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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修武眯起眼看他的姓名牌,忽然一拍巴掌,哈哈大笑:“陸臻啊!”
“是啊,好久不見您了。”陸臻很乖巧地笑着。
“怎麼才……幾年啊,看着都不像了,黑了,精神了!不錯不錯,怎麼樣,現在?你畢業那年我就說讓你來我這兒,你拒絕我!”曹修武故意繃起臉。
“老師說我太鬧,讓我別來給師叔您添麻煩。”陸臻笑道。
“我聽師兄說你去了麒麟。呆得還習慣嗎?”
“挺好的!”
“挺好的,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啊!”曹修武拍着陸臻的肩膀,輕‘噫’了一聲,捏住他的肩頭沿着右臂往下捏去,陸臻一時茫然。
“別繃着!”曹修武在陸臻胸口捶一拳。
“沒有啊?”陸臻一頭霧水。
“不錯嘛!”曹修武攤開他的左右手看了看:“不錯不錯,你們麒麟的訓練量是大啊!怎麼連你都……”
陸臻一下樂了:“報告參謀長,我在麒麟是一線作戰人員。”
曹修武一愣,略略退後了一步,眯起眼從上到下地打量陸臻:黑,瘦,而且鋒利,那是一種顯而易見的鋒利,像見過血的刀鋒。
曹修武忽然轉過身去指着控制檯前坐着的幾個軍官揮揮手:“來來,過來幾個!瞧瞧,瞧瞧人家這身板兒,這纔像個軍人的樣子。”
陸臻哭笑不得,只能繃着。
“人家跟你們一個學校出來的,專業技術水平也數着的。”曹修武看了看陸臻:“五公里多少?”
“那得看怎麼跑了,平原、越野、雪地、泥沼地,裸跑還是全裝,或者超負荷,直線跑,或者導航跑……”
曹修武笑了:“隨便說一個!”
“山地越野,三百米的高度差,盤山上坡路段,20公斤標準負重,大概20分鐘吧。”
“大概?”
“我真不記得了,五公里跑得少,我們一般晨練是十公里,我還真沒注意過我五公里的分段計時是多少。”
曹修武又一次哈哈大笑,末了一瞪眼:“故意的是吧?”
陸臻只能笑得越發無辜。
寒暄幾句,曹修武再一次回到了金星們的陣營,陸臻身邊那幾位軍官在默不作聲地打量他,陸臻連忙調出庫存最親切友好的微笑一一點頭示意,伸手不打笑面人,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陸臻一向用得很好。
又等了十分鐘,陸臻見曹修武並沒有打算向別人介紹自己的意思,他微微笑了笑,禮貌地退開。沒成想還沒走出三步就讓人給拽住了,陸臻回頭看見自己曾經的頂頭上司,現在的東海艦隊陸戰一旅旅長祁烈軍微微遲疑地皺着眉,他不自覺摸了摸臉頰,笑了:“有那麼不像嗎?旅長?”
“哎呀,怎麼長這樣啦!”祁烈軍抓着陸臻的肩膀,有些心疼的:“那邊挺苦的吧!都跟你說回來嘛,老子等着你!”
這次軍演東海方面只派了水面部隊參與,祁烈軍只是列席觀摩,心態非常的輕鬆。時間還很寬裕,陸臻被拉到一邊敘舊,祁烈軍把陸臻從頭到腳拍了個遍,強烈表達了你小子吃裏扒外、見利忘義、捨棄舊主的不良行徑。陸臻喏喏連聲,努力檢討,插話問起今年的春茶好喝不??要不然明年換個花色。祁烈軍指着他笑罵:臭小子,就知道喝你點東西不容易,我還不能批評你了怎麼滴?
陸臻連忙討饒。
閒話扯了幾句,話題漸漸深入,祁烈軍問起麒麟的現狀,陸臻挑能說的儘可能介紹了一些,惹得祁大旅長羨慕不已。陸臻連忙安慰:職能不同,定位不同,自然會有差異云云。
其實陸臻自己也知道,一旅在編制與麒麟相當,每年的經費資源也是相差無幾。可是麒麟上下滿打滿算不足1000人,一旅往少了說也有6000多人。而爲重要的是,麒麟唯戰鬥力論,所有資源全部向下傾斜,關注在每一個戰士的裝備與訓練上。嚴正的資歷過人,謝政委在上層人脈通達,來來往往虛耗苛扣的錢就少,而且基地最初的建設規劃夠合理,這些年都沒有翻建什麼。如此一來等於天生是家富戶,又娶回個巧婦,孩子們自然財大氣粗,手上不缺。
這次演習的總導演部佔據了整層樓面,各個作戰研究室分門別類各司其職,最終數據都會彙總到大會議室的中央服務器裏。演習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禮堂裏已經塞滿了人,一邊是忙忙碌碌的信息處理中心,一邊是前來觀摩學習的各級軍官們。四圍懸掛下來的LCD屏與投影屏幕實時的變換着最近情況,會議廳中央的大型電子海圖安謐的靜臥,泛出淡淡的藍光。
金星和大校們陸續入座。祁烈軍本想讓陸臻坐到自己身邊去,可是這次人來得多了一些,環形會議桌的每一個位置都帶着名牌。陸臻連忙表示他坐哪兒聽都一樣,貓腰竄到後排的臨時座位裏。
前方與左右各降下一個4*4的投影屏幕,一位氣質沉穩的上校站到講臺上開始向大家介紹這次演習的流程與看點,陸臻估摸着這人大概是曹修武身邊的某個參謀。
類似這樣的跨海登陸演習套路都是差不多:
第一步,制空權、制海權、制電磁權的爭奪。
第二步,特種登陸。
第三步,大規模佔領。
當然戲法人人會變,花樣各有不同,一次一次的演習也不過是爲了讓這些花樣更細膩更流暢有效。
夏明朗領着一隊人馬投奔藍軍,已經於一周前出發;兩天前柳三變帶着他最精銳的蛙人上了潛艇,他們將在演習開始之前從海面以下摸進敵軍陣地,完成關鍵軍事目標的偵察與引導工作;陳默是最晚走的,他將與江映山一起在第二階段完成直升機機降式登陸,定點清除諸如指揮所、水電油氣供應站等等戰略要地。
陸臻看了看錶,柳三變的人馬應該已經上岸了,陳默還在整裝待發,夏明朗在靜候來犯……而他自己將獨自坐在這間風雨不侵的禮堂裏,觀看這一整場虛擬的戰鬥。
下午兩點,演習正式開始,第一波就是地對空的實彈演練,衛星圖與實時傳送的戰場畫面被放大在大屏幕上:地對空導彈、雷達與高炮林立;幾個戰士扛着U-31型對空導彈走過荒土,帶着熱火朝天的意味;而頭頂上方,靶機劃過天際,被導彈轟得粉碎。
陸臻看着屏幕上的畫面,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這是他參與最少的演習,卻也是他參與最廣的演習。身邊兩個穿小白常服的校官大約是舊相識,兩個人翻着演習資料小聲低語。一個說,這次玩兒挺大啊。一個則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差遠了,離實際情況差遠了,全球第一密度的對空防禦體系就這樣?
陸臻一時心動,湊過去插嘴:“挺真實的,真的。”
兩位白常服詫異地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