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到底誰贏了
宋啓凡面色猙獰：“怎麼，你現在終於意識到，我和秦觀山之間並不差什麼了麼？”
雖然他今天輸給了秦風，可是他卻贏了許振山，也贏了楚淮江。
最起碼現在他還是自由之身，而且得到那位的重用，但他們卻只能淪爲階下囚。
或許楚淮江也有軟弱的時候，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終於不再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了。
可沒想到楚淮江那張蒼老的臉上沒有半點膽怯和卑微，只是淡然道：“因爲在我眼裏，你跟觀山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你拿什麼和他比？”
“若是觀山，絕不會因爲他人的冷眼便走上歪路，相反，他會越發勵精圖治，查找自身不足的同時，修身養性，不爲他人所……”
“夠了！”
沒等楚老的話說完，宋啓凡虎口一緊，死死地扼住了楚淮江的喉嚨，迫使他把後面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甚至連楚老盤坐在地上的身子都隱隱有被拎起來的趨勢，而宋啓凡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白裏充斥着血絲，看起來彷彿要殺人一般。
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欲言又止。
本來剛從秦風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到宋啓凡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誰都不敢去觸黴頭。
可偏偏說話的人是楚淮江，誰也管不住。
邱啓明皺緊了眉頭，暫時把妹妹交給徐海林過後，還是想去勸兩句。
無論楚淮江現在是什麼身份，他都不能死，哪怕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殺了楚淮江，可是在武神殿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之前，楚淮江必須要活着。
因爲只有他在，才能穩住武神殿。
之前將幾名武神和許振山全都帶到楚淮江跟前來，除了利用那幫人來審問楚淮江，又何嘗不是用楚淮江來鎮住他們呢？
對於他們來說，楚淮江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只要楚淮江還被他們拿捏在手上，這幫人就會有所忌憚，不敢做出放肆的事情。
不然楚淮江一死，這幫人反叛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宋啓凡還沒完全失去理智，雖然他又氣又恨，但在發泄完了之後，終究還是鬆開了楚老。
“咳咳……”
楚老被限制了內勁，人終究還是老了，落地之後咳嗽了兩聲。
宋啓凡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已經恢復了之前的面貌，冷眼道：“楚老，您既然進了這裏，就還是老老實實地當一個階下囚。作爲犯人，就該有犯人的覺悟。您放心，您不會寂寞太久的。既然您這麼看重那個叫秦風的，那我很快就會把他送來陪您。要是覺得不夠，秦觀山的兒子不是已經找到了麼？到時候我把他送過來給您做個伴！”
他現在殺不了楚淮江，能做的就是儘量撬開他的嘴，探尋種子的下落。
至於之前楚淮江說的那句他永遠也別想知道的話，宋啓凡全當做是他在放狠話而已，根本沒往秦風身上想。
邱啓明走過來，憂心忡忡地衝宋啓凡道：“殿主，就這麼讓那小子走了？這裏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地盤，就這麼讓他出去，只怕對您的威名有所損傷，也會助長他囂張的氣焰啊！”
看到邱落落的腿，雖然他不是醫生，但也知道這條腿絕對廢了，傷得太嚴重了。
儘管立刻讓手下人帶她去醫院，可恢復如常的可能已經萬分渺茫了。
再加上幾次三番被秦風踩在腳下，他現在對秦風可謂是恨之入骨了，巴不得現在就將他五馬分屍！
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大搖大擺地從武神殿基地走出去，而且距離抓進來纔不過一個晚上，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宋啓凡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現在的想法，淡淡道：“行了，你以爲我想讓他走麼？之前他才地境中期的時候，我便預料到這會是個不小的禍害。如今他一躍成了地境後期，即便你我放過他，他也不可能放過我們了。”
就憑秦風臨走之前的眼神，宋啓凡便知道，之後武神殿的任何事情是不可能避開他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邱啓明有些焦灼：“就憑他地境後期的實力，只怕無論是祕閣還是那位，都會對他產生興趣，只怕……”
只怕到時候在秦風和宋啓凡之間，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秦風啊！
可是宋啓凡看起來卻一點也不擔心：“呵呵，想要奪去武神殿的人那麼多，包括武神殿內部也有不少勢力，但你知道爲什麼最後他們會選擇我麼？”
“爲什麼？”邱啓明下意識地問道。
“因爲一個強大的手下固然好，可如果這個手下過於強大，但又不夠可控……”
邱啓明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立馬就明白了宋啓凡的意思。
就憑秦風今天鬧的這麼一場，無論是祕閣還是那位，都會對他產生戒心。
更何況現在想要秦風性命的人可不只有他們。
“上面需要的是一枚所向披靡的棋子，並不是會最後左右棋局的人。可是你看秦風的樣子，像是能乖乖給人當狗的人麼？”
宋啓凡全然不在意這句話把他自己罵了進去，反而帶着幾分嘲弄：“我倒要看看，等那位發現秦風一顆心都向着楚淮江，而這個時候楚淮江又鬧出了反叛之事，你說秦風會不會是第一個被針對？”
聽到這裏，邱啓明眼睛都亮了，只是還有些不甘心：“不過咱們昨晚的動靜可不小，他今天就這麼走出去，只怕對咱們不利了。”
大本營裏還有不少處境不明的子弟，親眼看着秦風進來，又看着他光明正大地離開，到時候宋啓凡的能力肯定會遭到質疑。
“流言蜚語而已，不用在意。”
宋啓凡的目光落到楚淮江身上：“咱們現在的重點，是儘快從他口中撬出來種子的下落……有機會，你帶我去見見秦邵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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