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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
語聲纏綿,畫面切近,夏明朗看到陸臻伸出手,鏡頭忽地一轉,跌到了牀上,然而仍在盡職盡責地運轉着,一些潮溼粘膩的聲響被記錄下來,夏明朗死死盯着畫面,聽到自己的血管裏嗞嗞作響。
半晌,鏡頭又被拉起來,陸臻貼近細看自己的嘴脣,聲音軟糯地抱怨:“又腫了,你讓我等會怎麼回家?”
“你等會可以不回家的。”
小小少年陸臻咬着嘴脣猶豫不決。
我靠!那傢伙什麼意思!夏明朗只覺滿頭青煙繚繞,血管一根根爆開,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別答應他,那混蛋不懷好意,踢死他,踹死他!!!!
“那我媽會問的!”小小少年的眼神軟化了。
夏明朗心中一記呻吟,不要啊!
“我都要走了,”畫外音壓得低低的,與陸臻相似的柔軟口音,“後天,後天的機票,下次再看到你,就得是聖誕節了,你就不想我,後天……後天哦?”
陸臻咬着嘴脣眨巴着眼睛,溼漉漉的明亮而有些憂傷的眼神,忽然畫面一黑,視頻已經放到終點。
夏明朗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文件夾子震得紛紛跳起,跌落了一地。他翻天覆地找,愣是沒找到下集,心中一口邪火鬱在胸口,上下不得。
夏明朗牙咬得咔咔響,猶豫再猶豫,咬牙再咬牙,到底還是把文件留了下來,然後,取消隱藏文件,刷的一下,半透明變成了全透明,曾經的祕密,又一次消失無蹤影。
夏明朗把煙拿出來開始抽,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冷靜冷靜冷靜!
夏明朗頭疼地按着太陽xue,誰能沒點過去呢?對吧?瞧那樣兒,還是陸臻早不知道多當年的事兒呢?翻舊賬?這太丟人了!對!丟人,丟死人了!
可是,可是這知道和看到永遠都是兩碼事啊!!永遠的兩碼事!!
夏明朗只知道自己目前七竅生煙!
那混蛋,這輩子最好別撞他手心裏,要不然,千刀萬剮了他!!
那麼小小孩子都下得了手,那是民族幼苗啊!
懂不懂?
不是人!
(可憐的藍教授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打了個寒噤!)
陸臻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夏明朗的硬盤救回了80%,找不回來的都是些大文件,電影遊戲什麼的,丟了就丟了,大不了再給他下一點,如是一想,陸臻自覺居功甚偉,得得瑟瑟地回去表功。
可是一開門進去,滿屋子煙霧瀰漫簡直跟失了火沒兩樣,陸臻不反對夏明朗抽菸,可也別這麼抽吧,好像跟自己的肺有仇似的,於是心情不爽地把筆記本一扔,先越過人去開窗。
“把門鎖上!過來!!”夏明朗低聲說了一句,聲音彌啞。
“怎麼了?電腦沒事了。”陸臻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聽話地把大門反鎖。
“幹嗎?不舒服?”陸臻轉過身發現夏明朗已經擡起了頭,眼睛裏滲着點血絲,臉色陰沉,頓時有點擔心。
陸臻走過去,還沒來得及靠近,整個人已經被夏明朗抓住領子拽了下去,牙齒磕在一起,幾乎把嘴脣磕破,陸臻喫痛,下意識要掙扎,脖子,腰,所有能折轉的關節都已經被鎖死。
唔?
陸臻睜大眼睛,夏明朗已經長驅直入地闖進去,兇狠猛烈,吮吸糾纏。
今天……嗯,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臻的呼吸隨之急促起來,慢慢合上眼,專心回吻,爭奪控制權。
夏明朗一直吻到陸臻再沒有一點掙扎地軟倒在他身上,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心滿意足地看到陸臻漂亮的淡色薄脣已經被他揉腫變成了鮮紅色。
“你……”陸臻回過神來,只覺得舌頭都要讓他給咬斷了,下意識地摸摸下脣,大怒,“我靠,你讓我等會怎麼出去見人?”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
夏明朗眼睛一眯,眸光含血!
陸臻警惕:“你不會想在這裏做吧?這是辦公室!!你,你今天怎麼了?”
夏明朗用力閉一下眼睛,嘆氣,把陸臻拉到懷裏抱住,威脅似的:“別亂動!”
陸臻一頭霧水,只能讓他這麼抱着。
抱了一會兒,又抱了一會兒,直抱得陸臻暈乎乎的差點要睡着,夏明朗終於確定自己奔騰的血液已經安於束縛,方纔慢悠悠溫吞吞地問道:“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嗯?”陸臻反應不及。
“不想說啊!”夏明朗拉長音調。
“哦,沒有,只是覺得你怎麼忽然問這個。”陸臻覺得莫名其妙。
“忽然想到,不想說也沒關係。”夏明朗語氣泛酸。
陸臻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臂,只好坦白:“嗯,以前有過一個男朋友。”
“就一個?”夏明朗喜憂參半,百味雜陳,喜的是就一個說明挨千刀的混蛋還不多,憂的是就一個說明此人地位不凡影響深遠。
“就一個,連你在內是第二個。”陸臻不會主動提舊事,但是陸臻最大的優點與最大的缺點都是不說謊。
“你挺喜歡他的吧?”
“嗯,當時是的。”陸臻老老實實。
夏明朗看到“Biu”一支小箭插進他胸口,心想,老子真他媽自虐。
不過,自虐是戀愛中的男人永恆不變的追求,夏隊長抱着不達目的誓不休的精神,在自虐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於是他又一次鼓起勇氣問道:“那當時爲什麼分手?”
陸臻陷入沉默,半晌感慨一句:“我也不想的啊!”
“Biu”一聲,又一支小箭插進夏隊長胸口,夏明朗欲哭無淚,心想,老子果然自虐。
“嗯,那怎麼?”夏明朗含糊應道。
“主要是工作上的事,他想讓我回城在軍區裏工作,可是我想留一線。其實,怎麼說呢,也不是沒有餘地挽回的,協調一下,總是可以找到辦法,不過當時年紀還小,不太知道怎麼爲別人着想,只知道我想要什麼就直接說,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然後,他大概就灰心了吧,你也知道,我不是會去挽留的人。”
夏明朗在心中感慨,他明白陸臻的規則,陸臻是最乾脆的人,要就要,不要就是不要,在他的字典裏沒有威脅也沒有妥協。他像一個正直的商人,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他從不獅子大開口,也不跟任何人討價還價。他一路退讓,亮出來的直接就是底線,如果有人習慣性以爲他的底線還能再商量,就會得到教訓。
在陸臻這個十字路口,只有紅綠燈,沒有黃燈。
“聽起來,你好像很遺憾。”
“是啊,當時是我沒處理好,要不然……”陸臻忽然意識到他現在正對着誰玩真心話大冒險,馬上掐滅了下半句,小心翼翼地瞧着夏明朗。
夏明朗沉默半晌,豪邁地把最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