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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是演習,陳默進入下一個狙擊點後,通過瞄準鏡看到飛行員怔愣的樣子,幾秒鐘後,他拉起cao作杆,調頭飛走。
不錯,是條漢子!
“走!”
陳默果斷地棄槍,帶領隊員從直升機退開後產生的缺口中衝出。
阿泰再一次展示出了他在逃命這項非常具有前途的事業中的傑出天份,方進看着他一路飛速地逃竄,一路瘋狂地拋出各式各樣的反兵步雷、詭雷、C4定時炸彈、C4紅外炸彈,炸得身後濃煙滾滾,鬼哭狼嚎,罵聲四起。
方進剛想着回去要誇誇這娃到底有長進了,馮啓泰已經像風一樣的追上了他。
“方進!接着!”
方進只聽得他一聲嘶啞的慘叫,那表情活生生就是一隻被嚇驚了的兔子,忍着沒哭純粹是因爲天太冷風太大眼淚被吹乾了,而完全不是因爲心很穩膽很壯他終於能像個麒麟的爺們那樣辦事兒了!!
方進罵了一聲你大爺的,忽然覺得馮啓泰就像那種傳說中的變態殺人狂,一邊亂砍人,把人砍得血rou模糊,一邊哭着說:“啊啊啊——好可怕呀,好可怕呀!”走神半秒,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面砸了過來,方進下意識地抄手,接到半截滑雪板,雖然暫時他還沒能領會阿泰的精神,但是方進很有戰場精神地把板子插到了自己背囊的夾層裏。
第三號方案撤退路線,翻過山脊的棱線就是一大片的針葉喬木林,躲進樹林裏之後直升機的威力大減,他們逃出生天的可能也就更高,這也正是陳默會選擇這條路線的原因。馮啓泰一翻過山樑就把板子往雪地上一扔直接趴了上去順坡而下,方進看得眼睛發亮馬上有樣學樣。
有個板子,雖然是半截的,可也到底就是比直接打滾來得快。方進很快就追上了陳默,一把抓住他的揹包帶拽走,助他一臂之力。
C1最後一個爬上山樑,左右回頭看看,終於一咬牙,貼進一個適合的狙擊點居高臨下地狙殺。阿泰聽到背後槍聲不對,回頭一看異常悽慘地大叫了一聲C1的名字,跳起來就想往回跑,被方進一巴掌拍下去,你添什麼亂啊,一個已經粘在那兒了,還想再倒貼一個過去?
不過,C1在山樑上聽着那一聲呼喚,心裏也不能說不熱乎的。
“拉住我!”陳默解開整個背囊扔給方進,翻身仰臥狙擊槍已經抵在肩上。
事先沒看過,這一塊的山面居然頗陡,一晃眼的功夫就滑進了林子裏,方進拉住陳默肩上的帶子一路狂飈,人趴得低,那些個大樹都像山似的直壓着頭過來,彷彿一不小心撞上了就會是個粉骨碎身,方進一手拉着陳默目標大難轉向,一路與數棵大樹擦身而過,驚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小侯爺汗溼重衣,倒是陳默背後沒長眼睛橫豎他也不知道,居然一點不着慌。
人東北虎到底是專業的,突破C1的防線之後馬上有人踩了板子追上咬死不放,陳默在一路滑行中瞄準,接連放倒了兩個,逼得東北虎離開他800米射程之外。
阿泰一路滑到底,拎起板子撲到雪地裏艱難爬行,方進急得大叫:“方向錯了!”
“沒錯,你們跟着我!”阿泰大聲吼回去。
陳默四面看山形居然頗熟,推了方進一把讓他跟上。
且戰且退,好在雪層深厚,上坡路段一腳踩下半個人都能陷下去,無論是逃的還是追的都跑不快,直升機在林間尋找他們的蹤跡,但是隔着密密的枝杈到底對不準目標。方進只覺得喉嚨極痛,冷空氣吸入,喉底的微血管一根根爆開,滿口的血腥味,東北虎仍然不依不饒地死咬着他們不放,而直升機的轟鳴聲卻漸漸遠去了。
武直-10最大繼航時間爲3小時,時速200公里左右,這麼算起來好像還沒到他們需要返航的時候,陳默懷疑他們應該是回去裝人準備到前面設伏擊線。但是無論如何,沒有直升機在天上壓着,都是好事。雖然他們身後還死咬着差不多六個精通林區雪原地帶作戰的東北虎,而且大有不咬死你們絕不甘心的架勢。
阿泰沒有領着他們翻山,爬到小半的時候折轉往背風面走,陳默看了一眼GPS恍然大悟,難怪這地方這麼熟呢,原來這是他們第一個宿營點,旁邊山拗裏還埋着12架摩托雪撬。
當初臨走的時候陸臻習慣性地設伏,埋了8組反步兵雷,這小子是技術流,手裏有花活的人都這毛病,喜歡現。這8組雷與阿泰逃命時扔下的詭雷威力大不相同,協同作戰,一炸就是一片,而且畢竟是精工細作的僞裝,就連阿泰也得看着GPS上標明的亮點才引着陳默和方進安然穿過了雷區。
等到東北虎們付出一傷一亡的慘重代價穿過這一莫名其妙憑空而降的雷區,兩輛摩托雪撬已經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天助我也!
方進乘風而行,吼得極爲張狂,陳默據槍,守住後路射程之內。在他們身後是滾滾的濃白色煙霧,阿泰剛剛把陸臻留下的C4炸藥由觸發雷管改成了遙控雷管,電鈕一按,兩公斤C4塑膠炸藥的理論威力足可以標記三個籃球場。
茫茫雪原,一旦脫離了望遠鏡視距的範圍,再想把人找出來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陳默三人繞過幾個山樑之後棄車步行,一路掩去雪地的痕跡。
終於安全了!
陸臻收到馮啓泰發回的電文眉頭打結,一臉的苦笑:“默爺很生氣!”
夏明朗挑了挑眉毛:“後果好像很嚴重啊!”
陸臻活靈活現地眺望了一眼遠處山谷依稀彷彿激戰過的地方,在公共頻道里歡快地說:“兄弟們加把勁兒啊,太陽再次升起之前我們要給默爺報仇!!”
“果子,啥時候你跟陳默這麼好了啊,我咋不知道呢?”
“乾果兒,我怎麼覺得你這人幸災樂禍的呀……”
“臻子,我們都聽出來了,你挺樂的,真的!”
……
呃……陸臻摸摸臉,有這麼明顯嗎?
最近做人太失敗了!
許航遠很生氣,這是自然的,作戰帳篷外面風聲鶴唳,氣溫比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還要低上十度,有人探頭報告,說隊長的臉色很黑,嘴在笑,具體有多可怕,自己看過就知道。傷了沒傷的戰士與飛行員都站在門外,飛行員們的臉色略和緩些,畢竟他們不是許航遠的兵,目前只是陪罵的,正主兒在後頭。
許航遠咬着菸頭在看作戰視頻,米-17有黑白視頻記錄的功能,反正不錄白不錄,他一邊看一邊在電子沙盤上劃戰損比。
紅方:武裝直升機-10三架,米-17一架,特種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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