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意料外的增節二
“你神經病啊，怎麼可能。”
王福滿臉不快。“叼！還裝！我跟條女在隔壁房都聽到動靜啦，搞那麼久，別你酒醉什麼都不知道啊！鬼都不信。”
陳依有些心慌，仍舊心存僥倖。“別亂開玩笑了，我男的沒什麼，對蕭樂不好。”
“不好你還搞了別人一個多鍾？你房間的牀‘吱吱呀呀’的不停響了一個多鍾，你別是喝醉了在牀上做俯臥撐！”
陳依有些懵，努力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別回房間後生了什麼，怎麼打的王福都一都不記得，腦子裏只有那幾幅模模糊糊亂七八糟的畫面印象。
王福一番話的他整日上課都心神恍惚。中間心神慌亂的把希望寄託在蒼蠅監察之眼上，但玉佩那頭呆板的聲音不留餘地的回饋信息告訴他‘無權查詢主腦任何信息’，問一次如此，問十次如此。
甚至陳依激惱的質問查自己的事情爲什麼不行時。
那頭呆板的聲音還是那句“編號37777陳依無權查詢主腦任何信息。”
……
中午回家時陳母在睡覺，文文慌亂的告訴他父母很生氣，可能會打他。
快上學時，陳母醒了，冷冰冰的質問他晚上去了哪裏。
陳依在王福家玩電腦遊戲，玩太晚了就沒回來。
陳母半信半疑，卻沒有過份責難，類似的事情過去也是有的。
下午第二節課還沒結束，安靜的課室裏忽然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王福連推陳依兩把他纔回神，茫然順課室外走廊望去，竟然看到蕭樂站在外面朝她微笑揮手。
“看吧，還沒事。你條女來找你了，做人可要有良心，蕭樂可不是k身邊女人一樣，喫完就跑的事情不是人乾的！”
陳依心亂如麻。暗自祈禱‘千萬是個誤會，千萬是個誤會……我有女朋友……天啊，李茵算不是是正常的女朋友……總之千萬要是個誤會……’
儘管心裏一直這麼默唸，理智上他仍舊清楚的意識到，王福的話也許是真的……
下課時，趙班主任叫陳依留下。蕭樂見老師在跟他話，耐心的站外面等候。
“那女孩是你女朋友？”
趙班主任有個男朋友，是大學同學。穿着很時髦，看着有些像道上混的，又像是家裏很有錢的二世祖，有時候開輛摩托跑車，有時候開輛黑色凌志跑車來接她。
趙班主任跟學生之間的代溝從來讓人覺得不大，跟陳依談心不是一次兩次，話也單刀直入，根本不會閃閃躲躲。
“不是。”
“謊。”
陳依回答的很快，趙班主任否決的更快。
“一看就是你女朋友，這麼明目張膽的跑到別的學校找你，絕不是普通異性朋友會做的事情。”
陳依有些無可奈何。
“真的不是！如果是，我對着年紀主任不會承認，對別的老師不會承認，但肯定不會不敢對你承認！”
“那就是在追你的女孩咯？”
陳依完全被問的絕望了。
“我不管這些。總之我必需告訴你，雖然你心智早熟，但畢竟還是學生，還只是初中生。早戀這種事情必需慎重。這城市最近幾年受到香港的開放之風影響，yes等等書籍電影什麼的都讓學生越來越放肆。但這種事情你不該亂來，知不知道？戀愛這種事情真有感情是你們的不幸，沒有感情是她的不幸！現在太早了……陳依！沒有可能走出未來，走到成年。”
見陳依默然無語，趙班主任嘆口氣。“我知道你的性格，決定的事情根本不聽人，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也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認爲決定做的事情沒有一件不能做好，即使別人能成功除非生奇蹟你也不會動搖。我也不想像其它老師那樣跟你教，因爲自己也還年輕，懂得年輕。只能是很認真的提醒你，再提醒你，請你必需慎重，再慎重！”
