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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雲衍再次心中一痛,就是此刻,那人還是如此不安嗎?
“我只是要把藥碗放到桌子上而已。”雲衍道,帶着幾分無奈和心痛。
蕭玄珏這才鬆了手,目不轉睛地盯着雲衍將藥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又看着他回來,直到人走到牀邊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蕭玄珏終於伸臂攬住人的腰緊緊箍在懷裏,將臉埋在對方心口,肩膀輕輕顫抖着。
沒料到對方會突然有此動作,雲衍險些摔倒,站穩之後見人跟小孩子一樣將頭貼在自己心口摟着自己不放,不免有些心軟。撫摸着蕭玄珏的後腦,雲衍輕聲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行之,我想你,很想很想…”蕭玄珏沒有擡頭,帶着濃濃的鼻音。
知道對方此刻的表情並不適合自己看到,雲衍站着沒有動,輕輕拍着蕭玄珏的後背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在,雲衍也沒有說話
待蕭玄珏穩定下情緒從雲衍懷裏擡起臉時,他的眼睛已經有些腫了,而云衍那件素白的袍子,胸前的位置早已溼了大半。
“咳咳,我…”在人面前如此失態,蕭玄珏感覺有些尷尬。但想到他與那人就算三年未見也不該如此生分的,於是收回要說的話而是乘人不備將雲衍一把攬到了牀上。
“啊!”雲衍驚呼,望着突然壓過來的臉,他緊張道:“你幹什麼?”
“我說了,我想抱你…”像某種巨型哺乳動物一樣趴在雲衍身上,蕭玄珏拿頭親暱地蹭着雲衍的下巴,原先什麼吐血咳嗽之類的症狀皆不知去了哪裏,精神也好的不像話。
“你這是抱?明明是壓好罷?”雲衍倍感無奈。
”那就壓罷…“蕭玄珏沒所謂的點點頭,對着雲衍的雙脣準確無誤地啃了上去。
☆、前情
等到滿室高熱的氣氛完全褪去,已是雲衍一覺醒轉的時候。記憶中他是累極昏過去的,現在卻渾身舒爽明顯已經被人幫着清理過的樣子。
天還未亮,不知是什麼時辰。
稍稍一動,身子便跟散了架一樣痠痛無比。晃動一下由於剛醒而略顯昏沉的腦袋,卻碰上了一道堅實的肉牆,雲衍才注意到自己正窩在對方懷裏,也許是覺得這種姿勢理所當然,他之前竟沒發現自己被人摟着。
那人還在睡着,緊閉的眼瞼睫毛隨着呼吸有輕微的顫動,聽着耳側傳來的均勻輕緩的呼吸,他現在應該睡得很沉罷。是因爲自己守在身邊,這個人才會如此安心嗎?
忍不住伸手撥弄着他的睫毛,看他因爲不適而皺起眉頭的樣子就覺得可愛。臉色似乎還是有些蒼白,不過已經喫下藥,以後會一點點好起來吧。
雲衍就這樣就着搖曳的燭火細細打量着蕭玄珏的睡顏,那人難得會有如此安靜的樣子。只是嘴脣還是有些乾燥,微微發白的樣子似乎有些礙眼。反正他正睡着,就算自己做出什麼舉動他也不會知道吧?
想到這裏,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湊上去,伸出舌尖在人乾裂的脣上□□一圈,看着人薄削的脣瓣終於水潤了些,於是再接再厲。卻突然被人攥住舌頭隨之一條靈舌滑入自己口中。
“唔唔…”雲衍含糊不清的沉吟幾聲,一把退開蕭玄珏快速撤了出來,喘息着剛要發作卻見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眼中朦朧的樣子分明是半睡半醒的狀態。於是穩住心神,笑着在人背上輕輕拍着如同在哄孩子一般低喃:“子晏,你又做夢了,我在這裏…你快睡吧。”一張口嗓子卻啞的厲害,知道是自己昨晚叫得太大聲了
“……”蕭玄珏黑沉的眸子注視着雲衍兩秒,突然“噗”笑出聲來,一把將人摟住扯回懷裏,笑道:“我剛纔沒睡。幸好沒睡,若是睡了還真不知道有人會覬覦朕的美色,乘人之危。”
“你!”偷吻被人逮了個正着,又想到昨晚的激烈,而蕭玄珏還是有病在身就將自己做到暈了過去,雲衍不禁微窘,道:“你…還好吧?你有病在身,和該好好休息的,昨晚不該…”。
“不該怎樣?”蕭玄珏邪肆一笑,翻身又壓了上來。
“不要!”雲衍一驚,明知他現在需要休養,豈會再由着他胡來,於是將雙手擋在兩人中間,道:“不要胡鬧了,你還生着病。”
“這就開始管起朕來了?”蕭玄珏嘆了口氣,不過開始乖乖從雲衍身上下來,重新躺回去,將人摟住,下巴抵着雲衍的發頂,輕聲道:“雖然正事辦完了,你卻還欠我一個解釋。”語氣是今晚難得的正經。
如同早已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雲衍輕輕點頭。又朝人懷裏縮了縮,緊緊摟着蕭玄珏,他才低喃道:“子晏,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要耐心些。”
“知道,我已經做好了聽你說到天亮的準備。”蕭玄珏笑道,只是他說的無比認真,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嗯。”雲衍小聲應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一切還要從我那次墜入冰湖說起。”察覺對方瞬間的僵硬,雲衍用臉頰輕輕蹭了蹭蕭玄珏,道:“那件事你不用自責,我是自願的。哪怕現在在經歷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讓你走。”
“但我不會了。”蕭玄珏一字一頓道:“如果重新選擇,我想帶你走。”
“小哥哥…”心中微動,雲衍忍不住輕輕喚了一聲,發覺話題有些遠了,定定神,雲衍重新開口,“好不容易游出水面,我遇到一塊浮冰,在冰上漂浮了三天三夜都看不到岸,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卻不知,那時我早已經順着水流漂出了東莞國界,到了西疆境內。正在我坐着的那塊冰融化殆盡之際,遇到了乘船出遊的西疆君主,樊千樺。”
“樊千樺?”蕭玄珏重複一面,有些驚詫:“難道是他救得你?”
“沒錯。”雲衍點點頭,繼續道:“當時我已經寒氣入體,奄奄一息。可等我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身中寒毒的跡象,不痛不癢,一絲異樣也沒有,這時有人進來侍奉我穿衣洗漱,他們都叫我榮俊王。“
“榮俊王?”蕭玄珏皺眉:“難道你是樊千樺的血親?”
“自然不是。”雲衍搖搖頭,“也是後來我才聽樊千樺對我說,他的一母同胞榮俊王樊千觴自有體弱,天生害有體寒症,需要西疆聖藥‘火蓮丹’纔可治癒。只是火蓮每次開花結果都要歷時多年,可遇不可求,他終於還是沒等到樊千樺將終於煉製好的一顆丹藥送到榮俊王府就夭折了,死時僅有五歲。而他救下我的那日,正逢樊千觴的回魂之日,湊巧的是,真正的榮俊王那時也與我一般肥膩。”
“更巧的是你也身中寒毒,”蕭玄珏接口道:“所以他就將你當作是樊千觴的轉世,讓你代替他的一切。”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