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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
夏明朗微笑。
這纔是兩個人,兩個人的生活。
這纔是,屬於你和我的,快樂人生。
——快樂人生·結——
番外—我的青春從愛你開始上
這年頭,好男人要麼已經結了婚,要麼就有男朋友。
如果一個男人到了三十二,他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甚至從來沒有過男朋友和女朋友,那他一定有生理缺陷。
如果沒有生理缺陷,就一定有心理缺陷,如果哪裏都沒有缺陷,那就只剩下一個解釋,他是個火星人。
苗苑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跟火星人談戀愛!
這年頭,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總有數不清的怪想法。
她們一會兒惱了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乖得像貓咪,一會兒哭着說分手。
陳默覺得小女孩都是來自外星球的生物,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與她一起在地球生活。
他是一個狙擊手,在沉默中靠近目標,一槍見血從不落空,他是天生的軍人,曾經他唯一的愛人是一杆修長的槍。
她是一個蛋糕師,指尖上流淌着牛奶與蜜糖的芬芳,溫婉嬌柔,笑意盈盈,像新生的薔薇。
當冰冷的槍口遇到柔美的薔薇花。
當甜蜜的奶油融化生澀血痕。
生活,讓不可能的人相愛。
題記:
“Ihetigersherose。(我心裏有猛虎在輕嗅薔薇。)”
——西格夫裏·薩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頭猛虎,也有一朵薔薇。
猛虎有猛虎的利爪,薔薇有薔薇的芳香。
引子:
那一天。
這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都會發生在那一天,那一天其實平平無奇,可是回頭看,卻春光明豔,秋色宜人,而同時你早已經忘記了那一天到底是什麼樣子。有時候回憶很美,那只是因爲讓你想要回憶的那個人很美,那時候苗苑甚至覺得只要陳默對她笑一笑,她就會看到這個世界上開滿了花。
那一天,在那個人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一切都是尋常的,天空是古城裏一貫的晴朗,帶着青灰的底色,苗苑工作的咖啡廳在古城東南邊的一角,隔開一條街就是武警支隊的駐地,清早會看到嫩生生的新兵蛋子們出來跑圈,苗苑和沫沫曾經跟老闆開玩笑,說把店開在這裏,是不是就圖個放心?
老闆聞着咖啡香一臉的陶醉,說,那是!板磚還沒拎起來,人民子弟兵就能來解救人民了。
苗苑就和沫沫一起沒心沒肺地笑。其實開咖啡館又不是開酒吧,哪來那麼多拎板磚的。
週六的下午,太陽暖融融的時刻是咖啡館裏生意最好的時候,大幅的玻璃窗裏照進來金黃色鬆軟的陽光,空氣裏飄浮着蜂蜜蛋糕的氣息。
這家咖啡館裝修風格與別家不一樣,陽光清冽,沒有那種咖啡因愛好者所鍾愛的黯淡色調,名字也起得簡單,叫:人間。
因爲老闆說,天堂太遠,人間正好。
苗苑站在“人間”櫃檯後面融化巧克力,透明的玻璃碗浸在熱水裏,從水浴鍋底冒出來的氣泡讓玻璃碗輕輕地搖晃,苗苑用手裏的不鏽鋼勺攪拌着深褐色的液體,巧克力甜蜜醉人的氣息氤氳開來,在空氣中跳動,躍躍欲試。
沫沫拿着單子進來做意式濃縮,隨手劃了攪拌器上的一點奶油含進嘴裏。
“唔?”她詫異地皺起眉頭。
“好喫嗎?”苗苑眉開眼笑。
“像冰激淋一樣。”沫沫扔下咖啡杯找勺子挖了一勺。
“這是動物奶油打發的,和我們平常喫的植脂奶不一樣。”
“動物的啊!會不會胖……”沫沫緊張了。
“你以爲植物奶油就喫不胖?試試這個。”苗苑神祕兮兮地把手邊的酒瓶遞過去。
沫沫聞一下,酒香綿甜。
“梅子酒,我老爸泡的得意之作。”苗苑快樂地揚着眉毛,用小碗倒出一點點,試探着嚥下一小口。酸的,甜的,一點點辣,微醺而醇厚,無數活躍的因子在舌尖上跳動,果然是好物,會讓女孩子喝到迷醉的瓊漿。
“你又要搞什麼了?”沫沫端着餐盤出去。
“回來給你看。”苗苑得意地眨眨眼。
水浴鍋裏的巧克力順滑得像一汪絲,加入奶油,加入乳酪,深褐的色澤被破碎開,攪出大理石的花紋,然後慢慢融合,苗苑把酒液緩緩地加進去,空氣中飄浮的氣味變得複雜而迷亂,好像狂歡,苗苑感覺到異常的興奮。
泛着絲光的巧克力液拉成一道細韌的絲線融入打發好的奶油裏,打蛋機盡職地工作着,發出嗡嗡的聲響,苗苑給奶油碗外面的冰水裏又加了一些冰塊。這是一個快樂的時刻,她的手很穩,玻璃碗傾斜在適當的角落,苗苑帶着一種虔誠的心情等待着她的作品,就像在等待一個新生的嬰兒,被全心期待的蛋糕纔會讓人感覺到幸福。
“怎樣?”苗苑緊張地看着沫沫,打發好的奶油看起來脆弱而綿軟,像一朵哀傷的雲。
沫沫眨了眨眼睛,面無表情地又眨了眨眼睛,她在搞氣氛,苗苑撲閃着大眼睛緊張兮兮的樣子很好玩,她很想多逗她一會兒。然而大門上的風鈴就在這個瞬間被敲響了,那個老闆從大研古城帶回來的銅鈴音質悠遠,苗苑下意識地從沫沫身後探出頭。
這一秒鐘和下一秒種在剎那間變得不一樣了。
想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嗎?
這個問題問苗苑就再合適不過了,小學時那個借她半塊橡皮的同桌,初中時會寫一手漂亮粉筆字的數學課代表,高中時永遠穿着白襯衫和紅色外套的高大的學長……
人間總是充滿了奇蹟,在某一個瞬間你忽然決定要對某人心動,可能是因爲一點微笑,一個低頭,或者一點挑眉。這完全是沒有任何理由的事,然而在你大腦中的某一個腦區卻忽然開始瘋狂地釋放神經遞質,讓血液中的多巴胺濃度在一瞬間超過了頂點,這種變化讓身體開始變得暖洋洋的,輕飄飄的彷彿踏在雲端。
理智於是困惑地問情感:我這是怎麼了?
情感羞澀地回答:你戀愛了。
是的,苗苑心想,我戀愛了!
眼睛裏冒出一顆又一顆粉紅色的心。
1.
陳默是一個軍人,狙擊手,少校軍銜。他曾經服役的部隊有些冷門,駐地在任何公開的地圖上都找不到,任務檔案查閱時需要相關密碼,掛靠在某軍區名下直屬,頂着一個比較奇怪的番號,他們是和平時期少有的那一羣仍然需要直接面對死亡的軍人。陳默擁有着與他的姓名相似的個性,這讓他在那個半與世隔絕的地方如魚得水。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