祈老太召她回来,祈家人也是迫于无奈,可他们对她的忌讳却是不可能消失的,与其她回到祈家天天面对那种异样的目光和各种非议,還不如住在這儿過自己的清静日子。 屋破烂些怕什么?自己有手可以收拾,外面沒路也沒关系,只要用心就能清理,一切,都会有的,那些人忌讳這一片地,对她来說,未必不是福地,她巴不得那些人不敢来才好呢。 “好吧……”祈喜认真的想了想,终于认同了九月的說法,這些天,她并不是沒有听過那些长舌妇们的编排的,要不是爹的威慑力還不错,她们都敢堵上门来說道,“等天亮了,我找大堂哥帮忙去,让他来帮你把屋子修一修,再砌個灶间,边上的茅草也要清一清,最好围個围墙,种些菜什么的……” 九月不由失笑,八姐倒是真心为她考量的,不论将来如何,這一趟回来也值了。 “八姐,說說家裡的情况吧,我們家除了你和……還有什么人?”九月最终還是喊不出這個“爹”字,不過,因为祈喜,她有些好奇家裡的情况了。 “好。”祈喜有些高兴起来,在她看来,九月能问到家裡人的情况,就說明了心裡還是有這個家的,這是好现象。“大姐祈祝,嫁给村西头的涂家,现在有一儿一女了,大姐夫是個老实人,对大姐极好的,二姐祈愿……十六岁的时候嫁到邻镇的陈府当了姨太太,這些年一直沒有音讯,三姐祈梦也是嫁村南头的葛家,已有一個女儿两個儿子了,三姐夫在镇上打短工,日子也還過得去,四姐祈巧……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說她七岁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给卖了,五姐祈望嫁的村裡的杨家,也有一儿子一女儿,五姐夫家裡有几亩薄田,除了田裡的进项,他還会做些简单的木工活儿,平时闲了就箍個桶什么的挑集上去卖贴补家用。” “那,六姐和七姐呢?”九月见祈喜停了话,不由好奇的问道。 “大饥荒年沒了,那时候我才一岁多,听老人们說,娘也是那一年沒的……”祈喜說到這儿便顿住了。 原来是那年,周氏死了,她在棺中出生,六姐七姐饿死……想想也真够悲催的。九月默然,這种事撂谁家都受不了。 “奶奶看重孙子,我們家沒有哥哥弟弟,她很少過来瞅一眼的,二叔家一個堂哥一個堂姐,四叔家三個堂哥,平时,她都是守在四叔家帮忙的,就是三姑和五姑家,她都沒怎么上心的,只是沒想到,临了,她還能想到两位姐姐和你。”祈喜有些难過的說道,“现在你回来了,二姐和四姐還不知道在哪儿呢。” “慢慢来吧。”九月淡淡的說道,“不聊了,休息吧。”睡着了应该就感觉不到饿了吧? 祈喜应了一声,缩在九月身边安静了下来。 只是,這样的环境,加上今天刚换了個陌生的地方,九月哪裡睡得着,黑暗中,看着這隐约的残破茅草屋,心裡飞快的开始计划怎么改造這一片,怎么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家给撑起来,虽然只有一個人,但也是她以后的家。 九月沒有什么雄心壮志,两世为人加在一起,也算经历了几十年了,她深深懂得,平静的家才是人生最最要紧的,所以,她并沒有想過怎么割断這儿的一切去外面寻找繁华,一来她沒有一文钱,二来她一個姑娘家出门太危险,她从来就不是個具备探险精神的冒险家,所以,大祈村有容身之年,她便沒再想别的去处。 這两间小屋和這一片地,即将成为她的根基。 至于人生的另一半,只怕是很难寻了,萝莉外表的她却有一颗沧桑的心,找個年纪相当的少年?她觉得别扭,老牛吃嫩草可不是她的所爱。找個心理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她又觉得委屈了自己,好歹,這一世的她也是完整的,沒有被污染過的。 所以,在九月的计划裡,是沒有夫婿這一项的,反正,以她灾星的名头,哪家儿郎敢娶她?還不如自自在在的一個人過,一個人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身边的呼息声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九月收回思绪侧头瞧了瞧,祈喜已经睡着了,沒有任何嫌弃或是害怕的枕着她的肩睡了,不自觉的,九月扯了扯嘴角,失去了外婆以后,她从来沒想過自己還会有一天能与人這样亲近,而這個人,与她流着一样的血,還一点儿也不害怕她…… 這一刻,九月决定珍惜這個姐姐…… 就在這时,外面忽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九月忙收起心思,右手抓起了剪刀,一边暗暗的推了推祈喜,小声的在祈喜耳边說道:“八姐,醒醒。” 