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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進硬擠過來跟他們的狙擊手衛禮煌打招呼,他們曾經在一個屋子裏潛伏過,交情也算不淺,連陳默都遠遠地點了個頭,讓小衛頓感受寵若驚。
特警小組不光帶來了專業的破窗炸藥,還給麒麟多備了份厚禮,16支使用9mm空尖手槍彈的CF-05微聲衝鋒槍,加裝50發超大容量供彈筒,讓夏明朗非常驚喜。
室內戰、巷戰、野戰、叢林戰……雖然聽起來都是“戰”,可是在戰術與武器要求上都有很大分別。室內作戰目標近在咫尺,如果對方還沒有防彈衣的話,使用5.8mm口徑的95步槍是相當喫虧的,穿透性太好了,一槍對穿,除非運氣很好直接擊中要害,否則五六槍都撂不倒一個人。而那些貫穿而過的子彈還會帶着剩餘的強大動能在牆面和地面上反射,崩來跳去,成爲讓人頭疼無法控制的跳彈。
可是9mm的低速重彈就能確保一槍命中就徹底瓦解戰鬥力,而且它們個頭很大,會在人體中翻滾造成巨大的空腔,然後停留在那裏不再穿出。有時候在戰場上,你也就只有那麼開一槍的機會。沒有人會希望一個短點打出去,還看到目標在逃竄,而你老人家只能抱着槍琢磨自己到底擊中了沒,那太痛苦,夏明朗對此深有體會。
因着這些槍的緣故,夏明朗對這組特警也充滿了好感,原本沒打算讓對方真正參與什麼,現在也動腦筋想要委以重任。
他們抵達喀蘇首都時滾圓火熱的大太陽已經爬到了天頂正中,地面上塵土飛揚,熱力穿過靴底燒烤着腳掌,熱空氣上升時的紊流糾結在半空中,像一鍋燒開的透明的粥。
飛機停穩後,後艙大門洞開,熱浪撲面而來,馬小杰猝不及防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陸臻把腕錶拎在手裏甩了甩。
“46度3。”陸臻笑眯眯的,運氣真好,居然比常理還要熱。
“不錯不錯。”夏明朗哈哈大笑。
不遠處一枚晃晃悠悠的迫擊炮彈從天下落下來,發出震天動地的大響,所有人條件反射式地臥倒,衝擊波的尾聲捲起塵土帶着硝煙味兒從他們背上飄過去。夏明朗站起來拍了拍衣角發現炮手的準頭相當破落,連毛都沒沾上一根。後來他們發現這個倒黴的炮手似乎隔一陣就要cao上一炮,方進甚至開盤賭起了下一個十分鐘裏這破炮彈會落在東南角還是東北角。
在零星的炮火中,柳三變領着一羣人在烈日下卸裝備;查理披着寬闊的白袍大聲嚷嚷着,吆喝兄弟們別磕了他心愛的小鳥;先期潛入偵察的常濱忙着向夏明朗報告情況;四位特警則忙着管理自己的裝備,在陽光下跑來跑去,熱得面面相覷,用目光無聲的交流着痛苦。這不能怨他們,貿貿然從三月料峭春寒的北京飛到46度酷暑的喀蘇尼亞,那的確不是一般的體驗。
二級警司安勝亮莫名其妙地想起他電腦裏的單機遊戲還剩下最後一個BOSS沒有打完,這塊陌生而雜亂的非洲土地讓他有些心慌,眩目的陽光令他頭腦發漲,他敲了敲腦袋強迫自己更專注。
五、
根據嚴炎帶來的情報,解救行動定在黃昏入夜時分開始,因爲氣候的緣故喀蘇尼亞的生活習慣和別處不同,絕大多數人都是10點以後纔出門活動,黃昏是相對比較放鬆的時段。
界時麒麟爲主攻部隊,進入樓區解救人質;水鬼營將會被分成五個小隊,分別鎮守花園的四角與大門口,他們要確保在麒麟動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入這個區域。
夏明朗大聲吼叫着命令機場的主管給他的士兵找一個陰涼通風的地方睡一覺,依靠柴油機發電的中央空調勉強運轉了沒多久又再度身亡,熱哄哄的風從機場的跑道上涌進來,帶着乾燥的土腥味兒,陸臻閉上眼睛靜氣凝神,強迫自己快點兒睡着。
陸臻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一天裏溫度最高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這時候被熱醒了。空氣裏充斥着汗水的酸味兒,後背的T恤全溼透了,在地面上留下溼漉漉人形。備用水已經全部消耗完了,當地的水入口時滿是淨水藥片的怪味兒,到尾調還會一絲絲的返出土腥氣。但陸臻還是大口大口地往下灌,在這樣灼熱的空氣裏呼吸讓他的喉嚨乾燥得像砂紙一樣。
已經醒來的麒麟們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給自己整理裝備,他們從最細微的地方開始,一邊小聲的聊着天爲彼此做檢查,一遍一遍地背誦裝備口訣,同時從常規裝備裏扔出那些他們認爲用不到的東西。他們扔掉那些已經化成泥漿的巧克力食品,扔掉絕大部分的藥品只留下一些止彈繃帶和救命針劑。他們甚至扔掉了整個行攜背囊,在自己的戰術背心裏裝滿了彈藥,CF-05圓桶裝的彈夾和各種閃光彈煙霧彈把它撐得鼓鼓囊囊的。他們被允許自己選擇出擊的裝備,也必須自己爲自己的裝備負責!
方進抽出了防彈衣背部的陶瓷擋板,在自己的腿袋和後腰處綁上了各式各樣的冷兵器,這會讓他的行動更靈活一些,也更具無聲的殺傷力,而作爲小組的尖刀,他的後背可以交給陳默保管。一些陸戰隊員們偷偷地觀察着他的動作,然後滿腹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行裝。這對於陸戰隊員來說是個新鮮事兒,他們曾經一起訓練過,可這是他們第一次同時出擊。
柳三變發現他的部隊正深陷於一種矛盾的興奮中,一方面,他們恐懼,而另一方面,他們期待。
是的,期待戰鬥!
他們被選拔,他們被訓練,他們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精力都只指向一個目的:戰鬥!
這些戰士們,這些孩子們,他們就像一個唸了八年臨牀醫學終於可以有機會拿起手術刀的外科醫生那樣狂熱的期待着一場戰鬥,那種微妙的心理是異常複雜的。那是一種渴望,讓你心跳過速,腎上腺素超常分泌,讓你忽略所有潛在的危險只想儘快給自己一個答案:我是不是合格的,我是否出色?
夏明朗沒有直接帶過生手打實戰,在麒麟,所有第一次開槍見血的任務都是很低烈度的,有足夠的空間讓你去驚慌失措動作變型。可是現在,他沒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馬小杰的信任可能更堪於柳三變。他曾經用一種非常巧妙的辦法讓柳三變與他的士兵繞過了一次流血的征途,而這一次,他不相信還有同樣的好運氣。
他發現柳三變現在臉色青黑,醬仔領着一羣人蹲在陸臻身邊小聲地說着什麼,夏明朗認出其中一個叫郝宇鵬,不足兩年期的新兵,長得很漂亮,高大健壯像個初生的小牛犢,而另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