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3.求婚
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大哥,果然是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呢
天還沒亮,楚驚風就雷打不動的起了身,部隊有晨練的習慣,所以他一向起的很早。昨夜他感覺到有人進來的時候警覺的睜開眼,直到在黑暗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他才放鬆了緊繃的身子,裝作熟睡的樣子,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幹嘛,卻沒想到這個古靈怪的小傢伙只是被下雨嚇到了來找自己睡覺而已,一晚上安安穩穩一動都沒動。他還以爲她是來果然是他想多了,楚驚風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臉懊惱。
自從她回來之後,他就一腦子猥瑣,都快不會正常思考了,怎幺就忘了她最怕下雨,小時候他就一直很羨慕父親在下雨時可以陪她睡覺,唔,那個時候,他對她,還只是單純的喜愛之情吧,一開始對於這個甜甜的跟着他到處跑到處惹禍的妹妹,他真的只是最純潔的兄妹之情,他發誓
只是兄妹情不知道怎幺就變了味兒。是因爲她開啓了自己的情慾嗎也許吧,那雪白柔軟的小身子,讓年少的自己第一次有了慾望,第一次莫名的焦躁和煩悶,不知如何發泄。是因爲她讓自己第一次有了想用生命守護的東西吧,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渴望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在乎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個看起來嬌弱易碎的小公主。
在這個家裏長大,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肩負着多重的責任,他知道他必須要撐起這個家,因爲他是長子,是楚家的少主。他以爲他能永遠保護她,卻沒有料到,在自己剛剛想要用一輩子來呵護好這個妹妹的時候,這個琉璃娃娃一樣的小人兒卻選擇了和他一樣的道路,迫不及待的讓自己強大起來,一起撐起楚家。
她還那幺年幼,那幺脆弱,有自己這個大哥在,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和傷害,她爲什幺要遠赴千里之外修煉自己父親不是最疼她嗎爲什幺要答應
他始終都記得,當年知道她要走時,自己心中的憤怒和不被理解的痛苦,那個時候,恐怕就已經存下了不一樣的心思了吧。
那個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小女孩,也終於長大了
雖然他寧願她永遠都只是個孩子,無論狂風驟雨,她只要在他懷中酣睡就好,所有的苦都由他一人來承擔就好。
可是他也知道,他的妹妹,是和他一樣驕傲的人呢
楚驚風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生硬的笑意。他不常笑,所以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詭異,這種扭曲的溫情讓剛剛進門來接他的安洋嚇得一愣,苦着臉往後退了一步。
艾瑪,老大笑得好驚悚他們是不是又要遭殃了
嚶嚶嚶~不要啊,老大求輕虐做楚老大的手下必須配有鋼筋鐵骨金鐘罩鐵布衫有木有沒有幾條命怎幺夠他虐的老大一開森他瞬間就不開森了,老大什幺時候笑過,當然是找到新辦法虐他們這羣小兵的時候,一想到這裏他就心塞塞噠,他的生命失去了陽光,他的人生失去了樂趣,嚶嚶嚶~真是寂寞如雪紅顏薄命
楚驚風看着他變換不定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把他丟出去的衝動。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眼神嚴肅的下了樓,隨着安洋上車回了部隊。
楚楚從他起牀時就醒了,雖然睡得有點少,但她今天神還算不錯,揉了揉有些痠痛的太陽,穿上衣服下了牀。雖然很想賴牀,但是她今天還有事要做,不能在牀上久待。進部隊前要先找唐奕商量好計劃,畢竟是特種部隊,必須要解決的麻煩事還不少。
到a城的時候還不到九點,打着哈欠的唐小姐被楚楚從心愛的被窩裏拉出來,一臉的不情願。
“我說大小姐,你怎幺起這幺早,還不到中午呢,起什幺牀啊。”
楚楚衝她翻了個白眼,她知道這貨是夜貓子,不在夜店折騰到凌晨不睡覺,這會兒睡得正熟被她叫起來肯定一肚子不情願。如果不是時間不多了,她也不會這幺火急火燎的來找她,擾人清夢不道德,她最清楚不過,畢竟她也是回籠教的一員,和唐奕半斤八兩伯仲之間誰也嘲笑不着誰。
扯着唐奕的袖子,把她半夢半醒的塞進車裏,開向了她唯一知道的一家酒吧。
半拉半拽的扯着唐奕上了二樓,楚楚氣喘吁吁的跌坐在沙發上。她沒進包廂,這個點兒沒什幺人,唐奕那個傢伙也不清醒,她還是先喫點東西再說。一大早就出了門,滴水未進,對一隻喫貨來說是多大的折磨你造嗎巴拉巴拉的點了一大堆甜品,終於在服務生略顯驚悚的目光中住了口,生生的嚥下了再要一塊蛋糕的衝動。
兩手託着腮,看着對面東倒西歪的唐奕,楚楚搖了搖頭,唉,真不知道她昨晚上又喝了多少酒,那些個鬼混的狐朋狗友也不知道勸勸她少喝點,真是
楚楚無語的擡起頭,驚訝的張大了嘴,“齊齊天澈”不錯,站在她面前一臉驚喜的看着她的男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齊天澈齊公子
“雪雪兒”齊天澈心跳的太快,壓不下去的驚喜讓他有些結巴,倒像是刻意學楚楚說話一樣。只見他想念了許多時日的少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生動的眉眼,肆意的神情,直到他又重新見到的這一刻才知道他有多想念。
楚楚看着他這貌似害羞的樣子,心裏暗暗覺得有些好笑,不自在的轉過臉,正好看到樓下剛剛進門的少年對周圍唯唯諾諾的衆人視若無睹,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挑染成銀灰的頭髮,同色的耳釘襯得他面色如玉,清秀白嫩的一張臉,致的眉眼如同童話中走出的美少年,高挑的眉頭,凌厲的鳳眼,卻泄露了他的乖張脾,並不分明的輪廓帶着少年人獨有的溫潤,卻與他的氣質極爲不和。少年的身子還未張開,纖細的身子上隨意的套上一身皮衣,似乎是剛剛賽車回來,還沒來得及摘下手套,墨鏡被他拿在手裏把玩,顯然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兒。
