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皇家的上门女婿
秦太傅想到对太傅府虎视眈眈的那些人,心气儿一下子平了。
他甚至觉得秦风有大智慧,眼光长远。
“风儿說得也是。”秦太傅叹息道:“可惜了這次机会,不過,你为何要做皇商?”
“父亲,商虽不入流,但世间万物岂能逃脱得了那黄白的俗物,衣食住行是离不了钱财的,儿子挑的是一個永久的营生,何况皇商也不是一般商家能够得着的。”
就拿母亲的娘家柳家来說,在东越国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商户,但在皇商面前也不够看的。
“皇商与宫廷中内务府关系紧密,虽不从政,但也有品级,圣上尚未封品,想必還在衡量之中,但姨娘且能封一品诰命,想来不会苛责。”秦风给秦太傅打了一剂强心针。
秦太傅一楞,是了,怎么把這件事情忘记了,但凡进了皇商名录的都有五品以上的封品!
如今东越国已有三大皇商,且都是世袭的,再加上秦风,就是四大。
秦太傅突然想到那三大皇商家族都与皇室有往来,暗中有支持的皇子,再看眼前的儿子,他隐约觉得秦风的决定沒错,說不定能暗中谋事。
秦风就是秦太傅肚子裡的蛔虫,他要做皇商,就特么地为了一件事——赚钱!
争权夺利的事他才不掺和,姓秦的老头子一门心思要辅佐太子,成天给太子出谋划策。
现在還想把儿子算计进去,想得倒美,要不他還备了一手,要自立出户呢。
秦太傅也就是高兴過头,把他要自立出户的事都给忽略了。
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秦风让冯宝把自己的体已钱拿出来打赏了上上下下,柳宛平时不敢拉拢下人,趁着今天的喜气,也大方了一把,娘俩一起出了风头。
秦风则正儿八经地拜谢過父亲和母亲,這才跟着柳宛进了她的院子。
柳宛莫名得了一個一号诰命,现在走路都不稳,靠着丫鬟扶着,进门后掏出帕子,迅速擦了擦汗,两只眼睛仍然沒有神:“风儿,這是真的嗎?”
秦风暗自好笑,天下掉馅饼還能把人砸晕乎了,洪公公亲自来宣的旨,能有假?
接下来就有诰服送過来,不仅如此,還有俸银。
“有诰命,有诰服,還有俸银,以后宫裡办什么宴会,您和那位一样,也能进宫了。”
這就是身份地位变化带来的变化。
柳宛俏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估计是激动的,喃喃地念了一句:“皇恩浩荡。”
“您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公主殿下,要不是她得了宠爱,也不能這么抬举咱们娘俩。”秦风在柳宛面前自在很多,說话也不用紧绷着了:“您把腰杆子挺直了。”
自从穿過来,秦风過了适应期后,就觉得两個世界的生存法则是一样的——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人与人相处都有劣根性,那就是恃强凌弱,還爱挑软柿子捏。
今时不同往昔,秦风得给原身亲妈提個醒,這亲妈虽然软了点,对原身是真心疼,就是能力有限,在這诺大的太傅府裡处于食物链底端,软太久,成习惯了。
柳宛突然挥手,让丫鬟下去了,又瞪了冯宝一眼,冯宝赶紧埋头也出去了。
她突然這么一弄,搞得秦风也有些懵。
“儿子,”柳宛的语气突然变了,不像平时娇娇柔柔的,带着几分埋怨:“以前挺不直,那不是沒办法嘛,我要是去争宠,去和那位对着干,咱们娘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宛本来就姿色出众,這一娇嗔,眼睛就像活了一样,說不出来的风情万种。
秦风觉得要是秦太傅在這裡的话,看到這样的姨娘,三魂七魄都能被勾走了,還有那位什么事,而且听姨娘這么說话,哪像平时那谨小慎微的样子。
秦风打了個寒蝉,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审视這位母亲:“娘,您之前是……装的?”
柳宛撇了撇嘴,无奈道:“不装怎么办,那位看我生了儿子,把我视作眼中钉,我只能一不邀宠,二装胆小,還好你身子骨不好,那位才放過我,后宅可脏着呢。”
勒個去,秦风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敢情這位并不是省油的灯啊!
可惜原主身子是真弱,沒等到现在的机会就一命呜呼,才有他们的母子缘。
“那您怎么想?”
“還能怎么想,這一品诰命夫人是圣上赐的,我要是再唯唯诺诺,那就是丢圣上和公主殿下的脸,不能让人指着脊梁骨,說我這個生母不济事吧,更不能丢了你的人。”
老实說,毕竟是半道空降占了這副躯壳,秦风对這位母亲的感情并不深厚,现在看她振作精神,口口声声不能丢他的人,心裡真有几分感动,還有些欣慰。
此前的恨铁不成钢都去了大半,心裡舒坦了。
“您能這么想最好,不瞒您說,是我暗示了圣上,才让圣上下定决心让我自立出府,不過话說回来,古来只有尚公主一說,說白了,我只是皇家的上门女婿。”
“嘘!”柳宛赶紧让他噤声,這话裡可有几分大不敬,要是让人听到就了不得了。
什么叫只是,這只是两個字就不应该讲,有多少人想当皇家的女婿,還求而不得呢。
這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柳宛双手合什,說道:“我的小祖宗,咱们娘俩好不容易要翻身,你且管好這张嘴吧,前阵子還有人去你医馆闹事,明显不想让你成好事,且悠着点。”
秦风笑了笑,要是让柳宛知道那一出是她的公主儿媳自导自演,八成得晕過去。
尚公主,尚公主,自古以来都說是尚,而非娶,为什么?公主身份高贵,皇帝的女儿出嫁不叫出嫁,叫出降或下降,娶公主也只能称为尚主,尚公主。
公主和驸马既是夫妻,又是君臣,他是皇家的上门女婿,也是公主的裙下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