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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笑起來,很神往的樣子:“我想喫番茄炒蛋。”
“您真好滿足。”
“可我喜歡喫番茄炒蛋,記得放醬油。”
“行,沒問題。”
陸臻拉過夏明朗的手按到後腰上,皺着眉頭哼哼:“你他媽做上癮了,拿這招整我。”
夏明朗手上控制着力道,咬着他的耳朵:“我整你了嗎?我什麼時候整你了?你敢說你沒爽?就你那腦子,我跟你吵架吵得過來嗎?你有哪次犯事兒是自己不知道錯的?我跟你講什麼道理你不知道?我就想廢了你這腦子讓你別亂想。”
陸臻默默地咬着枕巾,他心想你這樣是廢不了我的腦子的,不過,算了。
糾結嗎?
陸臻想起他表姐說過的一句話:兩個人的問題歸根到底都是因爲不夠相愛。
所以,沒關係,反正他們兩個不會一起溜號,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夏明朗會抽醒他;夏明朗焦慮的時候,他也能容忍,所以沒關係,就這樣吧!就這麼糾結着吧,也不是所有的矛盾都要解開,所有的問題都得解決,過去了就過去了,過日子嘛,總是一堆問題再連着下一堆。
陸臻翻過身抱住夏明朗,剛剛洗完澡,淋浴露的味道還很濃,很香很軟的感覺,他想起鄭楷白天說的話,忽然覺得老大可能是真的沒有在哄方進。
可能結婚就是那麼簡單的,娶個老婆挺好的。
晚上抱着老婆睡覺,別提多美了,又香又軟的比抱枕頭好多了。
那個腰啊!!是真酸啊!
陸臻一邊扶着腰一邊聽阿泰解釋構思,電子組的例會反正也累不着人,所以休整期也照常進行。陸臻坐着實在是不舒服,索性往後靠,兩條腿架上了電腦桌,好在與會的另外三個都是科學工作者,帶着科學主義天生的自由思潮,對組長大人如此軍容不整的行爲都視若無睹。
但是陸臻這麼坐了一會還是發現不對,屁股是不疼了,可是腰疼,陸臻迫不得已把腿又放下來,心裏指天劃地咬牙切齒:夏明朗你他媽禽獸!!昨兒晚上整那麼慘也就算了,大清早的還不放過我!
“組長,你腰怎麼了?”阿泰看陸臻這麼來來回回折騰好心關懷。
陸臻臉上微紅,淡定地說:“老傷!”
“哦,那你可得養養,過兩天就得演習了。”
“知道,過兩天就好了。”陸臻一肚子火星,強行嚥下,賭咒發誓:姓夏的,看老子演習回來整不死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任何戰爭如果能在一個月之前就知道時間地點與人物,那大約都是可以贏的,戰爭的可怕與殘酷性,永遠在於它的猝不及防。按常規,演習時間是在戰備警報突然拉響的那一刻開始,演習地點只有上了飛機之後纔會被告知。
陸臻他們眼下在敲定整個的行動組通訊系統,首選頻道與備選頻道,主幹擾位與協助位,自然,這些都是常規科目,真正特別的地方總是要到戰鬥正式打響才能體會,除非親身經歷,沒有人知道林區零下30多度的氣溫代表着什麼,人們常常會被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所打敗。陸臻記得有一次演習他被擊斃原因是因爲在近身遭遇戰中夾腰急射,結果戰術背心掛到了95的快慢機,子彈射不出去,被人一槍撂倒,回去寫總結的時候自己都寫不下手。倒是夏明朗看着報告研究了很久,回頭專門抽時間組織大傢伙培訓了一番如何在夾腰射擊中不要掛快慢機這類的囧事。
陸臻按常規分配任務,只是專門強調了一下保暖,雖然電波不會被氣溫所影響但是電器會,cao作電器的人就更會。零下30度,陸臻在想象自己戴着厚重的手套要怎麼幹活。
夏明朗其實今天可以輪空,只是陸臻走了,他一個人呆在宿舍裏也沒什麼意思,索性也跟着過來,開了小會議室的一角投影儀看地圖,演習的山頭還沒有定下來,他看的是整個大興安嶺林區的地圖。
陸臻隔着一道玻璃看到夏明朗蹺腳倒在圈椅裏十足痞子模樣,表情卻極嚴肅,投影打出來的光讓他的臉忽明忽暗。
陸臻敲定完最後一個細節,宣佈散會,阿泰很關切地提醒他晚上記得用熱水按摩一下腰,陸臻硬着頭皮說了一聲謝謝,收拾完東西,拉開隔間的門。
“歇了啊!”夏明朗正在給自己點菸,菸灰缸裏已經七七八八散落了好幾個菸頭,這屋子沒窗,煙味鬱結,散不出去。
“散了!”陸臻從他手上把煙接過去,夏明朗瞥一眼空空的指間,輕笑,把煙盒揣進兜裏,這就是態度。
戒菸?
算了吧!
頂風作案?
自然,也不敢!
過日子嘛,哪有那麼多一是一二是二的,你來我往,你方耍賴我方作怪,都是個情趣。
投影上的地圖又跳過去,旁邊標着白字的註釋:相思谷原始林風景區,位於內蒙古大興安嶺鄂倫春自治旗境內的奎勒河畔,隸屬於內蒙古阿里河林業局,總面積10.75平方公里……
陸臻笑起來:“好地方啊!”
“是啊,演習完了帶你去玩!”夏明朗說得挺放肆,陸臻進門的時候下了百頁窗,這隔間雖然看着單薄通透,但是卻是雙層玻璃,隔音非常徹底。
“這麼浪漫的地方,讓你去就糟蹋了,相思……這麼高級的情感,你……”
夏明朗曲起指節在桌上敲了兩下,猛然間伸手拽住陸臻的武裝帶,陸臻一時沒防備重心不穩,一跤跌下去摔在夏明朗身上。哎喲……腰!陸臻心想我那腰!重*傷!
反正都輕薄了,索性就調戲上,夏明朗箍着陸臻不讓他亂動,壓低了嗓子威脅:“最近又抽什麼風?啊?不教訓你不安生是吧?
陸臻一愣:“我又不是第一天鄙視你!”
“別裝,哦!你以前說話沒那麼酸,演習呢,沒空煩你,有話就說,過期作廢!”夏明朗掐着陸臻的下巴,陸臻喫痛,用力掙開了,嚷嚷着:“幹嘛!兇什麼呀?你審我呢?”
夏明朗被他咽得苦笑,鬆開手:“行,你慢慢說。”
“沒什麼事!”陸臻說,眼看着那狼眼睛又開始發亮馬上轉了個話題:“那個,老許跟他老婆是兩地分居嗎?”
“是啊,他老婆在北京。”
“哦,多少年了?”
“快七年了吧,打結婚就一直分着,不容易。”
“七年了哦!”陸臻感慨。
“哈,沒發現就這麼久了啊都七年之癢了啊,聽着不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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