不過,這張臉好像在哪兒看過
楚楚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低下頭,思考着究竟是在哪兒見過這張臉,卻怎幺也想不起來。從一進門就緊盯着她的少年見她轉開了頭,明顯是不認識自己,賭氣似的一撇嘴,惡狠狠的把手套一扔,進了自己的房間。
身後的人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後面,拿着他脫下的外套和手套,跟着自家老闆回了房。沒錯,這家“絕色”就是這個少年開的。也許有人會感到奇怪,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怎幺有實力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開起這幺大一家酒吧。沒錯,他的身份的確不同尋常,他叫洛九冥,卻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一律稱其爲“九爺”。他,其實是個私生子,姓洛是隨的母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當年走投無路的母親萬般無奈之下選擇了做那個人的情婦,卻不料那人本不顧情分,在母親難產而死後便隨他自生自滅。還好他遇到了好心人相救才活了下來,不然
幾年前,他開起這家酒吧,才擺脫了那種困窘的情形。從小到大,他爲了能活下來什幺都做,看盡了人間的冷眼和嘲笑,憑着自己爬滾打下來的好身手進了影落,成爲了最低端的殺手。說他心狠手辣也好,說他泯滅人也好,反正他對於殺人只剩下一種麻木的情緒,有時殺紅了眼還會有種莫名的狂熱,理智失去控制。
後來他才查到,他的父親,也就是宋家家主宋延,就是當年逼得母親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他看上了年少貌美的母親,千方百計的弄垮了外公的家業,逼死了外公一家,才抱得了美人歸。
若是母親九泉下有知,會不會死不瞑目
洛九冥艱難的閉上了眼睛,頭靠在沙發上,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一片血腥和殺戮。
不停下停下吧他不能失控
深吸一口氣,舔了舔乾燥的脣,看着鏡頭下笑得放肆的少女,他的心中浮現出一片溫柔的綠洲。
是啊,她還在,他不會讓自己失控的。
洛九冥雙手撐着下巴,有一剎那間的幻覺,彷彿眼前那個嬉笑怒罵,桀驁乖張隨心所欲的少女跟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認得她,她是影落的暗主,是這個黑暗世界的女王,可那一瞬間,他卻在她身上看見了他人生的希望。
呵,希望
他不是早就絕望了嗎。
進入影落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那個人教給他拿起武器保護自己,教會他人要爲自己而活,不要一心想着報仇,傷害了自己,那個人對走投無路的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援手,哪怕他當時渾身黑漆漆的就跟乞丐無異。
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可以感覺到,她明明有着最高貴的地位,卻不會淪爲權勢的奴隸,她不像那些嗜權如命的傢伙一樣,爲了權力可以出賣一切,乃至那些美好而寶貴的東西,比如人格,比如良心,比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與羈絆。她活的肆意而瀟灑,無愧於天地。
這邊,楚楚看着自顧自坐下來的齊天澈,有些啞然,“天澈你”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溫柔的打斷了,“雪兒,先聽我說。”他正坐在椅子上,右手的手指緊緊捏着早就準備好的戒指盒子,手心冒汗,緊張不安,卻仍然堅持開了口,“那年,你出國之後沒多久,我就離開了家,四處遊學。楚伯伯不肯告訴我你去了哪兒,我就發了瘋一樣的找遍了各大學校,你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那個時候,我真的很難過,從小因爲肥胖,大家總是欺負我,只有你肯對我笑,帶着我玩,明明自己那幺貪喫,有了好喫的卻從來不會忘了分我一份。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離不開你了,我的自閉症復發被送去治療,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他低着頭,聲音有些哽咽。
楚楚心裏一跳,這個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沒見過他一口氣說這幺多話,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個語氣妥妥的是告白的節奏啊
可是他不是已經告過白了嗎難道是因爲自己沒正面答應他要再告一次不像啊,小天澈不像是這幺無聊的人啊
楚楚心裏七上八下跳的有些不規律,齊天澈忽然面色灼灼的擡起頭,鄭重的跪下身,掏出戒指,一臉嚴肅的張了口,“雪兒,嫁給我吧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了”
楚楚愣愣的呆在那兒,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咆哮而過,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一瞬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嗎居然不是告白,居然是一上來就求婚的節奏啊
她要是說出那句萬能的“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看待”會不會被亂棍打死拋屍荒野啊喂
新男主出現,撒花~~~抽空碼了一章,分量很足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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