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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妹重重地哼一聲。
“你也別說我,咱憑良心,你看啊,要找個好的,把人忽悠結婚了往家裏一擺,一年回家看上個十天半個月,這不造孽麼?咱虧不虧心吶?可要找個不怎麼滴的,別說我了,就你看着,你能樂意麼?”
“我有什麼不樂意的!!你老婆關我什麼事?”
“夏明妍!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年是誰往人包裏扔死耗子啊!”夏明朗提聲。
“我那時候小,不懂事兒!”夏小妹大囧。
“那你現在大了,懂事兒了?……幫我嗎?”夏明朗說得輕柔,沙沙的,有勾引人遵從的魔力。
夏小妹默然不語,斜倚在廚房的長條案上,只覺得身上有些軟,她一路想着,夏明朗你他媽混蛋徹底沒救了,自己家裏人玩這手攻心爲上的;一路卻又想着那是她哥,是啊,那是她哥,那個只用一雙似笑非笑的利目就可以讓她身邊所有的混小子都肅立的哥,她英明神武的大哥,無所不能,縱橫捭闔,她少年時全部的自豪與光耀……
“你說你這到底爲了什麼,你不想結婚就不結,陽奉陰違的事兒你幹得還少了啊?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呢?急什麼吶你?”
夏明朗沉默長久,緩緩開口時聲音裏帶着沙啞:“我就是想,萬一怎麼樣了,還有人叫聲爹。”
夏小妹攤開手看到自己掌心裏全是汗,她知道自己屈服了,雖然這事兒聽起來荒唐無稽。
“行嗎?這孩子就算我們兩家養,對外面就說是跟你姓夏,你要是同意,明天去銀行開個戶頭把賬號告訴我,我每個月往裏轉2000塊錢……”
“哪裏用得了這麼多?”夏小妹捂住嘴,眼淚熱辣辣的流過手背。
夏明朗心中大定,他笑笑地說:“先收着。”
“改個什麼名字?”
“哦……”夏明朗一愣,轉瞬間醒過神,說:“叫夏珍!”
“哪個zhen?”
“珍寶的珍。”
他微笑,眉目寧定,臉上有不自知的歡喜,視線穿過客廳,穿過半開的房門,他看到陸臻一線狹長的背影,燈光在他頭髮上鍍出毛茸茸的金邊。
夏明朗收起手機回房,精神抖擻志得意滿,陸臻好奇地問跟誰打電話聊這麼久,夏明朗一臉嚴肅地站在他面前說:我娃她媽。陸臻登時笑噴,視線從屏幕上移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極之促狹。
夏明朗懶洋洋地靠在桌邊,半眯的眼眸似笑非笑半假半真:“我在外面養了個小的,剛剛電話跟我說生了。”
“哦!”陸臻做恍然大悟狀:“男的女的?”
“女的!”
“我不喜歡女兒,我要男的,讓她再生去!”陸臻一揮手,豪邁大氣。
夏明朗到底忍不住掐他,人給你生一個就不錯了,還挑男挑女的……
“哎……哎哎!”陸臻忍着笑掙扎:“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要真在外面生了個娃,早點帶回來,趁還小我跟他還能培養培養感情。要說這人吧,有了感情什麼都好辦,我不說視如己出吧,好歹也不能虧了他。你要拖到個十五六,貓嫌狗不愛的再往我眼前領,這事兒就不好說啦!”
夏明朗笑眯眯地逗他:“連媽一起領回來?”
“行啊!您老受得住就行啊!”陸臻斜着眼睛瞄他下三路。
“哦……哦……”夏明朗看着他笑,手上忽然發力就要把人往牀上抱,陸臻連忙掙扎按住他:“別別……我幹到一半,我靠,別鬧了,思路斷了得回頭找!”
夏明朗停下來埋在陸臻的頸邊,聲音悶悶的,呼吸灼熱:“早點休息。”
“嗯……這塊弄好就睡。”
陸臻撫過夏明朗頭頂刺硬的發,發現滿屏的字母符號都在裂嘴大笑。夏明朗放開他獨自爬上牀,隨手拿過PSP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打,戰到正酣時忽然聽到陸臻問:“哎,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夏珍。”夏明朗頭也不擡。
半晌,再沒什麼下文,夏明朗心裏奇怪,一關闖過去擡起頭。
他看到陸臻抿着嘴角無聲笑得燦爛,那笑容如此明亮,好像恍然間天就亮了,地也寬了,窗外的春光漫進來,滿屋子都是青蔥的香氣,帶着所有三月煙花的旖旎……
番外戰爭與和平
戰爭與和平
1.
爲免再次出現類似讓嚴正的寬容變成自己不要臉的資本的嫌疑,夏明朗決定他這一次要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再不讓領導主動多cao一分心。所以兩週的假期一到,夏明朗立馬灰溜溜地開拔回基地。
陸臻送人出門時戀戀青山脈脈含情,用深情的眼神述說情深:爲夫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夫人先行一步,少則一週多則半月,一定速去與汝相會。
夏明朗用力擼着他的腦袋說:“嗯,頭髮長了,歸隊前記得剪一下。”
陸臻倒地不起。
夏明朗這廝沒有別的特點,最無敵的莫過於野獸的直覺,他剛一歸隊就發現風向不對頭,衆人的表情有異。嚴正作爲麒麟人品的下限居然面露不忍,而鄭楷身爲隊中最後一個義人竟然眼懷狡色,而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小爺如今畏怯如鼠,永遠笑顏如花的徐知着則神情肅穆。
夏明朗偷偷拉走鄭楷細問,這才知道原來就在他走那兩週,陸臻的一等功和陳默的二等功還有一中隊的集體二等功已經批覆了,剛好趕上軍區政治處組織全軍英模巡講,任務下放到麒麟,政委沒辦法就只能找陳默上了。
當然無論是於情還是於理,陳默都是當仁不讓的人選:第一,佔着個人軍功;第二,尚在恢復訓練期,任務不重,空閒較多。
但是,問題是……就像鄭楷說的,那是陳默啊!
夏明朗痛苦地捂住臉。
“其實明天還有一個會,陳默本來應該去,可大家都說你不在我也有事,隊裏要留人就把他留下了,結果現在,你看??對了,老子怎麼想你小子也得再磨嘰兩天,頭兒還沒開催呢,你回來幹嘛啊?”鄭楷非常不滿。
夏明朗懊惱地搓着自己的臉頰心想:老子回來幹嘛?
鄭楷喃喃自語:“這都第十場了……”
呃……連夏明朗的肝都顫了。
是的,在麒麟基地,比嚴頭更可怕的生物是存在的,那就是謝政委。雖然麒麟的政委不像別的野戰部隊那麼有影響力,畢竟麒麟是以軍事技能爲先的,而且能進到這個基地裏來的人多半八輩祖宗都讓國安查了個底掉,老話說根正苗紅,政治過硬。再加上謝蒿陽與嚴頭合作多年,紅臉白臉唱得歡樂,對上對下也玩得週轉。
所以麒麟平時的大會小會,紅頭文件學習本來就比一般普通部隊少得多,夏明朗記得早幾年麒麟基地還是要做政策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