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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麼?”將人覆在臉側的墨發撥向而後,蕭玄珏輕聲問,墨中泛銀的眸子裏溢滿柔柔的笑意,“本王命人備了知祥記的桂花酥,我記得你也愛喫的。”
面對突來的溫柔,雲衍還是有些不適應,微怔着向桌上的食盒瞄了一眼,終於毫不做作地輕輕點頭。蕭玄珏便得意地輕笑一聲:“哈哈,先洗乾淨了才能喫。”說着便一撩被子將人□□的身體打橫摟在懷裏,向浴桶走去。
“嗯……”雲衍哼了聲,再次伸手輕撫着他肩頭的傷處,緊鎖的眉頭證明了他的擔憂。
“放心,這些小傷不算什麼,只要衍哥兒你心裏肯記掛着本王,就是讓你再刺一刀,本王也心甘情…啊…你來真的?!”
話未說完,肩頭的傷處便被人故意狠狠捏了一把,蕭玄珏痛呼,低頭便看到對方上揚的脣角。
“哼!這次我就先不跟你計較。”蕭玄珏故作大方地哼了聲,也忍不住跟着將脣角揚起抹好看的弧度。走到桶邊,他小心地將人放入水中,自己也要脫衣入桶,剛坐到一半,雲衍便擡腳抵住了他的屁股。眉毛一抖,他佯怒道:“幹什麼,衍哥兒不喜與本王洗一次鴛鴦浴麼?”
雲衍輕搖着頭笑笑,伸臂拿起浴桶邊緣掛着的布巾,沾了水輕輕覆上蕭玄珏蜜色的肌膚,爲他擦拭起來。每一下,都避開了肩頭的傷口。蕭玄珏一愣,才知道對方是怕他的傷口沾了水會惡化,心中一動,他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喉頭卻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是啊,這人是他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帶回王府的妻,除了錯姓一個“雲”字之外未曾做錯過任何事情,還處處爲他着想,可自己爲何今日才發現對方的好來?
“雲衍…”任對方爲自己擦洗着身子,再開口,蕭玄珏的聲音已經有些喑啞,“對不起…”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還有什麼能彌補自己的罪過,只俯身輕捧起對方的臉在人錯愕的目光下吻上對方的眉心,低聲道:“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管其他人,只愛我一個…我不管你曾經怎樣,以後只要是我一個就好了…可不可以…”
眼睛眨了一下,雲衍垂眸輕笑,只是並沒有笑出聲音。雖不解對方說的“其他人”是怎麼回事,也不知他這話裏的醋意是因何而起,但云衍卻聽懂了對方的心意。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一下一下,用溼布巾擦拭着對方健碩的身體,直到洗乾淨了,蕭玄珏還是維持着親吻他的動作。無奈地向後仰頭與人拉開距離,雲衍險些忍不住要開口奚落他喝得這莫名其妙突來的悶醋了。
“你還沒說答不答應呢!”扳過人的臉讓他正視自己,蕭玄珏孩子氣地執意要一個答案。
好似故意要看他着急,雲衍抿着脣,不給一點表情作爲迴應。只自己清理着身體,待將體內所有滑膩的異物掏出,又沖洗過身子後,便不再管蕭玄珏一臉急切的樣子,徑自起身要邁出浴桶。
結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更低估了蕭玄珏的精力和體力。在牀上激戰了一整天,此刻他雙腿痠痛不已,只是站起來就忍不住發顫,剛擡腿要邁便一下又“噗通”坐回水裏,濺起個大大的水花。雲衍的臉色也不禁漲紅起來,一直到耳根,如熟透的番茄。
“哈哈,哈哈哈!”蕭玄珏一邊伸手將人從水裏拉起來,一邊忍不住大笑,方纔得不到答案的陰鬱心情也被緩解許多。“你呀——就愛逞強,對本王服個軟說句好話就這麼難?”將人攬在懷裏,蕭玄珏笑嘆:“你如果早早不那麼要強,不就少喫些苦——”話盡於此,他臉上的笑猛地僵住再說出下去,他怎麼能忘了,對方受的苦都是自己給的!
察覺對方心緒的變化,雲衍稍稍偏頭拉起對方的手,輕輕捏了捏他略粗礪的掌心,笑着搖頭,望着對方帶着自責的眸子以口型道:“雲衍說過自己是王爺的人,這句話永遠都作數的。”
“還作數就好,你以後也莫要忘了。”暗沉的眸中一亮,蕭玄珏將懷中人打橫抱起跨出浴桶,“不是餓了麼,現在由你爲本王上藥,本王來餵你喫桂花酥。”
說着他快步走到牀邊,先將人放在牀側坐下拿起乾淨衣物給他披上,又將喜牀上早先爲洞房而鋪在牀單之上現在已經沾滿二人的。。的鴛鴦帕扯下來丟在地上,纔拿了藥箱食盒到牀邊,放在一旁的矮櫃上。
將蕭玄珏肩頭的紗布層層解開,越向裏,血色越濃重。因爲激戰時蕭玄珏不知收斂動作幅度太大,傷口撕裂,竟然比之前更大了些。見此雲衍不禁皺眉,頗埋怨地瞪了蕭玄珏一眼,又拿起紗布擦去傷口周邊的污血。
蕭玄珏捏起一塊桂花酥湊到雲衍嘴邊,笑道:“好了,衍哥兒別生氣,以後我輕點兒就是了。”
輕點兒?他這句話明顯另有所指吧。想到方纔在牀上自己被他以各種奇怪的姿勢…雲衍不禁再次臉頰微紅,張口就着對方的手將桂花酥含進嘴裏,香軟清甜入口即化,心底便也涌上絲絲甜意。
待將傷口包紮好,一碟桂花酥也被他二人喫得差不多了,巡夜的家丁打了三更的梆子。收拾好牀上的瓶瓶罐罐,蕭玄珏吹了紅燭,爬上牀攬過雲衍的肩頭將人抱着面對面側躺下,輕聲道:“快陪我睡會兒罷,再過一個時辰就該起牀上早朝了。”說着又將人朝懷裏拉進幾分。
本就累極,加之身有寒毒很是虛弱,雲衍早就疲累地眼皮打架了,於是避開對方的傷口,朝他懷裏縮了縮,閉上眼睛呼吸漸穩。
第二日蕭玄珏起牀時雲衍還在睡,於是他便沒有喚張德勝進來伺候,而是自己輕手輕腳地穿了朝服去上朝了。
不知爲何,蕭玄珏發現近日他父皇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往往說一句話就要打上兩三個呵欠,偶爾還會劇烈的咳嗽幾聲,整個人似乎也在迅速地蒼老下去。昨日之前這種情況還不太明顯,今日早朝卻見一夜之間,老皇帝本來花白的鬢角卻染滿寒霜。
若說他父皇是爲國爲民憂心勞力才致使過早的衰老,蕭玄珏是絕對不會信的,畢竟他父皇自做皇帝以來三十年中,除了國庫越來越空,城池越來越少之外一點兒其他的政績都沒有。
但是,蕭玄珏堅信,其中必定有人搞鬼。這一點只肖看看龍椅上精神怏怏的老皇帝一臉白中透青的臉色就知道,應該是被人下毒了。蕭玄珏知道皇后這幾年每月都有命人尋找八方術士爲皇上煉製不老仙丹,若要下毒,是再容易不過。
花無醉注意到蕭玄珏一直盯着皇帝的臉色看,便也擡頭仔細望過去,不禁皺眉。下了朝,他便跑到蕭玄珏身前,以回府的方向一致爲由,要搭蕭玄珏的馬車走。
他二人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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