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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棍冷硬溼滑,陸臻一口沒嚥下去,差點嗆死,眨巴着眼睛忽然懊惱地嘆了一聲:“哎呀,我都忘了,我的正房大太太有主了。”
夏明朗挑着眉看他。
陸臻壓低了嗓子用氣聲道:“要不然我先休了你?”
夏明朗磨牙:“小兔崽子。”
阿泰縮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早把兔子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玩笑歸玩笑,鬧了一陣,又休息了一陣,陸臻開始計劃下兩天的安排,從地圖上顯示離這裏不遠處有一個村莊,雖然已經有別的小組經過了,但是相信再去一次也沒什麼浪費的,反正他們手上還有不少藥沒送出去,在這樣的冰凍天氣下,情況只會越來越壞。
“只是……現在出發?”陸臻有點遲疑:“隊長,您還跑得動嗎?”
夏明朗眉毛一挑,懶洋洋地一笑,完全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卻反問道:“現在走?”陸臻和阿泰兩隻南瓜在這種充滿了不屑的目光中,無奈地點了點頭。
夏明朗幾腳踩滅了火堆,一頭扎進了茫茫冰海中,身姿矯健而迅捷,像一隻出擊的豹。
陸臻與阿泰對視一眼,由衷感慨道:“說真的,隊長是帥!”
“哈!我就說嘛!”終於遇上同盟,阿泰欣喜異常。
兩天後,直升機支隊終於在冰雨的間隙中找到機會,將整個中隊的人員安全的帶回了基地。
據說這項任務在一中隊的隊史上記下了重重的一筆,不是因爲其艱苦與慘烈,而在於它創造了無數的麒麟之最。
比如說,隊員違規次數之最,據說某些同志甚至連自己的真名都告訴了人,正在考慮是不是給自己改個名字以消除影響。
哦,說到名字,當然大部分隊員都很沒創意地留下了自己的外號做本名,於是,陸臻那十分有才的“解放軍”被廣泛的傳播,大家一致認爲小陸少校不愧是生在改革後長在春風裏手握紅旗永不倒的社會主義大好新青年,衆人打算把這件事編成詩歌廣播劇電視劇,有計劃有預案有指標地傳頌上十年。
另外還有些比較離奇的,比如說這是隊史上第一次隊員們把身上的現金都花光的任務,據說還有人問武直的兄弟們借了2000塊錢,具體人員不詳。
當然這似乎還是任務結束後,全員無傷,卻休息時間最長的任務,因爲大家的鐵砂掌上都生出了嚴重的凍瘡,於是終於確定了,一山還有一山高,總有一種東西比兵繭還厲害。
當然,不光是麒麟,這項任務在全國範圍內都產生了比較深遠的影響,災後,所有入貴州的救災團隊都收到了一份來源不詳但內容異常詳盡的災區報告。
據說,當然只是據說,貴州省政府曾經拍着桌子對着中央有關人士質疑過這份報告的真實性:三天之間,掃完半個貴州的山區,而且在滿天冰雨中……靠!這是人能做到的事嗎?
至於這份質疑是怎麼被回覆的,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據說,曾幾何時夏明朗站在大隊長辦公室的窗口,很是虛情假意地憂慮道:“您這次又要得罪不少人了。”
嚴隊悠然地呷了一口茶:“共和國是否會虧待他的功臣,我不知道,可我嚴正不會委屈自己的兵。”
夏明朗繼續站在窗邊,竟無語而凝噎。
消息來源爲嚴大人貼身機要祕書,衆人心潮澎湃不已,只有陸臻搖頭嘆息:“夏明朗啊夏明朗……”
(**大家可以回憶一下,爲什麼陸臻記得總政的地址)
第四章跟我回家
當南國的冰雪初融的時分,年假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準備,夏明朗已經多年沒有着家,去年的年假讓給鄭楷結婚用了,今年要是再不回,用夏隊長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就甭想再回這個家了。
所以假是一定要休的,因爲爹媽是不能不要的。
至於陸臻因爲去年過年之後身體不太好,抽空就回去了一趟,所以自己也盤算着今年就算了。而且全年的嘉獎統計出來,他名下一個二等功一個三等功,嚴正就開始動心思要給陸臻升升官,反正現在他的職務也有,軍銜也夠,老是這麼銜不壓職的也不是個事兒,索性一個報告打上去,打算升陸臻做副中隊長,主管偏向新裝備與新武器應用這一塊。
臨到了過年的時候各項訓練都停了,各中隊忙着做總結,基地當年規劃的時候基建工作沒做好,軍人造房子的通病,開間大,房間少,辦公樓裏已經佔滿了人,嚴正只能在夏明朗的辦公室裏劃了一角出來給陸臻,好在那兩人都並不介意。
除去值班的,士兵們大都已經在放假了,陸臻幫着夏明朗做案頭工作,頭埋在文件堆裏,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發尖兒,夏明朗偶爾忙累了抽支菸偏頭瞧着陸臻幹活。看着那張一本正經的小臉就那麼鼓着,咬着嘴角,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顯示屏,心情就好得沒話說。
夏明朗吐出個菸圈,還好,陸臻雖然偶爾會嚷嚷,但並不真的反對他抽菸,最多也只是不讓他燒房子,所以說嘛,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夏隊長樂滋滋地看了一眼窗外,晴空如洗的冬日,天空乾淨得像玻璃一樣。
電話鈴聲驀然響起,夏明朗笑眯眯地接起來喂了一聲,臉色忽地一變,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媽,拎着分機走到窗邊去,陸臻從文件堆裏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這幾天夏家mama的電話特別多,內容從敲定日期到催促訂票到準備飲食不一而足,三年沒見到兒子的真人,當媽的激動一下也是應該的,只是如果讓她知道,她的這些囉嗦話都會讓人錄音記錄在案,不知會作何感想。陸臻正在胡思亂想,就聽着夏明朗提聲抱怨:“哎呀,媽啊,我纔回去幾天啊,你至於嗎!”
陸臻擡起眼睛,看過去。
夏明朗半側着身看着窗外,嘴角帶笑,整張臉都沐在暖陽的金光裏,輪廓模糊。
“對對對,我知道我知道,這事是應該辦起來了,對對,我知道,我也不小了,我知道,”夏明朗笑嘻嘻的:“可這事兒吧,也不是你想辦就能辦成的啊。”
夏明朗頓了一會兒,忽然急道:“媽,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啊,我很有誠意啊,非常有誠意,那我這不是忙嘛。對對,可你也不能一下子上啊,哎你想吧,我回去也就那麼幾天,各家拜年總得走走,同學也要聚,剩下還有多少日子了?你給我整那麼多姑娘我看得過來嘛?哎呀,媽,我還不瞭解你嘛,手上攢的照片能打撲克了吧!嘿,你說現在怎麼辦吧?我還趕場子是吧!哎喲,媽,你太有才了,真的,電視臺不找你當主持人真是可惜了。得得得,那這樣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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