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貴寵傾六宮

作者:慕容湮兒
傾世皇妃!

  第八章貴寵傾六宮

  一年後

  又是臘月冬日,昭陽宮內悽悽冷寂,庭院落葉紛鋪無人掃理,風塵襲襲覆滿屋。宮內的奴才不是被我譴走便是自行離開投奔別的主,唯有蘭蘭與幽草,我怎麼趕她們都不走,一直陪在身邊。偌大一個宮殿如空城,靜的讓人覺得不夠真實。自一年前甘願閉宮不出後,我就沒有再見過連城。聽蘭蘭說,他來過多次,可是才邁進宮門卻又折了回去。我知道......太后的命令不可違。而且,我也不知如何面對他。

  “娘娘,你又誦讀錯了。”幽草手捧佛經嘆了口氣,“您把第一段與第三段混淆了。”

  我正敲着木魚的手一僵,緊閉着眼簾倏地睜開,我望着欲燃盡的紅燭才知道自己又在佛堂跪了一整天。

  人說唸經理佛可以讓人心情平靜如水,無波無瀾,可是這數月的理佛卻使我的心情更加紊亂。腦海中閃過的是數月前已身爲太醫院院判的曦給我來來的話。

  “辰妃,有一個不知是憂是喜的消息,您想聽嗎?”

  “說實話,你帶來的消息我還真不敢聽,但是卻很想聽。”

  “一夜之間,亓國支持杜丞相的黨羽倒戈相向,四十多位官員聯名揭發其罪行,整理出三十宗罪名呈遞給皇上。”

  我呵呵笑了一聲,“僅兩年的時間,真的好快。”記得我離開亓國之時,朝廷中仍是杜家一手遮天,祈佑用了什麼方法,竟能如此神速的解決了這個大患。

  “廢后當日,他又冊了一位皇后。”他的聲音頓了頓,“蘇皇后。”

  蘇皇后?我的呼吸窒了窒,隨後笑了,“冊後是好事......是好事。”

  “還是放不下?”

  我淡淡的搖頭,“只是覺得,很可笑。”是誰說,一旦剷除了杜家就立我爲後?罷了,罷了,這些早已不重要,何必再去計較呢。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利,我不能要求一個人永遠將心放在我身上,這樣豈不是太自私?更何況他還是皇上。自從我決定離開亓國那一日起就決定將我與祈佑的感情放下,不是嗎?這些事我又何必耿耿於懷。早在由皇宮中逃離後就已經放下這段愛了,不是嗎?都兩年過去了,對祈佑的情也該放下了

  回神,輕放下手中的念珠,由軟墊上起身,感覺到雙腿有些酥麻,頭也昏昏沉沉的。我的心也漸漸放寬,心如明鏡。輕鬆一笑,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再望望外邊的天色,已近子時。本想回寢宮休息,卻聽蘭蘭低呼一聲,“下雪了!”

  一聽到‘雪’,我就想到後苑肯定是萬梅齊放,伴隨着點點雪花之景定撼動人心。沒能剋制住心中的衝動,忙奔向後窗,將那緊閉着的紫檀窗推開,一股沁涼之氣縈繞鼻間,放眼望着梅林,有雪花侵襲覆枝,卻襯的梅花更爲嬌豔。

  眉目一轉,卻望見一位衣着單薄而孤立雪海林中,靜靜看着我的男子,我僵在原地。

  雪覆蓋了他滿滿一身,穿的那樣少,在這酷寒的雪夜,難道他不冷嗎?

  猛然回神,我跳窗而出,飛奔進梅林,在他面前停住步伐,怔怔的望着他道,“你......怎麼來了。”

  他神色變幻,滄桑的臉上終是露出了笑容,“突然想起,今天,是你的生辰之日。忍不住,我就想來看看,你過的可好......”

  生辰之日,這四個字將我徹底震住。我纔回想起多年前在丞相府與他說的一句玩笑話,“臘月梅花盛開時下的第一場雪就是我的生辰之日”。我沒有想到,這樣一句玩笑話他竟銘記在心,一直不曾忘卻。

  “既然來了,爲何不進去?”

  他道,“如果我們見面了,母后又會怪罪於你......其實,能遠遠看着你,就好。”

  我無聲的笑了起來,有淚水沿着臉頰而劃落,雪花紛飛散在我們的身上。

  他見我又笑又哭的,頓時慌了手腳,“馥雅,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我的笑聲逸出了口,撲進他的懷中,緊緊抱着他那冰涼的身軀,淚水更加止不住的傾灑在他那單薄的衣襟之上,這份愛,我怎能辜負?

