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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願放手。
想,把什麼都給你,只要你要,但凡我有!
黑暗中專注的臉與沉醉的眼眸,那樣強健的手臂,那樣的火熱脣舌,不正常的力量與渴望,帶着野獸的氣息。
如妖似魔。
陸臻忍不住想笑,那我是什麼?
有了今日就沒明日的書生麼?
夏明朗似乎發現了他不專心,眸光一閃,定住看了他一眼,陸臻有穿心之感,心火燎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夏明朗一下悶哼,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陸臻這才意識到他的手有多冷,連忙鬆手,冰涼的指尖又一次擦滑過,夏明朗被他逼得眼眶發紅,不得已把人放開,仰面躺倒,粗重喘息。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陸臻連忙把睡袋拉開來裹到他身上。
夏明朗看着他搖頭,背了光,面孔與眼睛皆模糊,手指溫柔地從耳後梳進陸臻的頭髮裏,輕輕摩挲。
“算了!”夏明朗說,低啞的嗓音裏還帶着情慾未盡的火,凝在這方寸之間。
陸臻從指尖開始顫軟,心想,怎麼能算了。
陸臻拉開睡袋把自己擠到夏明朗身邊,側着身,用最親密無間的方式抱着他。
“隊長,我忽然想,如果我明天就這麼死了,那你就是我的一生一世了,這輩子我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這麼說起來,掛了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閉嘴,再說我抽你。”夏明朗頓時怒了。
“閉不上啊,你也知道我緊張就這樣,事物總有兩面性嘛,對吧,我現在鼓勵自己……”
夏明朗一翻身掐住陸臻的脖子。
陸臻看着那雙憤怒的眼睛,笑得安然:“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拿什麼堵住我的嘴?”
夏明朗立刻俯身壓了下去。
窒息感又一次襲來,彷彿身在暴雨中,眼前灰濛一片。
陸臻用力抱住夏明朗的背,掙扎着,固執的回吻,對,就這樣,不要停!
夏明朗慢慢往下移,縮到睡袋裏面去,手指挑逗着陸臻溼潤光滑的脣,森森白牙卻咬上他迷彩褲的拉鍊……一格格拉下去,陸臻在寒風呼嘯中仍然可以聽到那種聲響,驚心動魄的,極慢,於是更爲撩人。他隔着睡袋按住夏明朗:“別用嘴了,三天沒洗澡了,挺髒的。”
夏明朗擡頭亮出黑幽幽的眼睛:“我不嫌你髒。”
陸臻笑道:“可我嫌吶,我還指着你拿這張嘴親我呢。”
夏明朗狠狠地吻他:“還有自己嫌自己的。”
陸臻的笑聲發不出來,嗚咽在喉嚨口,像呻吟一般。
手指還是冷的,冰涼,然而掌心已經隱隱有了火,胡亂拉扯着衣服,撫上彼此光裸的腰,皮膚驟然激起一陣麻點子。
冷!
可是誰都不肯放。
兩個人凝眸相對,漆黑的雙眼裏都帶着紅,有血的顏色,有火的光彩。
亂吧,亂吧……陸臻想,就亂了吧,今夜!
究竟誰是藥引了誰的火,究竟誰是飛蛾撲向了誰的灰燼?
誰知道……
空氣裏有狂亂的氣息,寒冷好像已經蕩然無存,陸臻試探着想要掌握主動,作亂的手被狠狠地壓制,夏明朗喘着氣,火熱的鼻息挲巡在他耳邊……別動,不要動,讓我來,這個夜晚,讓我抓住你。
激烈的親吻,撫弄……知道怎樣讓你受不了,就是要讓你受不了。
尖銳的,急促的,過分的刺激,排山倒海那樣壓過來,爆發的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彷彿天鵝折頸,不堪承受的激烈。
陸臻想什麼叫瀕死的快感,這就叫瀕死的快感!
晃晃悠悠地回過神,掌心一片火熱溼滑,夏明朗動了動胯,頂着他。
陸臻在恍惚中苦笑,手指發顫,居然握不起。
夏明朗把手按到陸臻的手背上,勾住他的手指慢慢地動,漸漸加快,射在他掌心裏。陸臻還在喘息,卻笑開,看着夏明朗說:“隊長,我忽然想起一句話,我覺得這輩子值了。”
“什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夏明朗挑眉看了他一眼,眼中還帶着情事未盡的水光和迷濛,卻又憤怒異常。
陸臻做捧心狀:“隊長,你這眼神太媚了,小生讓你迷得魂都沒了。”
夏明朗哼了一聲:“那就好好活着,我天天這麼看着你。”
“好啊,”陸臻微笑,“那我會每天上你一百遍的。”
“我x你媽!”這小子也太扯了。
“別介啊,我媽老了,受不起,你還是湊合湊合cao我得了。”陸臻就這麼平躺着,安安靜靜的,笑。
帶着虛弱的堅強,但總也是堅強的,雖然讓人心酸。夏明朗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某種鈍重的東西一下一下的在捶打着,連喘氣都透不過來的疼痛,總是這樣,事到臨頭就喜歡裝痞子,可從來都裝不像,不是說太多就是說過了,好像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夏明朗偏過頭去看他,眼眶泛着紅,有淚,凝結着卻沒有掉下來,瞳孔越發黑得驚人,火光一閃一閃的倒映其中。
陸臻頓時惶恐:你會哭嗎?從來沒見你哭過,如果我死了……不,我希望你永遠都不必流淚。別拿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在這樣的目光之下我會答應你任何事,是的,任何!
好在,你不會這樣要求我。
陸臻翻過身抱住夏明朗,晃動中有一滴眼淚落到他的迷彩服上,因爲毛細作用飛快地散開,化成一個淡淡的小圓斑。
“有些話我現在說,你又要揍我。”
“那就別說。”
“有些事,現在關照你,又顯得我很矯情。”
“那就別說!!”
“所以我只希望你能明白,無論將來,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只有你真心的願望是我唯一珍視的,無論你想做什麼,對我,你永遠都不必有愧疚。”
夏明朗按住陸臻毛茸茸的短髮,用力把他壓到自己胸口。
“我明白!”夏明朗說。
陸臻半蜷着身子側臥,雙手抱住夏明朗的腰。
“我現在覺得,我要是個女的就好了,這樣我就能給你生個孩子了。”陸臻的聲音被悶住,由夏明朗的胸腔共鳴,帶着嗡嗡的雜響。
“胡說八道。”
“真的,真的,我不騙你,我以前從來沒這麼……覺得過,我以前覺得我這樣特好,我很滿意,可是現在我妒嫉她們。”
“傻乎乎的。”夏明朗看着自己眼中的火光一時模糊,一時又清晰:“咱們不能生,還不能養嘛,你想要孩子咱們去找一個。”
陸臻抽了抽鼻子,笑:“也對噢!”
“所以別想了,睡吧!”夏明朗幫他把睡袋拉好。
在這樣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