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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是是我們的問題。”夏明朗也愣了,他的確不瞭解女兒家的心情。
“我這也不是在追究誰的問題,我知道大家都無心的。但是出來當兵的女孩子都這毛病,比較敏感,可以苦可以累,可就怕被人瞧不起,苦過了累過了,回頭發現自己是個笑話一個擺設……那滋味兒。我不是說阿梅現在是我老婆,我同情她,而是那滋味我也嘗過,我跟着她們一起嘗過。”
柳三變擡起頭盯着夏明朗,目光誠懇而純淨。
十五、
“是是是,是我們考慮不周,回頭一定讓方進向嫂子道歉。”陸臻點頭不迭。
“別介啊,道什麼歉呢,陳默不也傷了麼,千萬別,一道歉更瞎菜。”
“那怎麼辦?”陸臻很迷茫,這女兒家的心思他還真是不懂。
“就這麼着吧,也別特別提出來了,就這麼過去。也是趕巧兒了,來的時候就一肚子火,前些日子有個小演習,說好了讓她們上的,沒想今天臨時一個通知讓她們去旅部,到地兒才知道來了個什麼外國友人要參觀,又是表演賽,完事兒了還讓她做武術表演,剛還衝我抱怨,說姐又不是賣藝的……”
“話說,三嫂那手功夫?”
“潮州的萬氏,有沒聽說過?她們家是南拳的泰斗,聽說祖上還會過黃飛鴻……所以從小神氣活現的,進了部隊更不得了,恨不得要當將軍。”柳三變輕笑,眼中有隱約的寵溺與無奈:“這話說起來,你們那位方進?”
“方小侯據說族譜能追到明朝,不過功夫聽說主要不是靠家傳,是小時候有個遊方的什麼啥傳授的。”
“嗬,這麼傳奇?”柳三變樂了:“回頭真得讓他們兩個正經會一會,搞不好他們練武的以武會友,一來二去的那心結就解了。”
話題總算是明快了些,都是有老婆的人,陸臻與夏明朗也大概能理解自己老婆讓人打得三天下不了牀那是個什麼心情。尤其是在沒有罪魁禍首可追究的情況下,唯一能幹的也就只剩下獨自地窩火與心疼了。
夏明朗因爲常常被迫陷入此種境地,所以特別地同情柳三變,貼心話一串兒一串兒的,聽得柳三那個感動,上趕着叫哥。直說,小弟我自打成家後就一直受到來自男同胞羣體的不公正待遇,對老婆稍微上點兒心,就成天擠兌我像個婦女主任似的。其實老話說得好哇,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小弟還是一顆紅心向着組織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夏明朗嚴肅批評之,“這老婆娶回家就是要心疼的,兄弟如手足,可給你七手八腳你也跑不了,老婆如衣服,貼身一件遮體禦寒,這能少了嗎?壯士斷腕,那是男人的勇氣,衣冠整齊那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柳三變從沒聽過如此慷慨激昂的妻管嚴理論,頓時驚爲天人。陸臻在旁邊憋笑憋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這氣氛磨開了,一切就好辦,柳三變甚至放話大包大攬,爲表明自己在老婆面前還是說得上話的,爽快地答應說今天這事兒就交給他,一定不留隱患。
陸臻與夏明朗於是放下心來,開始有心情打聽點兒八卦,夏明朗的興趣點在羅曼祕史,柳三變明顯扭捏;陸臻倒是對萬勝梅手上那對鋼刺大爲好奇,柳三變爲了避開夏明朗越來越下三路的誘供,連忙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柄峨嵋刺來遞給陸臻:“是這個嗎?”
“你也有?”陸臻一陣驚喜,連忙接過來細看,這纔看清楚細節模樣,原來峨嵋刺兩頭的放血槽並不像56軍刺那麼明顯,幾乎是個箭簇形,細杆的中間連着一個鋼製的指環,指環上纏着黑色的細棉線,泛出隱隱的烏光,顯出天長日久汗水浸泅的痕跡。
“嗯,會一點兒。”柳三變把中指套進指環裏,靈巧的翻動手指,讓峨嵋刺轉出一團烏光:“這玩意兒在岸上優勢不明顯,在水裏特別好用,它沒阻力,鍍上鉻在水裏根本看不見。你別看它創口小,但那是圓形的,血止不住,捅進去出來就是一個洞,海水灌進去,馬上大量失血,比魚槍的殺傷力都大。”
“還好今天在水下你沒這麼給我來一下。”夏明朗心有餘悸地摸摸胸口。
“我倒是想呢,玩兒不好,沒輕沒重的,阿梅還在頭疼怎麼教我。”柳三變很遺憾。
“這也是三嫂的家傳?”
“不是,她專門找人學的,她爹託了好幾道朋友找的,不過也就他們這種人家了,要換了我,連門都摸不着。”柳三變笑了。
“三哥,您這娶的哪是普通衣服啊,您這是龍袍啊!”陸臻可着勁兒地恭維。
柳三變嘿嘿笑,連忙說哪裏哪裏,可擺明了的得意寫在臉上,一點兒不掩飾。
有時候吧,你還別說,這居家男人的話題還就是不一樣的,柳三變一時也沒意識到陸臻與夏明朗這倆單身漢怎麼就這麼能理解他,只覺得分外投緣,胡天海吹一直聊到深夜才歸。
陸臻與夏明朗裝模作樣的起着哄說要恭送柳三變再入洞房,三人輕手輕腳的摸回宿舍才發現燈還亮着,萬勝梅換了身整齊的作訓服端端正正地坐在桌邊,剛打了個照面就“拍”的起立一個敬禮。夏明朗與陸臻這些日子在柳三變這裏沒上沒下呆久了都遲鈍了,陡然撞上這架式都被唬得一愣,連忙還禮,幾乎有些狼狽。
“你怎麼起來了?”柳三變着急的。
“是啊,受傷了還是多休息啊!”夏明朗做出溫和好大哥模樣。
“我沒事兒,夏隊,你別聽三變瞎說,他最會誇大其詞。”萬勝梅抿了抿嘴,嚴肅地說道。
夏明朗看她臉色發白,知道她總是不太舒服的,也不好戳破,拋了個眼色給陸臻:你不是對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都有一手麼?溜手藝吧!
陸臻於是堆起一臉純良美好足以秒殺萬千女同胞的笑容,極爲體貼的說道:“三嫂啊,甭管您傷沒傷着,三哥這也是心疼你……”
“你怎麼能叫她三嫂呢……”柳三變義正詞嚴地打斷他。
陸臻一愣,錯愕,你老兄剛剛還老婆長老婆短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倆啥關係,怎麼這會兒又裝純情了?
“你應該叫她阿梅姐,叫我梅姐夫纔對嘛。”柳三變一本正經的。
萬勝梅終於撐不住,臉上繃着的嚴肅模樣垮下來,笑了:“柳三你……”
“阿梅姐好!”陸臻清脆響亮的叫了一聲。
“嗯,梅妹夫好。”夏明朗點了點頭。
萬勝梅實在是拿這三個油腔滑調老jian巨滑的男人沒什麼辦法,只能坐下,慢慢的,用上自己最誠懇的語氣說道:“我真沒事,今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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