  那日後,連城握着我的手與我同去太后殿,當着太后的面讓她解除禁足令,口氣十分強勢。太后看着他這麼嚴肅堅定,便點頭赦了那個禁足令。但我知道,她對我的不滿又加深了一層,她一定認定我是個狐狸精,魅惑她的兒子吧。

  此後,我真正成了連城的辰妃,真正的寵冠後宮,但是我從不專房。深知專房是君王大忌,更何況,我是不孕之身。

  他每日陪我對弈品銘詩畫,與我暢聊他那一統江山的宏偉大志。在我面前,他絲毫沒有隱瞞的將他的野心吐露出,我總是含笑而靜靜的聽着他與我同享他的野心。

  我已經歷了那麼多坎坷波折,我累了,我也想找個肩膀讓我依靠。或許,我能在這位帝王身邊尋找到自己的港灣,尋找到自己的歸宿。

  我匍匐在窗邊,望梅林間的香雪海漸漸飄飛,散落了一地,我的心中有着濃濃的失落,這梅花是要凋零了嗎?冬,過的可真快。

  突然聽見梅林間傳來隱隱歡笑之聲,如泉水潺潺般悅耳動聽,我朝梅林深處望去。有一白一藍的身影正徐徐移動着,似乎沉浸在賞梅的樂趣之中,“蘭蘭,她們是誰?”

  蘭蘭探出腦袋朝林間望去,半晌她才收回視線,“回主子,那是蘭嬪與瑾嬪。”

  我點點頭,“皇上他有幾位嬪?”

  她掰了掰手指,“現在有四位,蘭嬪、瑾嬪、媛嬪、香嬪。四位嬪中,皇上唯一寵幸過的也只有蘭嬪。她曾經同我們一樣是個小宮女,但是她甚懂承顏侯色,阿諛取容,將太后娘娘哄的一愣一愣的。當下便收她爲義女,再迫皇上納了她。這樣,蘭嬪一昭得勢,矜功恃寵,平日來倚仗太后對她的疼愛,目空一切,就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裏。”

  幽草羨慕的說道,“其實,這麼多年來皇上一直以憂心國事爲藉口而極少近女色。但是奴才知道,皇上的心裏只有主子,故對女色近而遠之。”

  我轉眸望着梅林間談笑的蘭嬪與瑾嬪的身影漸漸清晰,笑道,“其實連城他不用......”我的聲音猛然止住,望着她們二人正踮腳折梅枝,我立刻衝了出去。

  她們二人握着手中剛折下的梅望着我疾步朝她們而去,立刻福身行禮,“臣妾參見......”

  “你們竟敢在我昭陽宮折梅。”我冷聲打斷她們的行禮之言,走至她們面前將其手上的梅一把奪過。

  瑾嬪立刻低頭,怯怯的說,“娘娘息怒。”

  蘭嬪則臉色一變,口氣很不好,“辰妃何故小題大做,區區一枝梅而已。”

  “區區一枝梅?梅乃高潔之物,豈俗凡之人可褻瀆之物。更何況,這昭陽宮內每一枝梅都是本宮心愛之物,你們折梅就是犯了錯,明知有錯竟也不知悔改,公然頂撞本宮,可知尊卑之分?”

  “喲,辰妃你說的還真是滿口道理,蘭兒確實不知哪錯了。這樣也好,咱們去太后娘娘那由她老人家做個公斷如何?”

  我看她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就覺好笑,“這蘭嬪你與太后娘娘之間的關係後宮盡人皆知,你要本宮同你找太后評理?”

  她的笑意更大了,“既然辰妃知道......”

  我即刻截了她的話,“那可否要求蘭嬪與本宮去找皇上評理?”

  她紅潤的臉因我的話突然一變,傲然之笑轉變爲冷然,“你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也敢妄自尊大,自以爲能掌控後宮翻雲覆雨?就算辰妃你寵冠後宮又如何,也只會靠狐媚手段勾引皇上。靠美貌與手段得來的寵愛你以爲能長久嗎......”

  不等她將話說完,揚手就給了她狠狠一個巴掌,清脆的巴掌聲蔓延在幽靜的梅林,幽草與蘭蘭冷抽一口氣。

  我冷冷斜了她一眼,笑道,“若說身份不明,你蘭嬪的身份不更加低微嗎?”

