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穿红衣的女人 作者:未知 就在我正挣扎的时候,拼命的想要挣脱二鸭子的手臂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眼前一黑。 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接着我就听到母亲在我耳边大喊:“大同,你在做什么?” 接着捂住我眼睛的手掌拿开了,這时我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由是吓的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自己爬到了二鸭子的身上,自己拿着他的手臂来掐我自己的脖子。 当时那种状况,我心裡完全傻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鸭子的父母也是吓的都忘记哭了。 倒是母亲很有经验的样子,二话不說把我抱起来就往外走。 二鸭子的父母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說话,只是闷头往外走。 我趴在母亲的肩膀上,依旧還在为刚才的状况感到疑惑。 而就在這时,我却是看到母亲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個女人,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披在脸上,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脸皮白的吓人,眼睛正看着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是看到了,不觉疑惑的向母亲說道:“妈,那個是谁啊?怎么沒见過?” 母亲听到我的话,脸色大变,猛然回头看看我手指的方向,但是却似乎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只是脸色沉重的說道:“居然還跟着,呸呸,滚远点!” 母亲說着话,对着我指的方向吐了两口唾沫。 我不知道母亲在說什么,但是奇怪的是,她吐完之后,那個穿红衣服的女人居然不见了。 這個时候,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時間吓的全身都哆嗦了,死死的趴在母亲的怀裡,动都不敢动。 “這孩子今晚撞邪了,”回到家裡,母亲把我交给父亲,說道,“得给他叫叫魂才行。” “撞了什么?”听到母亲的话,父亲问道。 “你說撞上什么了,他自己爬到二鸭子身上去了,那是山湖的脏气,這孩子這么大了居然還能看到,刚才還跟我說有东西跟過来了。”母亲說着话,神秘的看看外面,然后问我:“大同,现在门口有人么?” 听到母亲的话,我不觉抬眼往大门口,却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向我招手,当时我就吓得一下抱紧我父亲,大喊:“有人,有人。” “你看看,這孩子。”听到我的话,母亲却是把我放到床上,对父亲說:“這估计我叫還不行,得让我爸来,他人老岁数大,才压得住。” “那我连夜去带他過来。”听到母亲的话,父亲也是脸色凝重的去了。 “那你快去,晚了估计這孩子保不住。”看着父亲离开,母亲這才回来哄我睡觉,摸摸我的脑袋,說:“烧了。” 我看着母亲,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一時間不知道怎么了,全身都懒懒的,酸痛的要命,昏昏欲睡。 但是就在睡着之前我记得我還问母亲怎么了,那穿红衣服的女的是谁? 后来的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我知道在我睡着之前,母亲說:“這下糟了,那红松家的媳妇居然還在。”…… 叫魂,在我們老家的山裡,是一种传统的习俗,說起来应该是一种迷信的办法。是我从小就一直经历和见证的存在,我父母尤其深谙此道,所以我从小也知道這是什么东西,或者說怎么叫魂。 我记得母亲第一次叫魂是给我妹妹叫的。 那时候妹妹刚一岁。 有一天晚上,父亲和母亲一起在山上的陵园裡偷伐了一颗松树,半夜抹黑拖回家来。 那时候家裡穷,這种上好的木料,盖房子要用,买不着,一般偷偷去山上的陵园裡偷一颗就行了。 這是山村默认的规矩。 当天晚上,松树偷回来之后,母亲沒有洗澡就上床搂着妹妹睡觉了。 结果第二天妹妹鼻子和耳朵都被冲出了血,发了高烧。 母亲就知道妹妹被脏气冲到了,不過应该不是很严重,于是准备为妹妹叫一下。 而我就是必须配合母亲。 叫魂的方法分成两种方式,一种是中午的仪式,一种是深夜的仪式。 中午的办法很简单,只需要在家进行就可以。 材料需要的是一個勺子,几张上坟用的草纸,以及一個铁盆。 准备好材料之后,母亲坐在门前,用草纸包好勺子,然后在盆裡放一点水,而她则是一手端着勺子,一手沾起一点水滴到勺子上的草纸上。 每滴一滴水,母亲就会向着门口喊一声:“小瞳,回家喽!” 而我则是必须跟在旁边答应着:“回来了。” 這样反复叫唤着,直到草纸被水滴破之后,才结束。 据說這样就可以让小孩子丢掉的魂魄回家。 這样的程序,到了晚上還要进行一遍,只是要换一种方法。 材料则是需要一個筛子,一块黑色的布,一個铁勺子。 准备好材料之后,母亲会把妹妹先哄睡着,然后则是用黑布吧筛子蒙起来,然后一手拿着筛子,一手拿着勺子,一边向外走,一边用勺子敲着筛子。 每敲一下,母亲就会叫唤一声:“小瞳,回家喽!” 而我就得跟在后面跟着答应:“回来了。” 這样,反复叫唤着,母亲一路要走到我們家西北的方向,然后站在十字路口,按照东南西北的方向,分别叫唤七次才可以。 然后再一路叫唤回家。 最后而是需要把筛子靠在床裡面,再上床睡觉。 這样据說就可以将小孩的魂叫回来了。 小时候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但是每次母亲给妹妹叫,我都觉得很管用,因为第二天妹妹的烧就会退了。 当然這样的叫魂,其实最好的是被叫的小孩子自己跟着答应。不過那时候妹妹還不会說话,所以只能由我来代替。 這次,母亲见我撞了大邪,想要给我叫一下,但是觉得她来叫還不行,需要找年纪大的老人才行,這样才压得住,所以让父亲去請外公過来。 外公是個老中医,为人特别的慈祥和蔼,一把白胡子,两眼精光闪闪,身体很硬朗,小时候我特别喜歡缠着外公玩。 母亲给妹妹叫的那些方法,也都是跟外公学的,所以這方面,显然外公更有经验。 第四章戴铁帽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