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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左右摸了摸,居然有些訕訕的無措,咧着嘴笑道:“咱爹不貪污吧?”
陸臻滿懷期待地等了半天居然落這麼句鬼話,登時怒了,惡狠狠地瞪過去一眼:“貪你個頭的污啊,我爹又不是當官的。”
夏明朗也不吭聲,只是笑,東張西望地四處看。他十七歲從軍,一生行伍,住慣了宿舍,從來沒過想什麼時候頭上有片瓦會是自己的。因爲從沒起過這心思,於是也沒這慾念,如今站到地方了,心頭那叢野火不知怎麼的,呼呼拉拉地就燒起來了……忽然覺得是啊,這日子過得,跟陸臻好了這麼久,居然絕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別人的屋子裏頭,都沒個自己的家。
雖然這屋是陸臻的,但沒關係,陸臻的就是自己的,夏明朗對此一向非常想得開,就像他的也是陸臻的一樣。
陸臻還在咕咕噥噥地抱怨:“怎麼說話呢,你怎麼不說是我媽眼光好,她下手那會兒房價還沒起來呢!再說這房子小,也不值多少錢。”
這屋子的確不大,滿打滿算不過50坪米,但因爲四面通透,看來氣勢不凡。房間右手靠牆邊放着一張巨大的雙人牀,牀前擺着精緻的沙發、茶几,全套的藤編傢俱,清涼細潔。廚房是全敞開式的,夏明朗把櫃門打開看了一遍,發現鍋碗瓢盆俱全,雖然不是什麼上等貨色,可夏明朗什麼出身啊,用茶缸子都能喫飯的主,這就已經足夠讓他驚歎的了。
陸臻跟着他走了一圈,氣也消了,眼巴巴地問道:“怎麼樣?”
夏明朗一本正經地瞪着他問道:“你家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吧?”
“是啊。”陸臻莫名其妙。
“嗯。”夏明朗刻意點頭:“太好了,沒人分家產了。”
陸臻登時哭笑不得。
夏明朗伸手圈住了他:“我喜歡這兒,住一輩子都好。”
陸臻瞬間又歡喜了。
夏明朗總覺得這屋裏有什麼地方不對,再度巡視了一圈,終於看出來了,有些困惑地問道:“衛生間在哪兒?”
陸臻脣邊浮出一絲笑意,這房子是他媽的心頭寶,他雖然沒來過,但必須聽過,而且是翻來覆去地聽過,當下往落地窗邊一站,拉開了一道簾幕……
正所謂酒店式度假公寓,度假嘛,自然與普通人家裏住的地方不一樣,總要有些分外出格的浪漫。而這間屋子的精華,其實全在這浴室裏。
夏明朗站在牀邊看過去,發現這間浴室幾乎是用玻璃圍起來的,除了右手邊與隔壁相臨的地方有一道實牆,其它三面通通晶瑩剔透,水晶牆下放了一張碩大的三角衝浪浴缸,在融融的燈光與星光下映出瓷白的光暈。
“洗澡嗎?”陸臻笑吟吟地在浴缸邊沿坐下,隨手開了水。
清亮地水流從陸臻的手背流下,裹着他的手指,泛出流動的波光。夏明朗像貓一樣無聲無息地走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陸臻的手指是筆直而修長的,事實上,他這個人從整體到細部每一個零件都這樣修長筆直,沒有一分多餘的累贅。
夏明朗嚥了一口唾沫,笑着說道:“好啊。”隨手扒了汗溼的衣褲扔到地上。他脫得太快,快到陸臻幾乎有些失望,他本來是想要重拾方纔進門時那番旖旎風光的。
就着流水衝淨了身體,陸臻與夏明朗一人佔了一角躺下,這浴缸雖然大,可畢竟不是泳池,四條長腿糾糾纏纏地絞在一起,橫陳在瓷白的底子上,讓人分外眼暈。夏明朗不得已轉過頭去,眼前是一整塊的玻璃牆,連道接縫都無,幾乎就像是不存在。夏明朗記得這棟樓前面應該還有別的樓,可因爲此處絕高,所以什麼遮擋都在腳下,一眼看出去只有天和海,通通深沉地靜謐着。
“在看什麼?”
夏明朗感覺後背一熱,陸臻溼漉漉的胸膛貼上來,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
“沒什麼。”夏明朗漫不經心地說道,的確沒什麼。
陸臻的手在他腰上摸索着,連帶着胸口的肌rou一起繃了起來,夏明朗熟悉這種緊繃感,神經末梢一絲絲地抽動,最終束縛了肺葉,彷彿要窒息似的緊張。這是每一個成年男人都逃不過的感覺,情慾翻涌的衝動。
“別鬧了。”夏明朗握住陸臻的手指:“我累了。”
夏明朗聽到嘩的一聲水響,陸臻從他肩上越過來看他,夏明朗不想讓他看清自己的眼神,索性閉了起來。陸臻溼淋淋地在他臉上撫摸一下,頗有些失望地說道:“真的累了啊!”
夏明朗不吭聲,不動不說,幾乎就像是睡着了。
陸臻果然沒有再鬧他,輕輕柔柔地從他身上退了下去。夏明朗慢慢把眼睛睜開,眼珠子比夜色還要黑上三分,水氣森然地燃着火。他知道陸臻想幹什麼,因爲他也想。他雖然現在身體的確不好,但十幾公里平地慢跑還不至於讓他累成什麼樣兒,更何況,疲憊本來就更可以挑起他對陸臻的慾望。
然而這樣的慾望終究是異樣的。
夏明朗左思右想,仍然覺得不對,他一次比一次失控,自然一次比一次惶恐。早先他心事重,還可以把這些東西往旁邊放一放,現在他把餘下的問題都想開了,遇到這一層,就更無措了。這不是想得開想不開的問題,夏明朗仔細琢磨着,這大約是某種真正的病態,就像毒癮的勁兒那樣,不是一次瞬間的頓悟就能了結的。
所以,在沒有了結之前,他寧願熬着自己,把夏明朗這具身體儘可能地收攏在理智清晰的管束下。
夏明朗睜大眼睛熬着,想把胸口那一段血氣強壓下去,忽然聽到一聲細碎的呻吟,伴着漸漸濁重起來的呼吸,高高低低地迴響。夏明朗驚訝地轉頭,迎面正對上陸臻潮溼迷離地目光……
陸臻正在自助。
身爲成年男人,當慾望起來時,憋回去當然不如放出來合理。陸臻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於是放心大膽地挑起嘴角,露出一個情到熱時……幾乎有些脆弱的微笑。他手上有繭,雖然用果酸泡過,但也就是從大號砂紙變爲小號砂紙的分別,所以弄起來並不是特別愉快,正有些進退維谷的窘迫。看見夏明朗醒了,便伸手按住他的腰側,輕聲笑着說道:“我不鬧你,你借我摸摸。”
只是,摸摸而已,陸臻感覺自己真他媽男人中的男人,如此體貼入微,簡直了……
最近寄人籬下,半夜三更才撈到一臺電腦上網……
夏明朗仍然沒有吭聲,只是垂眸看着他。
陸臻一直都不能算黑,皮膚是柔和的蜜色,情動時臉上胸上都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