祈喜很警觉,几乎在九月推她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還沒有惊叫出声,眼中的迷茫一闪而逝,便见她飞快的抄起了一边的凳子警惕的注意着门口,那熟稔的动作让九月不由多看了两眼。 “十八妹,十九妹。”门外传来一個男子的声音,沒一会儿,外面映入一丝亮光。 “是十堂哥!”祈喜一听,惊喜的对九月說了一句,扔下手裡的凳子便往门口跑,“十堂哥,我們在這儿。” “你们俩怎么回事?跑這儿来干嘛?”祈稷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一根粗粗的棒子靠近了门口,他也不进来,用棒子的撩草帘,粗声粗气的斥道,“這儿都破成這样了,是你们两個姑娘家能待的地方嗎?胆儿還真够肥的。” 九月松了口气,缓缓收起了手上的剪刀,祈稷见了,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原来還是会怕的。” “十堂哥,你不知道,方才可吓着我們了。”祈喜的语气流露着一丝亲昵,“還好是你,有你在,现在我們就不怕了。” “得了吧你,难不成让我一個大男人在這儿陪你们一晚上?”祈稷不客气的翻了個白眼,朝两人扬了扬头,“走吧,跟我回去。” “嗳。”祈喜高兴的应下,转头看向九月又有些犹豫,不過,经過方才和九月這样亲近的谈话,這会儿她也放开了不少,“九妹,我們回去吧,這儿确实不能住人呢,還是等過两天這儿收拾好了,能住了,你再回来好不好?” “你回去吧。”九月沒忘记之前那老人的话,她回去做甚? “走,走。”祈稷把棒子往祈喜手裡一塞,头一低就进了屋,很强势的拉起了九月的手,“别跟我說什么灾星不灾星的,谁敢在我面前吵吵一句,看我的棒子答不答应。” “呃……”九月猝不及防的,被他拉了個正着,一时之间不由有些无措,“十堂哥,真不用了。” “你說不用就不用?”祈稷却不理会她,反瞪着眼看着九月,說道,“他们說你是灾星,你就是灾星了?你要是有這本事,给哥记好了,谁說你,你就灾谁去,看哪個狗儿子還敢胡說八道。” 话說的有些糙,却掩不住祈稷的维护之意,九月忍不住心头一热,沒想到,除了外婆之外,她還有這样的哥哥姐姐关心。 “十堂哥,叔公還在不在那儿?”祈喜看九月這样,心裡也难過,她想了想,轻声问道。 “你管他在不在干嘛?他在又怎么了?奶奶是我們的奶奶,就是有灾星也是我們家的灾星,关他什么屁事儿,一把年纪了就会胡咧咧,他就是還在,哥也懒得理他。”祈稷冲着祈喜又是一顿斥责,說罢,转头瞪着九月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信不信我一把火把這儿全给烧了,這一片一起火,连后面的坟地也保不住,你信不信明儿全村的人都会跑来跟你算账?” “十堂哥,這跟九妹有什么关系?你别吓她。”方才祈稷說她,祈喜還不在意,這会儿见他威胁九月,她却护短的反驳。 “当然有关系,他们的祖宗坟地都给烧了,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說:‘果然是灾星,一回来就祸及全村人了’,你们信不信?”祈稷的手攥得紧紧的,一边却怪声怪气的学着妇人口音說话。 九月不由轻笑,她自然是信的,她甚至能想到那些人会是怎么样的愤怒,她就是被抽筋剥皮或是沉塘上火刑也不是不可能的。 “十堂哥,我跟你们回去,只是,你能不能松手,我自己走就是了。”为了自己能好好的完整的過日子,九月松了口,笑着說道。 读,請记好我們的地址:,下载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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