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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夜天
文案:
1v1、虐、強強
雲衍是蕭玄珏的男妻,原本是爲了阻止他登上帝位而設下的一塊絆腳石,卻變成助他登上帝位的一把利劍。至此三年,利用與被利用,傷害與被傷害,真真假假的感情慢慢滋生,卻被真真假假的迷相層層掩蓋。三年後,蕭登上帝位,登基之日一杯毒酒,將雲賜死…
蕭:她以爲憑你一個男妻,就能阻止本王了麼,呵呵,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
雲:王爺或許誤會了,雲衍不是您的枕邊妻,而是您的手中劍…
內容標籤:強強宮廷侯爵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雲衍,蕭玄珏┃配角:花無醉┃其它:虐,1v1,
☆、楔子
雲衍跪在殿下,脊背挺得筆直,儘管經過長期地拷打使得原本潔白如雪的袍子沾滿血污,而他也虛弱的好似一陣風就能輕易將其吹倒,淡粉色的薄脣緊緊抿住,脣角還掛着未來及乾涸的血絲,墨黑未束的長髮垂到腰際,因爲長時間缺乏調理,本來柔順的髮梢變得乾枯毫無光澤,亂糟糟的擰作一團。
不管朝堂上的衆大臣正以怎樣的眼光看他,雲衍只蒼白着臉色一瞬不瞬地望着端坐在龍椅上的人,蕭玄珏正在擬寫一道聖旨,從雲衍所跪的位置恰能看到他握着上等狼毫的手指骨微微泛起的青白。
“咳咳,咳咳咳…”雲衍勾起脣角扯出一抹涼薄的笑,牽扯着積累下來未愈的內傷使他輕輕咳嗽着,而望向那人的眼神卻依然倨傲。所有人都不做聲,等待着看那位年輕的帝王會如何處置這個“魅亂後宮”的妖人。
蕭玄珏身後站着的小公公被這沉悶的氣氛壓抑的有些焦躁,他不安地搓弄着衣角,眼睛時不時瞄向自家爺在明黃色絹布上落下的字跡,卻越看越是心驚。擡頭看看殿下跪着的瘦削人影,回想往日種種,他心中竟是生出一絲不忍來。
落下最後一筆,蕭玄珏大力地將手中狼毫朝着雲衍擲了過去,立刻就有數點烏黑的墨汁飛濺到他蒼白的臉上,與上面的血跡混淆在一起,斑斑點點。低下頭默默望着被摔折的毛筆,眸色變得深沉,沒有擡手去擦拭一下臉上的污漬,雲衍還是一動不動。
蕭玄珏危險的眯起眼眸,冷峻的臉龐更是帶着狠厲。見跪在殿下的人還是一副穩如泰山,絲毫沒有要辯解的意思,蕭玄珏怒火中燒,“騰”得從龍椅上彈起來,大步走到雲衍身前,捏住他尖削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來,冷冷道:“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
“回皇上,罪妾沒有。”下頜上的痛意使他微微皺眉,但他還是強忍着扯出一抹笑來,淡淡道:“如今天下已經是皇上的了,罪妾有無罪過,不也僅憑皇上您一句話麼?”
“混帳!”蕭玄珏怒喝,一掌將雲衍摑倒在地,他眼中的怒火幾乎將地面燒出個窟窿,“你說出這種話來,是當真不知死活了!”
“罪妾活着…對皇上是一種折磨,倒不如死了乾淨。”儘管現在沒有多少力氣了,但云衍還是撐着從地上站起來又再次跪在蕭玄珏腳邊,他低下頭,優雅地拭淨脣角方流出的血線,輕輕笑道:“求皇上…賜罪妾一死以清君側,求皇上…重振朝綱…”
“好!好!好!”蕭玄珏那一掌摑出去後半天沒收回,他愣愣瞧着雲衍倨傲倔強的樣子,怒極反笑,拍着手掌連說了三個好字。轉身一掀衣襬重新坐回龍椅,他抓起擬好的聖旨泄憤似地狠狠甩到張德勝臉上,喝道:“念!”
