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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把自己扎到水流中間。
要死了,要死了,要控制不住了,觀音如來,滿天神佛,誰來救救他。
夏明朗的好心好意碰了一鼻子灰,十分沒趣地退了回去衝頭髮,忽然一陣冰涼的水汽從旁邊撲過來,夏明朗頓時詫異,轉頭看到陸臻握着拳站在噴頭下面,嘴裏唸唸有詞。
搞什麼搞?夏明朗伸長手撈了一下,水流打到他手心裏,還真是涼的。
“哎,哎……我說,陸臻……你搞什麼?”夏明朗趴到木板上伸手拍陸臻肩膀,觸手溼滑冷膩,一片冰涼。
“多明顯啊隊長,我在洗冷水澡。”陸臻在他手下觸電似的退了一步,隔着水簾的臉模糊不清,聲音倒是含着笑的,尾音裏有微妙的顫動。
“我還當你編程編傻了,沒聽說過你有這習慣啊。”夏明朗心下一鬆,感覺到額角上的水滴滑進了眼睛裏,便用力甩了甩頭,一時間水花四濺。
“隊長……”
夏明朗正埋頭揉眼睛,耳朵裏忽然竄進去這麼一聲,又沙又啞的,簡直就不像是陸臻的嗓子,頓時有點無奈:“你小子別逞強,當心傷風,我聽你聲音都不對了。”
夏明朗等了一會沒聽到陸臻迴應他,擡頭看過去卻發現水溫已經調回來了,白色的水汽氤氳了整個空間,陸臻修長的身體被溫柔地包裹着,線條流暢而生動。夏明朗趴着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這小子身材其實還真挺不錯的,骨架生得好,肩寬腰細腿長,整個人標直了昂揚向上,像一杆槍。五大三粗肌rou紮實的大老爺們看多了,偶爾看到陸臻這一路勁瘦挺拔的也挺養眼。
夏明朗心裏咕噥着,難怪基地裏那幾個被寵得像熊貓似的未婚女護士眼睛都圍着他轉呢,人家也是有本錢的啊。
陸臻儘量不去想夏明朗到底在看什麼,可是擋不住心底的血一寸寸地熱起來,熱流滾滾往下涌,某些不該有的欲-望便蠢蠢欲動地想要擡頭。
真……他孃的!
陸臻欲哭無淚地在心裏罵了一聲,擡手啪的一巴掌下去,又把熱水閘給關上了。
唔,好冷,不過……真刺激!
“陸臻?你這習慣還……”夏明朗又一次被這冰冷的水汽給凍着。
“隊長,你沒有聽說冷熱水交替淋浴,可儘快地消除疲勞嗎?”關鍵時刻,陸臻百科全書一般的大腦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真的假的?”夏明朗疑惑,這年頭大家的人品都不怎麼樣。
“真的。”陸臻一本正經地點頭,“英超的球員都是這麼幹的,這樣做可以收縮毛細血管,加速血液循環,提高神經末梢的敏銳性……”
大爺的!陸臻差點一口咬在自己舌頭上。
哦?夏明朗很有興致地嘗試起來,冰冷的水流瞬間激得他全身肌rou急劇收縮。
“哇,靠……”夏明朗興奮地磨搓着皮膚,玩得興起,笑道:“果然很爽!”
陸臻的嘴角抽搐。是很爽,他快爽得凍死了,總算是下身的血也冷了,又哆哆嗦嗦地打開了熱水閘。好暖,陸臻暈乎乎地抱着胳膊,整個人像是在熱水裏化了似的,舒服得他不想睜開眼。不過太舒服的直接後果就是昏頭,暖洋洋的水溫,耳邊是最喜歡的那個人在興奮地哼着聲,手掌磨過溼滑皮膚的水響……
陸臻猛然間瞪圓了眼睛,一邊嘴裏嘰裏咕嚕地念念有詞,一邊開始準備收工走人,他認栽了,不呆在這鬼地方自虐,回去求助萬能的右手,YY無罪……
夏明朗剛剛衝完一輪冰水,整個人神清氣爽,聽着陸臻嘴巴叨叨嘮嘮的鳥語,好奇心又一次大熾:“你這又是唱哪出?”
“林肯,解放黑人奴隸宣言。”陸臻面無表情地轉過臉,被夏明朗胸口大片紅通通的皮膚刺得瞳孔一陣收縮。
夏明朗哭笑不得:“你開什麼玩笑。”
“不開玩笑……”陸臻提高了聲音背給他聽。
夏明朗無奈地摸摸頭:“陸臻同志,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恨我。”
“哪能啊……我這是在練口語呢,隊長您能聽懂嗎?”陸臻笑得挺誠懇,誠懇得咬牙切齒:媽的,沒事長這麼性感幹嗎?還脫光給我看!老子真想咬死你!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吧!?”夏明朗笑罵,掄起溼毛巾就砸了過去,“過來幫我擦背。”
陸臻一下被砸得懵住,愣了三秒鐘才掙扎着反抗:“隊長,您這是假公濟私啊。”
夏明朗危險地眯起眼睛,笑眯眯的:“嗯?”
媽的!陸臻知道逃不過去,心裏一陣涼一陣熱驚得亂跳,只是過去之前撿起地上的大毛巾往自己腰上圍了一下,沒什麼理由,很微妙的心動,而事實證明這麼做是很必要的。
夏明朗見陸臻乖乖從命,便笑笑的撐到了木板上,彎着腰,整個人繃出一條誘人的弧線。
陸臻手裏握着毛巾百感交集地站到了夏明朗身後,沒見過這樣的夏明朗,說實話他也不想見到,陸臻不自虐,他也沒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的佔有慾。喜歡就喜歡,得不到就得不到,他有他的道德標準和行爲準則,他不會由着自己的性子去爭取去搶奪。老實講,像那種愛誰就要佔有誰的瘋狂心理在他看來其實挺幼稚的。
夏明朗等半天不見有動靜,詫異地回過頭,卻看到陸臻凝着眼,直愣愣地盯着他,心裏疑惑地一動,輕聲問道:“怎麼了?”
“哈……沒事。”陸臻如夢初醒似的璨然一笑,單純而誠懇。
他擡手把毛巾疊了疊,按到夏明朗背上。
夏明朗一頭霧水,只能莫名其妙地回頭去。
陸臻的施力很輕柔,緩緩地擦過去,先擦乾淨了夏明朗背上的浮水,夏明朗被他弄得直犯癢,笑着扭了一下。
“哎,我說,你用點勁,別跟個娘們似的。”
夏明朗本以爲這麼一句話砸過去,陸臻無論如何也得給自己來一下狠的,還繃緊了肌rou等着承受,沒想到陸臻只是小聲地哼着鼻音嗯了一聲,手上緩緩地用力。
粗糙的毛巾摩擦着光滑的脊背,皮膚泛出深紅的血色,污垢一點點浮起來。
陸臻用力擦過一遍,掬了水潑上去擦乾淨,他有些發怔地看着夏明朗,手足無措地愣了一秒,不知道要如何繼續,夏明朗正偏頭枕在手臂上,眼睛微閉,好像睡着了一般。陸臻在恍惚中有種美妙的錯覺,好像已經跟這個人很親密了似的,他把毛巾搓了搓擰乾,重新又按了上去。
夏明朗背上的皮膚沒經那麼多的風雨,跟手臂上是兩種質地,是光滑而緊繃的健康的皮膚,紅通通的看起來柔軟得過分。
陸臻隔着一層薄薄的毛巾料去撫摸肌rou起伏的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