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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很明顯不太適應跟一個穿美軍軍裝的東方女人握手,繃着棺材臉,草草示意了一下,馬上強調:“你不能在我船上穿這種東西。”
“沒問題,我可以穿你的衣服。”海默笑着說。
“你怎麼能穿我的衣服!”老周臉上黑如鍋底。
海默笑了:“那我不穿衣服?”
陸臻頓時吐血,他連忙去打圓場,幫着提起海默的行李,說保證給海小姐找到適合的衣服。周老爺子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倒是夏明朗瞳孔收束得越來越緊,懶洋洋的視線中透出一股子犀利來。海默回頭看了看他,也伸出手來笑着說:“這位是?”
“夏明朗,特戰行動隊隊長。”夏明朗成功地在這女人手上摸到成形的槍繭。
“很好,您看起來像個開明的人。”海默馬上笑得燦爛:“未來我應該主要跟您合作,這讓我很高興。”
陸臻再一次吐血,這丫頭說話還真不客氣,他看到周船長的臉已經黑透了,馬政委的眼神也透露出尷尬,估計這倆都以爲讓情報部鄭重推出的專家怎麼也得是個特別道貌特別岸然的教授形象,冷不丁撞上一個牙尖嘴利的毛丫頭,估計二老都被震得夠嗆。他馬上拋了一個眼神給夏明朗,說道:“行了,我先帶海姑娘找地方安頓換衣服,就這麼一身也不適合向大家介紹。”
周劍平沒回話直接走了,馬漢拉着夏明朗走進一步說話,頓時人羣四散,方進本想跟上去看個新鮮,被夏明朗眼觀四路追到,嚴厲的眼神瞪得他只能乖乖的去找阿泰玩兒去了。
陸臻對海默很好奇,那是自然的,情報部畢竟不是喫白飯的,派她過來總要有一定的道理。這女人看起來並不美貌,當然也不難看,單眼皮,挺直的鼻樑給人以堅定感,很典型的東亞長相,長手長腳,目測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十左右。
“你是華人嗎?”陸臻裝作很不經意的詢問。
“不是。”海默索性停下來:“我不是華人,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東南亞人。我的直接監護人一個是美國人,一個是北愛爾蘭人。我的國籍是馬爾它。我可能擁有東亞血統,但我並不知道是哪裏,而且也沒有文化歸屬感。”
陸臻頓時樂了:“你是不是一直被人問啊?”
“是的,你們中國人很喜歡問血統,當然日本人也喜歡,而韓國人會爲我惋惜我居然不是韓國人。”海默看着他:“OK,男孩,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首先、我的公司與你們的政府有一些合作,我被僱傭來告訴你們一些事實,但我不會參與你們的任何行動。第二、我在非洲呆過14年,在所有衝突的地方,包括1994年的盧旺達。所以我自信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事,一些呆在房間裏的人不會明白的事,把你們的問題整理好給我,我會告訴你們,你們可以知道的。”
這番話氣勢太足,陸臻微微一愣,馬上笑了起來,他伸出手說:“希望合作愉快!”
“希望!”海默也笑,伸手與他相握,輕輕一搖之後忽然發力狠攥了一下,那力道下得足,陸臻雖然不至於痛徹心扉,也不自覺皺起眉,馬上發力想撐住,對方卻已經鬆開了手。
“你居然是會用槍的。”海默上下打量着陸臻。
“我爲什麼不能會用槍?”陸臻貿然被偷襲手指僵硬,又不好意思明着舒展,心裏很窩火。
“是這樣,我來之前接受了一些針對中國軍隊的介紹。你看起來很年輕,而且非常英俊,有人告訴在中國像你這樣的高級軍官或者就是歌手,或者應該是某人的兒子。”
“你的資料庫應該要更新了。”陸臻簡直笑哭不得:“另外謝謝你對我的誇獎。”
“不客氣。”
陸臻笑眯眯地:“我們先去找衣服好嗎?”
“噢!當然!”海默像是剛剛想起來她跟着陸臻下艙的目的,閃身讓陸臻走在她前面。
‘祁連山’號上唯一的女軍人目前正躲在住艙裏睡覺,不是她故意偷懶,而是專門有人通知她說目前男人們要在甲板上在玩天體,女人迴避。梁一冰只能滿臉通紅地把自己反鎖在住艙裏,索性矇頭大睡。
軍用作訓服一般都會寬鬆一些,梁一冰雖然個子不算高,但上衣的尺碼給海默還算湊合,就是褲子明顯差了一大截。陸臻託下巴尋思了一陣,忽然陰陰一笑,從方進那裏偷來一條作訓褲。長度正合適,就是腰大,海默研究了一番表示能改沒問題,陸臻心花怒放的又從嚴炎那裏順走了一條。
後來,那兩位找褲子找得一頭霧水,陸臻中校裝路人偶遇,輕描淡寫地告訴了他們真相,把這兩位可憐人恨得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言,白白損失一條褲子還落了把柄在人手裏。嚴炎被敲走麻辣兔丁一斤,而方進,用陸臻的話來說,實在一無所有,所以要等爺想出來再消遣你。方進那個悲憤,差點抱着陳默哭一場:一個隊長就夠他受的了,這兩個隊長將來的日子還怎麼過?
當然這是後話。
十六、
陸臻幫海默找齊了衣服,就順便安排她和梁一冰一起住,雖然海小姐當時很有一點不太樂意,不過在查問清楚梁一冰絕對沒Les的傾向後,還是勉強同意了。
陸臻看她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囧得嘴角直抽,倒是把梁一冰樂了個夠嗆,說改天給你介紹我那位,希望你別看着他像個Gay。誰成想海默指着陸臻說難道比他還像個Gay嗎?隨後兩個女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刺過來,陸臻讓她們看得寒毛倒立,心想這年頭的女人都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當天晚上,馬政委給海默搞了個簡單的歡迎會,船上的小夥子們對於咱們船上又要多個姑娘這一事實表示強烈的歡迎,而至於這個姑娘究竟是上船幹什麼的,反倒沒什麼人關心。畢竟是喜事兒,小夥子們又有理由的聚餐了一次,酒杯推到海默面前後又被堅定的推了回來。在船上,300比2的高比例下,女人天生有些特權,當她笑眯眯地看着你,自然沒人敢逼她。
船上空間精省,沒什麼大塊的室內艙可以供海默上課用,所以相關的課程安排都放在了晚飯後的甲板上。雖然侵佔了大家夥兒的休息時間,可是在這破船上呆着,能聽美女說話也是一種享受。海默把資料傳了一份給‘太湖’號和‘武漢’號,這樣那邊船上只要派個人幫着翻翻PPT,就能利用通訊設備完成同時授課。
夏明朗心裏嘀咕着老外就是老外,說話按小時算錢滴,能一遍的東西絕不捨得說兩次,要是政工的工資也是按小時算就好了……月初給他兩千塊,說多了他自己都覺得虧。
第一個晚上的授課內容很平常,也就是說說革命家史,從1840年英國入侵開始,歷數近現代索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