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冤冤相報
金姐勉強擠出笑臉，語氣盡量恭敬。完了又要走。
“慢着。你們既然來這裏喝酒，酒都沒喝一口就走怎麼行，去喝酒，喝夠了玩完了再走。就算幫幫忙咯，起來時我還能跟錢姐姐解釋，替她留了一羣好客人是吧？”
金姐一夥人二話不的，擁進裏頭找地方坐，真不敢就這麼走。
蕭樂的同學這時忙湊過來坦白道歉。
“蕭樂，我不知道你們有過節，以爲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今天xx約我一起出來玩，我就起你和你男朋友常在這場子，想來這裏。真的沒想到……”
“沒事啦。不怪你的，冰哥出了事金姐早晚都得找碴。今天來了正好讓她們以後識趣做人。”
打了她的同學後，蕭樂轉身面對吧檯，接過陳依遞的蘇打水，喝了一口，低着臉慢慢湊到陳依耳旁。
“老公，還有沒有人在看我？”
陳依左右打量了圈，覺看熱鬧的都各幹各事了。“沒有。你幹嘛？”
蕭樂猶自擔心的心擡臉，偷眼左右打量，終於放下心的擡起頭。
“**呀！”
陳依完全沒鬧懂她的反常表現。
“那個死女人！之前有次當着很多人面用手指戳我胸，問是不是假的塞了東西進去。後來還笑話我初一就這麼大的胸當心以後變奶牛。當時氣死我了！可是哪裏敢作呀？現在有老公這棵大樹總算找回場子，出了這口惡氣了！”
陳依不禁啞然失笑。
“那該把她叫過來戳着她胸口問她是不是還沒育啊。”
蕭樂撲哧失笑，旋又搖頭不行。
“那多明顯呀，旁人知道這事的立即就明白我是心眼記恨報復，她也會想起那次的事情跟旁人我報復，不是把糗事再讓她提一回給旁人聽麼？”
陳依不由讚佩她考慮的周到。
“這倒是，還是你想的周到。”
“今天還不讓這個死女人臉面丟盡銀子掏盡！”
的確夠受，這裏最便宜的喜力一瓶就六十多塊，金姐這夥人二十多號，走走過場應付下蕭樂就得讓她們出大血了。
陳依正覺得蕭樂的法子夠陰毒時，金姐那夥人已經回來了，果然人手一瓶喜力。
“陳哥，蕭姐，今晚是我們不對。這場子人多沒地方坐，我們想換個場子玩，我們也不敢拂了蕭姐好意，一齊敬蕭姐和陳哥算是賠罪。”
完，一羣人昂頭一口氣把一瓶喜力喝乾。
蕭樂頭道了聲好。“事情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有空常過來玩，只要認識我老公她們會給你們打折的。”
陳依意思性的喝了口蘇打水，蕭樂卻一面子都不願回。
眼看着金姐一夥人就要出去時，也不知道是否她們今晚太倒黴，正巧王福來了，進門看見金姐，一把就摟住她肩頭往裏頭帶。
“怎麼走了？難得碰面啊，都別走啊，一塊喝兩杯。”
聽王福這語氣陳依感到詫異，琢磨着老黑他們沒可能這事情還會跟王福，他這是爲什麼？
“老公，金姐要倒黴了。”蕭樂幸災樂禍的附耳着，見陳依茫然不解，解釋道“這死女人嘴巴臭。以前還取笑過王福女朋友腿粗，當時王福就不爽，因爲不想冰哥難做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就算了。”
陳依也不知道什麼好了。
金姐陪着笑推辭道“不用了王哥，改天吧。這裏今天人多沒位置坐，改天我請王哥喝酒……”
“改什麼天啊？今天這麼有緣就今天好了開間大房。”王福揪着個路過的侍應交待完了又朝陳依招手喊叫道“一起來一起來！去大房！”
“看熱鬧看熱鬧！”蕭樂唯恐天下不亂的拽着陳依就跟過去。
跟金姐一塊來一夥人見狀也不好自己走了，滿臉喪氣的跟着進了二樓大包間。
這麼多人擠一塊還是多了，侍應又搬來凳子纔算勉強坐下，一大圈的圍一堆。金姐被王福摟着肩膀按到蕭樂邊上坐下。
“好久沒見，金姐越來越靚女了。”王福着把酒塞金姐手裏，看她恐慌不安着還勉強堆笑接過喝時，突然伸指在她胸口用力一戳。也不知是嚇到還是疼的，金姐的酒灑了一身。