  蘭嬪的殘留着鮮紅的五指印,她那喋喋不休的脣微微張開,怔怔的望着我。

  我在梅林打蘭嬪的事很快就傳到太后耳裏,她將我與蘭嬪召至太后殿。一入大殿我便覺得這挺像三堂會審,太后首座雍容而坐,副手皇后溫宛朝我淡笑,兩側分別坐着三位貌美的女子。

  蘭嬪立刻朝太后撲了過去,跪在她跟前哭哭啼啼的哭訴着,“太后您要爲蘭兒做主啊,辰妃竟不分青紅皁白的賞了蘭兒一巴掌。”說着,還指着頰上依舊未褪去的紅印,示意她並沒有撒謊。

  太后心疼的撫上她的頰,稍加安慰。卻轉眸而怒視着我,“辰妃,蘭兒她到底哪得罪你了,竟下如此重手?”

  我淡淡的笑道,“一,堪折梅,二,出言不遜。難道不該打?”

  “一枝梅而已。”她蹙了蹙眉,又問,“蘭兒說了哪些遜言?”

  我正要開口,蘭嬪立刻搶先一步說,“蘭兒只是提醒辰妃,至今皇上都未有子嗣。她來宮裏也有一年之久,皇上留宿最多的地方也就是昭陽宮,這麼久了卻未見有何懷孕跡象。所以就勸她應該大度一些,讓皇上多寵幸那些個身子骨好的宮嬪,延續着皇族的後代,以定江山。可她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

  不言不語的聽着她的話,我只覺好笑。蘭嬪,還真能演戲,難怪太后如此喜歡了。

  太后聽罷,臉色倏變,氣憤的拍案而起,“辰妃,哀家真是不敢想象,你竟是這樣一個心胸狹隘的女子。今日蘭兒只不過說你幾句,便出手打人。你還要不要規矩了?”

  聽着她一言一語的苛責,我只是低頭不語,更不想爲我辯解些什麼,即使辯解了,也是枉然。從最初,太后就一直將我當作敵人相對。

  太后又道,“算算日子,皇上這半年來有數個月留宿你的昭陽宮,而你至今仍未有身孕。那既然辰妃你的肚子不爭氣,就該有容人之量,‘無後’可是君王的大忌。若這件事傳了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那句‘肚子不爭氣’似乎狠狠的戳上我的心頭,苦澀之感滑入心間。我深呼吸一口氣平靜自己的心性,用此起彼伏的聲音道,“是,臣妾的身子是不好,可是身子不好就一定要遭受衆人的嘲諷?一個女人不能有孩子已經是件悲哀的事,而太后您卻用此事來不斷打擊臣妾,您的心到底是刀子做的呀。”

  “辰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哀家!”太后氣的全身顫慄,“來人,給哀家掌嘴。”

  “母后!”一聲怒吼傳遍了整個大殿,使用人的目光皆望着連城匆匆而入。

  連城凌厲的掃了衆人一眼,最後將視線投放在我身上,笑着握起我的手,“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太后的臉色煞白,“城兒,你可知辰妃何等大逆不道!”

  連城將視線移至太后身上,“兒臣不覺她說的有何不對,反倒覺得母后您過於苛刻。即使她不能有孩子,他也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太后聽至此,連連後退,不可置信的望着連城,目中有悲痛。

  “兒臣帶辰妃先行離去。”連城隨口說了句,就拉着我出了太后殿。

  一路上,他走的很快,我也很默契的配合着他的步伐,輕聲問,“你都聽到了?”

  他點點頭,步伐卻依舊未停,“恩。”

  “其實,那只是我一時衝動......”

  他聞我言,猛然停住步伐回頭凝視着我,“我只怕母后那番話會勾起你曾經的傷痛。”

  我暗自垂首,淡淡的笑了笑,“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前的事,再也不提嗎?”

  他幽深的眸子有些黯淡,卻依舊保持着淡笑,“恩,以後再也不提了。”

  我收起黯然之色,帶着笑仰頭而望,“皇上可還需理政?如有閒暇,陪臣妾去觀落日朝霞,可好?”

  他一愣,隨後也笑道,“愛妃之命,朕敢不從?”

