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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兩銀子的肉做餃子餡兒?他們兩人就算喫到開春也喫不完哪。見他一副不當家不識柴米油鹽的架勢,雲衍忍不住掩了脣輕笑,笑完了纔對掌櫃比量着,只要他割下的其中一小塊肉就可以。
“這些能夠嗎?”出了肉鋪的門,蕭玄珏一手拎着牛羊肉,一手牽着雲衍。
因爲這幾日一直在下雪,直到今日早晨纔算是稍稍停了,露出太陽來。雪還未化,被路人一踩馬車一壓,全部變成了滑溜溜的冰,稍不小心就會摔倒。
“只我們兩人喫,你還要喫多少?”雲衍笑着無聲道,回握住蕭玄珏溫暖的大手,一步步走得小心。
“第一次買這些,難免有些不知分寸。”蕭玄珏笑了笑,雲衍偏過頭去看他,突然發現對方的臉側飄上一抹可疑的紅暈。便也笑了笑,繼續向前走,還有許多平日愛喫的點心還沒買,而且要去炮竹店定些炮竹煙花,讓他們在除夕夜送到王府呢。
“快去瞧瞧,前面有人表演噴火呢!聽說他那一口火噴出去,足有一丈遠,簡直就是一條火龍啊!”
“火龍?哎呦,今年不就是龍年嘛,這可是個好兆頭,等等我,我也要去看!”
二人正在街上走着,突然身邊走過幾個人很大聲的談論着什麼,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前方有表演雜耍的藝人在表演口中噴火的絕技。
其實其中門道蕭玄珏也懂得幾分本沒有什麼好看的,只不過聽那些人說的玄乎,於是對雲衍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嗯?”
雲衍眼中閃着期待,不過他朝對方手裏拎着的兩塊肉瞧了瞧,還是選擇搖頭,“你拿着這些不方便,而且人多魚龍混雜不安全。”
“哈哈,這些你不必擔心,”蕭玄珏不以爲意地笑笑,道:“難得出來一次,既然想看我們就去看,走!”
說着未待對方答話蕭玄珏已經拉着雲衍隨着那些看熱鬧的人羣向前方去了。拐過兩個街角,果然在交叉路口看到圍成圓圈的一大羣人,叫好聲,讚歎聲,歡呼聲響成一片。
“好!再來一次!”
“這火龍真大,是不是龍擡頭啊!”
雲衍看着亂哄哄擠作一團的人羣,心頭莫名涌上一絲不安。他扯扯蕭玄珏的袖子,偏過頭無聲道:“王爺,我們還是走吧。”
“既然來了,看看何妨?”絲毫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擔心,蕭玄珏伸臂將雲衍圈在懷裏以免讓看熱鬧的人羣擠到,帶着他像人羣內走過去。因爲二人衣着不凡,而蕭玄珏眉宇間隱含的皇家天威更是讓人不容忽視,所以那些百姓無意識地就自動讓出一條縫隙剛好讓二人順利擠到人羣的最裏層。
雜耍師傅正在噴出一條新的火龍,只見他從身邊的大木桶裏舀出些類似清水的透明液體喝了一口,然後對準手裏的火把將液體大力噴出。
“呼——”一聲響過,一條紅光閃閃的火龍便自他的口中飛騰出世,在空中停留一瞬便又消失不見。
“好!好!”蕭玄珏隨着人羣一起拍手叫好,連手裏提着的肉塊相互碰撞也不顧,似乎是十分喜歡這類表演。
雲衍見蕭玄珏明明說是陪着自己來看,如今他倒是投入得很,不禁失笑。遂也將目光轉向圓圈中心的雜耍師傅,那人三十五歲上下的年紀,蓄着滿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很是兇狠,不過走江湖的,如果長得太過秀氣反而不好。就像自己,身爲雙結樓的樓主,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傳出去沒幾人會信。這樣想着,他忍不住掩脣低笑。
許是他觀看雜耍時的心不在焉影響到那個藝人,等雲衍再次將注意力投入到那人的表演時,卻發現那人也正朝他們這邊望過來,或者說,是在盯着雲衍看。那人的眼窩很深,望過來時眼周就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他眼中所含的情緒,配合着那滿臉兇戾的大鬍子,讓雲衍下意識地脊背發涼。
等他想提醒蕭玄珏快些離開時,已經晚了。那人突然走近幾步將龍頭對着蕭玄珏一噴而出。
“小心!”來不及阻止,那一瞬雲衍嚇得心臟幾乎蹦出嗓子眼,更是忘記了僞裝,只大叫着伸臂將蕭玄珏隔擋在身後,登時火舌便點着了他袖口的一圈雪貂絨。他才知道,那人方纔盯着他看只是聲東擊西,而真正目標是蕭玄珏。
“雲衍!”蕭玄珏反應過來快速將雲衍接在懷裏,一把將他燒着的袖子扯下來,可是雲衍右手手背上的皮膚已經被灼燒的斑駁一片。蕭玄珏眸中劃過一抹凌厲,他鬆開雲衍一雙獸眸盛滿殺意,冷冷掃向那個江湖藝人,快速閃人到人面前,扼住他的脖子,冷冷道:“誰準你傷他的?!”
那人眼裏劃過一抹震驚,如同預見了自己的死亡,他張張嘴哀求道:“求王爺饒屬下…呃嗯……“沒等他說完,蕭玄珏手上使力已經將他的脖子扭斷了。
“啊!!!”見鬧出了人命,人羣裏發出陣陣尖叫聲,鬨鬧着散開,亂作一團。慌忙鼠竄的人羣將雲衍擠倒在地,蕭玄珏忙回到他身邊隔開人羣將他自地上拉起來,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也不等雲衍站穩,他已經轉身走了。
對他這突然的轉變摸不着頭腦,雲衍忍者手上的痛快走幾步追上去,卻見蕭玄珏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且他手中的肉在剛纔的混亂中也不知丟到了何處。
將人拉住,雲衍無聲道:“你怎麼了?剛纔的火龍沒有傷到你吧?”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蕭玄珏轉過頭望着雲衍,眼底帶着冷意,“你剛纔叫得那一聲可真響亮呢,你的嗓子不是早就已經好了嗎?爲什麼還要騙我?”
“……”雲衍一愣,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啞着嗓子笑道:“你終於忍不下去了?”
“沒錯,我早知道你的傷已經好了。之所以不拆穿你,就是想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蕭玄珏譏笑道:“雲衍,有時你裝可憐的本事讓我都不得不佩服啊!”
笑僵了一下,雲衍淡淡道:“你有什麼話我們回府裏說,這裏…咳咳…人多眼雜,不適合說這些。”說着率先像王府裏走。
“哼!你既然做得出,還怕本王說嗎?”蕭玄珏冷哼一聲,猛地攥住雲衍的手將他拉住。
“嗯!”因爲對方正抓在他方纔的燒傷處,雲衍痛得一聲悶哼,不過還是停下來回頭望着蕭玄珏滿是怒氣的眼睛,依舊淡淡道:“先回去,回去後我自會向你解釋清楚。”
“哈哈!真是好笑!你還能有什麼可解釋的?”蕭玄珏仰面笑了幾聲,復大聲道:“你是本王的王妃,爲了博得本王的憐愛竟連裝聾扮啞的事都做得出來,雖不是女人,但你的心機卻絲毫不比那些女子少半分,哈哈,雲衍,本王真是看錯了你!”
“啊?這人就是晏王妃?”
“對啊,除了晏王妃是個男的,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