陳依沒辦法抗逆趙班主任的用心，因爲她的確太明白自己的學生，很用心的關注，從來不拿教師的架子和威嚴事。讓人無法感受不到她傳遞的真誠關心，就是王福那樣的，上趙班主任的課都儘量不打瞌睡，或者實在撐不住也擺出個好看的姿勢打瞌睡，不想太對不起她的公然趴桌上呼呼大睡。
“老師放心吧，我真的明白你的用心，會盡量避免的。”
“但願如此吧。女追男隔層紙，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丫頭。”
趙班主任完就抱着課案走了，陳依鬱悶不已，真想追上去問句“到底是不是勸阻我啊！”
趙班主任一走，蕭樂就直接進了學生早已走光的教室。
“你們老師留你話是不是因爲我呀？”
“我被留堂是家常便飯。”
蕭樂信以爲真，內疚的表情釋然不少，見他收拾好了書包，一把奪過去道“我幫你拿！”
話間已經挎在手臂上，又親熱的挽上陳依胳膊。
陳依遲疑幾秒，輕輕回抽，不料蕭樂抱的更緊，還一別臉，衝他道“幹嘛呀？怕被老師看見？”
這個問題陳依根本不怕。就算年級主任碰見，氣勢洶洶的衝他面前質問，他也會面無表情的，眼也不眨的蕭樂是他妹妹。
“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我很不習慣，再……”
蕭樂表情忽然有些冷淡，單手抱臂，擡臉盯着他看。陳依被盯的好不自在。
“你不會是想，昨天晚上喝醉的事情都不記得吧？”
本來陳依是想問，又覺得這種事情太難問出口，這時更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其實我是真的不記得……”
他話還沒完，蕭樂已經狠狠揚手把書包摔他身上，神情十分憤怒，又強自隱忍。
“出來混的沒一個好東西！以爲你跟冰哥他們不同，結果還是一樣，喫完就算，當沒事生是不是？不喜歡我就直，昨晚我也沒喝醉，是我自願的，我自己犯賤！明明你一直在別人的名字，我還倒貼！好啊，你不記得，就當沒事生過咯！”
連珠炮般情緒宣泄的一番話完，蕭樂眼眶早紅透，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明明極力想忍耐，淚水還是拼了命的涌。
她掉頭就走。
這短短片刻，陳依內心矛盾掙扎成一團糟。
‘我有女朋友……我喜歡的是李茵啊……可是她不能是拒絕的理由……昨晚真的生了什麼？可是我根本不記得……不記得是不是可以當作沒生？……天啊……事情怎麼一團糟糕！’
“站住！”他還沒覺得自己理清了，嘴裏已經話了。
語氣一都不溫柔。但蕭樂真的止住了腳步。“你都不記得了，還不讓我走幹嘛！”
陳依緩了緩氣，覺得剛纔的語氣太冷沉。
“我是真的不記得昨晚喝醉後生的事情，真的不記得。但不是真的生過什麼事情，我會當作沒生。”
“來去，到底算怎樣？”蕭樂還是沒回頭，語氣有些不耐煩，還夾雜幾分餘怒。
“這麼可能不太好。不過我真的想知道昨晚生了什麼，明確就是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蕭樂靜了半響，忽然蹦出句話。
“你搞了我一個多時。就是這樣。”
陳依完全絕望，內心最後的荒唐希冀也宣告破滅。他多希望是自己酒瘋亂來，蕭樂拼命反抗，最後沒有真的生什麼……
“既然這樣，我當然不會當沒事生。”他有些不習慣的上前拉了拉蕭樂胳膊。“你別這麼激動了，只是誤會。”
蕭樂轉身揚手打了他胸口一巴掌，不算太用力，也不算太輕。
“討厭的！搞了我那麼久，回家時路都走不穩，那個混蛋的士佬還當我是剛賣完的妓女，一整天在學校都腫着疼，沒放學就逃課跑來看你，結果你還那種話。怎麼可能那麼過份！就算真的不記得，哄哄人不行的？我有那麼讓你討厭看不起嗎……還問我生什麼事情，讓我這種話！是不是還要我你怎麼搞我的過程！當我不要臉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