  他伴到昭陽宮的“離緣湖”倚坐,直到落日隱遁而去,黑夜來臨我們才起身欲回宮用晚膳,我卻突然想起半年前於此放的孔明燈。一時興起,我忙吩咐蘭蘭與幽草做了一個孔明燈,連城有些擔憂的問,“你想做什麼?不是又要祝願我找到心愛的女子吧。”

  我不答,執筆在孔明燈上緩緩寫下十三個工整的大字:連城早日完成統一三國之大業。

  當我寫好時,連城望着燈上的字笑了笑,“統一三國,這是你的希望嗎。”

  我拿起火把,將其點燃,任它高飛。

  “不止是我的希望,也是你的希望,不是嗎?”我仰望孔明燈道,“連城,太后說的對,我是個不能有孩子的女人。你是皇帝,必須有子嗣。”

  他側首睇着我,打量了良久,緘口不語。

  我掛着淡笑回視着他,“我可不想因專寵而連累了你的江山。”

  他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才沉沉的開口道,“如果有一日我真與納蘭祈佑兵戎相向,你真的會冷眼旁觀嗎?”

  沒想到他突然將話題轉移,我的思緒有些轉不過來,竟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我想,你會幫着祈佑吧。儘管你口中一直說你恨他,可沒有愛哪來的恨?”

  我驀然回神,不自在的笑了笑,“自從我知曉他廢了杜莞竟又迫不及待的又立一後,我就看淡了。其實往事皆雲煙,我只想完成復國只業,與你共度餘生。”

  他聞我之言眼中立刻閃爍着令我看不懂的疑惑之光,張了張口欲說些什麼,卻還是吞了回去。

  我以爲他不信我說的話,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笑着爲我將耳邊垂落的流蘇勾至耳後,在撫上我的臉頰,“你說的話我一直都沒懷疑過。”

  他低頭欲在我脣邊落吻,我立刻伸手捂着他壓下的脣,“有人!”我望了望四周,蘭蘭與幽草竟不知何時已沒了蹤影,溜的好快。

  他扯下我的手,霸道的吻了上來,脣輾轉反覆,蔓延下去。我必須踮腳才能迎合他的吻,他的吻與他溫和的外表一點也不像,激狂如驟雨,我們的呼吸夾雜在一起,濃濃的情慾蔓延。

  元宵那日,靈水依請我到皇后殿,說是太后賞賜了三條天蠶金縷衣給她,讓我過去選一件。當我踏入皇后殿之時,發現蘭嬪也在,她一見我的到來,臉色即刻冷了下來。我暗自思付,難怪靈水依這麼有興致,要我來挑選天蠶金縷衣,她是想再次挑起我與蘭嬪之間的戰火吧。既然她這麼想看戲,那我就演一場戲給她看吧。

  當奴才捧着三件天蠶金縷衣到我們面前之時,蘭嬪驚歎了一聲。確實,滿目琳琅,鑽石耀眼,這一件金縷衣能供多少人一輩子喫穿不愁啊。

  “好漂亮啊。”蘭嬪驚歎一聲,目光徘徊在三件金縷衣上。

  靈水依指着它們道,“這金色貴氣雍容,紫色嫵媚冶豔,白色高雅脫俗。你們喜歡哪一件,挑了去吧。”

  我的手輕撫過白色那件,光滑的質感傳遍了手心,靈水依立刻笑道,“這件白色的金縷衣最適合辰妃了,清雅脫俗。”說着便將它遞到我手中。

  蘭嬪立刻由靈水依手中奪過,“這件是我先看中的。”

  我只是笑了笑,“相較於白色,我倒是喜歡紫色,皇后就將這件紫色給我吧。”

  靈水依皺了皺眉,“本宮覺得辰妃還是穿白色比較好。”

  我睇了一眼蘭嬪,她正爲自己搶到這件白色金縷衣而得意道,“蘭兒倒是覺得白色穿在自己身上比穿在辰妃身上更美。也只有狐媚之人才對紫色情有獨鍾吧。”

  我的臉上依舊掛着薄笑,“是呀,紫色唯有狐媚之人喜歡,本宮承認。”頓了一頓,又道,“白色穿在蘭嬪身上確實脫塵美麗,但是,白色不是隻有親人死去後才穿嗎?”

  她的一張臉急速冷了下來,慘白了一片。

  我繼續道,“難不成蘭嬪你的親人全過世了,所以才這麼喜歡白色。”

  手中的白色金縷衣頃然掉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她氣紅了雙眼,惡狠狠的瞪着我。我笑着回視道,“怎麼?本宮哪裏說錯了嗎?”

