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垂死
而且在楚淮江“被抓”之後，說不定整個武神殿都被祕閣監控了。
所以即便宋啓凡問到了種子的下落，祕閣和那位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種子只有一顆，到底能讓幾個人晉升天境去往不死境，誰也不知道。
或許有一個人去了不死境之後，還能帶出來新的種子，但誰又敢保證的？
可是不管挑選誰來使用這顆種子，就像秦風說的那樣，根本輪不到宋啓凡。
說白了，這次祕閣和那位之所以會重用宋啓凡，無非是因爲在武神殿內部只有他可以用。
邱啓明等人的地位終究還是不夠，宋啓凡和他們比起來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要稍微好一點罷了。
但要說他來使用種子，那還遠遠沒有這個資格。
只怕宋啓凡心裏也清楚這個，但被秦風點破之後，他臉上的殺意一瞬間沸騰到了極點。
“我他媽殺了你！”
說着，他握緊秦風的手越來越用力，手臂上甚至暴起了青筋。
換做其他人，只怕就憑這一下，連脖子都被捏碎了。
可是秦風雖然身體生理性地掙扎了一下，卻仍舊能抗住。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笑容也變得猙獰起來：“呵呵，怎麼？被我點破了？受不了了？”
“宋啓凡，承認吧，即便殺了我、殺了楚老，你仍舊不是那個佼佼者。”
“你的未來，註定是歸於平庸！”
這一下，算是徹底刺激到了宋啓凡，他沒有立刻殺了秦風，而是一拳砸在了他的丹田之上，直接將秦風整個人打飛出去。
這一拳凝聚了地境中期的力量，一拳就讓秦風幾乎昏厥過去。
“呵呵，你不是天才麼？你不是很抗打麼？”
“好，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天才到底能扛得住幾下。”
“我就要讓你臨死之前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來和我比！”
宋啓凡徹底癲狂了，他衝到秦風身邊，對着毫無反抗能力的秦風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去。
秦風的身體彷彿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一般，他整個人也已經昏厥過去了，只能隨着宋啓凡的拳頭落下才動彈一下。
光憑宋啓凡砸到丹田上的第一拳，秦風的氣海應該都被砸了個粉碎。
對於武者來說，丹田處氣海碎裂，相當於是要了他的命。
即便秦風修復過一次氣海，可誰也不敢保證這一次他是不是還能修復。
況且看宋啓凡的樣子，是打算讓他今天死在這裏，估計是沒有修復氣海的機會了。
看着秦風好像死了一樣躺在地上任由宋啓凡凌虐，邱落落他們不僅心裏沒有一點爽快的感覺，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明明該是預料之中的結局，現在他們看來居然還有些慶幸，甚至剛纔還爲宋啓凡捏了一把汗。
只是這種感覺從哪裏來，他們也不知道。
直到地上的秦風已經徹底不動了，發瘋一般的宋啓凡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臉上猙獰的表情褪去，重新換上了那副面無表情的面孔，居高臨下地看着滿臉鮮血的秦風倒在地上，胸口都失去了起伏。
他用腳踢了踢秦風，帶着諷刺道：“你不是很厲害麼？站起來啊？你不是所謂的天才麼？怎麼不說話了呢？”
“呵呵，天才……狗屁的天才！老子纔是那個天才！”
“即便你們天賦異稟又如何，最後不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宋啓凡張狂地笑了，猛然轉身看向了楚淮江。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楚淮江自始至終都在觀望，並沒有陷入沉睡。
此時和宋啓凡對上，那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上眼神仍舊無比沉靜，似乎對秦風毫不在意。
看到這一幕，宋啓凡紅着眼走到楚淮江的面前，臉上還沾染着秦風的鮮血：“楚老，你的這個小信徒似乎對你很崇拜啊，可是我看你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呢。若是他現在還活着，看到你毫無反應，應該會很傷心吧？”
楚淮江看着宋啓凡，淡淡道：“啓凡，你過了。”
“我過了麼？真是可笑！”
宋啓凡哈哈一笑：“你們都成了我的手下敗將，被我踩在腳下，我想對你們做什麼都可以，都不算過。”
“包括你楚淮江，不是號稱龍國武道第一人麼？不是號稱最有可能半步登天的人麼？如今不一樣被我囚禁在這裏？”
“實話告訴你吧，雖然讓你自己入地牢是那位的旨意，但是主意確是我出的。”
“我告訴那位，只要告訴你那個女人的屍骨在哪裏，你就一定會乖乖走進我們爲你佈置的牢籠。”
“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一個武道第一人，居然還是個癡情種。爲了一個因你殞命的初戀情人的屍骨，居然可以置這麼多人生死於不顧，真是不枉費我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去調查你啊。”
“就是不知道，讓許振山他們知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就是因爲你的自私，他們會怎麼想？”
楚淮江面色平靜，好像全然不在意宋啓凡的話。
他盯着宋啓凡半晌，最終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啓凡啊，我說過，你的心性還是不行啊。”
“但凡你能再沉住氣一點，多調查一番，就會知道……”
“當初她的屍骨是我親自收斂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屍骨在哪裏呢？只不過這麼多年一直宣稱沒有找到，不過是不想讓人打擾罷了。”
“而且我也知道，你費盡心機找到了她的遺物，帶來的那具所謂的屍骨根本就是假的。”
聽到這裏，宋啓凡愣住了，臉上猙獰的笑容一瞬間就化作了愕然。
“你、你知道？這怎麼可能？那你爲什麼還會到這裏來，甘願被關在這裏？”
楚淮江看着他，這時候卻忽然擡起了頭，看向宋啓凡身後，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這個答案，你之後會知道，可惜……不是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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