“王哥，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跟女朋友感情很好。”
“哪裏是開玩笑，我只是奇怪你人漂亮了，怎麼這胸……老是這麼平？還沒育？”
蕭樂就沒忍住的撲哧失笑，臉埋陳依懷裏忍着沒出聲音，身子笑的花枝亂顫。陳依知道她幹嘛如此，王福這話怎麼的跟他剛纔想的一模一樣，明顯是在替蕭樂出惡氣麼？
金姐臉上還堆着勉強的笑，但是已經比哭還難看。
王福還沒完，伸手又捏她大腿。金姐僵直着身子，嘴裏直“王哥別開玩笑了，別開這種玩笑了，你女朋友知道會不高興的。”
“不高興也沒辦法。我忍不住好奇心啊。那時候你笑我女朋友腿粗，還不止一次。我早就想知道你的腿到底有多細，今天正好有機會，不如讓我”
金姐的表情真的快哭了，聲音根本就是在求。
陳依覺得王福鬧的過份了，知道這金姐也有男朋友，這麼當衆羞辱太讓人難堪了。一把抓住王福手腕，勸道“算啦，摸了已經知道粗細啦。”
王福不賣賬的甩開陳依的手。
冷笑道“這樣怎麼夠啊？你不知道金姐好幾次我女朋友是豬腿，我就操了，我女朋友那腿還是豬腿，那什麼樣的腿纔不是？金姐這麼她的腿肯定不是啊！怎麼能不親眼”
“王哥！對不起，以前是我錯，我口臭，我亂話，嫂子的腿一都不粗的，我只是亂的，求求你原諒我，不要這樣，我有男朋友的。”
“操！你有男朋友，我女朋友沒男朋友？一次又一次當那麼多人面亂***，你知不知道她多難堪，哭了多少次？以前不是礙着冰哥面前早***幾耳光扇你吐血了！”
金姐徹底慌了，全沒了鎮定，也顧不得臉面，滿副哭腔的哀求認錯。
陳依又勸了王福句差不多了。他實在覺得王福的行爲太缺乏理智，對方已然低頭認輸，無意義的攻擊跟虐待無異，沒有任何威懾力，只會激起投降的人內心的仇恨，埋下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芽成長，什麼時候茁壯起來的種子。
後者怒氣衝衝的又罵了一陣，末了道“今天不是看在陳依面子非***讓你把褲子脫下來！滾，以後別***再用嘴放屁！”
金姐一夥人忙起身要走，王福忽然又叫住她道“操，喝酒開包間不用給錢？我是幫你們找地方坐，有***過請你們？”
陳依無言，這才覺王福整人也是一套跟一套。這包間且不金姐他們是不是給的起，但今晚才吐了一千多塊的酒錢，現在能拿出現金纔怪！
“王哥，我們剛喝過酒身上錢不夠，改天，改天再送來好不好？”
金姐這時候的確已經丟棄了臉面，只求快脫離是非地，根本不考慮這話多丟面子的問題了。
“欠？回頭我上哪找你們？不還我不得自己掏錢？”
“不會的！王哥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耍賴的，再賴誰的錢也不敢賴王哥的啊。”
“你敢不敢我不知道。不過嘛……大家認識這麼久了，我也知道你不會這麼錢也給不起。但是欠錢有欠錢的規矩是不是？欠，可以，一天算你五百塊利息。”
簡直是喫人不吐骨頭。
但是金姐毫不猶豫的就頭答應了。王福這才放了她走。
人都走了，陳依沒好氣的道“高利貸也沒你這麼毒啊！”
“反正她給得起。誰叫她以前那麼口臭？今天就是要讓她知道做人嘴巴積德，否則總有一天會遭報應。不是你勸讓她當衆脫褲子看她以後怎麼做人，看她條仔還要她？出血便宜她啦，她自己都慶幸偷笑了。”
“今天才現你這麼變態。”
王福不以爲然的切了聲道“對這種人，根本就不用客氣。她只會拿人好心當驢肝肺！”
“風水輪流轉的，今天我們依仗錢金星，但她不是一棵永遠不倒的大樹。有一天她倒了，你今天過份又多餘的報復只會給你自己帶來苦果吞。”
“我不信這套。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夕街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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