  她突然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雙手狠狠的將我一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衝出來推我,腳下沒站穩,連連後退......最後狠狠撞上了金色紋理大柱,我的頭突感一陣暈眩,只聽見蘭蘭一陣尖叫。但是我的眼睛卻陷入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只覺得有一陣陣血腥之感傳入鼻間,有種令我噁心的味道,溫熱的液體沿着我的脣緩緩劃落。又是血嗎?我這輩子似乎與血結緣了......靈水依,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在意識逐漸流離之時,我感覺奴才們七手八腳的將我擡上了牀,四周淡淡的清香是屬於靈水依身上的味道,看樣子他們是將我扶上了她的寢榻。我只能感覺到四周有衆人的吵雜之聲,我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我的眼睛始終睜不開,疼痛由脊背、額頭傳遍了全身,胸口疼痛的似乎快要炸開。

  “......快看看我們主子......她......沒事吧?”

  “一定要......救救主子......她的身子......”

  這一陣陣的呼喊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蘭蘭和幽草那兩個丫頭,在這個皇宮只有她們兩人是真正關心我的。

  只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道,“娘娘......放鬆。”他的聲音蠱惑着我,緊握的雙拳也漸漸鬆開,接着,一陣清涼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嗅覺,將我混亂的意識一分一分的拉回。

  終於,難受之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舒爽清涼之感,眼睛也能慢慢睜開了。當一切景象都能進入我眼裏之時,我看到的是曦,他一身太醫官服,手中握着一小瓶藥望着我。再見到連城奔進殿,一臉心疼的看着我良久不發一語。

  “皇上,娘娘她的全身受到強烈的衝撞,有淤血逆流之險,幸好救的及時......”曦將我的病情詳細的稟報給連城。

  連城每聽一個字,眉頭便深瑣一分,最後冷冷的掃向靈水依與蘭嬪,“你們誰能告訴朕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具有威脅性的一句話,夾雜着濃濃的怒火,彷彿隨時會殺幾個人以泄憤怒。

  蘭嬪的臉色慘白如紙,神色恍惚的低着頭,雙手緊扣。靈水依嫺雅的笑着欲開口,我卻搶在她前頭道,“皇后,我不知做了什麼事惹得你如此大怒。”

  靈水依的笑容僵在臉上,“辰妃,你在說些什麼!”

  蘭蘭似乎明白了什麼,忙附和着我,“皇后娘娘,您爲何要推我們主子,您難道不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好嗎?竟下如此狠手。”

  蘭嬪一聽猛然擡頭,不可置信的望望蘭蘭,再望望始終不說話的我,立刻點頭,“是,是皇后娘娘推了辰妃。”

  幽草也附和道,“主子只不過與您同時喜歡上那件白色的金縷衣而已,您也犯不着下如此狠手吧?”

  靈水依突然千夫所指,她衆口難辯的指着我們,“你們......本宮何時推了辰妃,明明就是蘭......”

  蘭嬪一聽她就要喊出自己的名字,急急的打斷,“皇后娘娘,這滿殿的奴才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您何必再狡辯呢?”

  當時在場的奴才中,除了皇后殿的奴才,其他人皆連連點頭。

  靈水依望着這一切,猛地轉身瞪着牀上的我,“辰妃,你這個賤人,竟敢污衊......”她的話才說到一半,連城上前一步就甩了她一巴掌。她被打的七葷八素,懵了許久意識才恢復,捂着臉哭道,“你打我?”

  連城淡漠的回視着她,聲音冷硬,“靈水依,朕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現在就給朕滾出去,朕不想再看見你。”

  靈水依怔怔地望着他許久,最後羞憤的離開了寢宮。

  連城走到我的牀邊,用袖口爲我拭去額頭上因疼痛而滲出的冷汗,“還會疼嗎?”

  我虛弱的搖了搖頭,“沒事。”

  曦的神色卻格外嚴肅,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說,“辰妃娘娘的身子不能再承受如此重創了,也不知爲何,她的身子非常虛弱......似乎有潛伏性未驅除的毒。”

  “毒?”連城的聲音提高了許多,“怎麼會有毒。”

  我平靜的解釋道,“曾經誤服的。”如果沒有這個毒,怕是當時的我根本不可能得到祈佑的應允而回夏國,這是我自己種下的毒。

  連城似乎明白了什麼,着急的問,“能驅除嗎?”

  曦道,“只要娘娘今後悉心調養,定能驅除的。”

  “好,以後辰妃的所有調養由你負責,朕要速速看到成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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