張德勝被那道明黃的聖旨砸了個措手不及,他望望殿下跪着地清雋的人兒又看看蕭玄珏陰沉的臉色,猶猶豫豫道一聲:“皇上…雲……”
“你要陪他一起死?”蕭玄珏一聲冷喝,如獸的厲眸狠狠掃過去。
“奴才不敢!皇上饒命!”張德勝嚇得“噗通”跪在地上,顫抖着雙手打開被揉作一團的聖旨,捏着嗓子抖抖索索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罪相雲青城之子云衍,以男子之身侍於君側,魅亂後宮,殘害太子,妄圖與其父狼狽爲奸,動搖國之根本,其罪當誅。故削其嬪位,賜毒酒一壺,白綾三尺,令即刻上路。雲氏一族,九族連坐。世代不可再踏入皇城一步!欽此——”
張德勝一口氣唸完,再次瞥了眼蕭玄珏,見他只是半閉着眼睛向後靠在椅背上,並沒有說話。他拿着聖旨到雲衍面前,俯身無奈嘆道:“雲公子,接旨吧。”
雲衍平靜無波的眸光閃爍了一下,輕輕擡手將那塊明黃絹布攥緊掌中,垂眸叩首,聲線清冷:“罪妾,謝主隆恩!”
聽到對方不卑不亢的清冷嗓音,蕭玄珏張開眼來,如獸的眸子泛着寒光,冷冷道:“來人!賜酒!”
話聲未落,馬上就有小太監端了托盤進來,托盤上有一壺酒,一個杯盞,還有一塊疊的方正的白綾。
“雲公子,您自個兒選一個吧。”張德勝心有不忍,說完這一句就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雲衍淡然輕笑,拿起酒壺也沒用杯盞,直接仰頭灌下。鴆酒過喉,熱辣的灼燒感隨着酒液的下嚥傳遍五臟六腑,終於讓他難過得落下淚來。
飲鴆止渴,明知是毒,他卻甘之如飴。可他最終還是錯了,他看錯了蕭玄珏,也看錯了自己。
三年,他做了蕭玄珏三年的正妻。他以爲,他們之間就算沒有愛,也會有幾分情分在,可他以爲的倒底僅僅是以爲罷了。三年來,他全心助蕭玄珏奪取帝位,卻在那人登基之日被一道聖旨賜死。
有殷紅的液體自口中涌出重新灌進酒壺,那些入口的鴆酒便帶上自己的血腥味兒了。“咣”,白玉的酒壺終於隨着他的脫力摔在地上,玉碎,血染一地。他最後漾開脣角扯出一抹笑來,嘴脣微動,喃喃輕喚:“子晏……”
我說過,行之不是你的枕邊妻,而是你的手中劍。飛鳥盡,良弓藏,你終於不再需要我了。
視線模糊的那刻,彷彿又看到那年,那天…人生初見。
☆、歸來
皇城之中,十里長街。
無論貧貴,一道賜婚的聖旨下來,家家戶戶門前便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貼遍了大紅的喜字。
從晏王府到雲相府,不過三道街的距離卻匯聚了幾乎整個皇城的人,幾層的茶肆酒樓窗邊滿是擠破腦袋等着瞧熱鬧的,路邊自是不用再說。
不多時,喜樂奏鳴的聲音陣陣傳來,依稀可以瞧見迎親的隊伍了。丞相府與皇家的聯姻,又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經由皇后一手操辦的親事,場面之大,可想而知。
“嘖嘖,不知皇上怎麼想的,讓相府與晏王沾了干係,那太子怎麼辦?晏王有了雲相做靠山…”
“那也不好說啊,雲丞相膝下無女,據說這次要做晏王妃的是雲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