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那些……被遺棄的人
這個警察有正氣，的確有正氣。
觀其聽聞師父一番挖苦譏諷之言卻無動於衷可知其是有智之人。三十的年紀了，他肯定是經歷過這種做人方式帶來的許多負面影響。但挺過來了，並且心態很平靜。平靜的人才有氣度，有氣度才能聽見這種話而無怒。
很明顯他師父是喜歡這種正氣的，否則當初也不會跟了總門主。
而這個警察的正氣並不是那種幼稚無知的一腔熱血，是有深度的，那種經過磨難和歷練的深度。
過去他師父是避免了接觸的，現在忘記了總門的事情，仍舊被這麼跟蹤。遲早會有些接觸瞭解。這種正氣理當會吸引他師父的注意力。
陳依正想着時，王佩琪突煞附耳道“不過徒弟，這人倒挺少見的。剛纔那麼着挖苦他還喫喝的那麼自在。臉皮真厚，真厚！”
邊邊搖頭。
他們兩師徒喝茶聊了兩斤多時，那警察終於熬不住去上洗手間時王佩琪迅結帳拽着陳依走。
邊走邊笑“嘿，我想到讓他跟丟就覺得高興，讓他樣的得意，讓他當沒頭蒼蠅的到處找去！”
離開了酒樓王佩琪送陳依到家後還上去坐了會。
主要是爲了用洗手間。
她也忍着，否則就不能錯開足夠的時間甩脫尾巴。
陳依笑這婦員人不利己，王佩琪也是。“凡事總有代價嘛。爲達目的就得犧牲。大有大犧牲。”有犧牲。”
坐沒多久王佩琪就告辭走了，林青挽留喫飯她也拒絕了，直中午還約了朋友。
王佩琪到停車場開卓時，現那個警察就站在他車旁邊抽菸。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老跟着我幹嘛？閒着沒事是吧？”
“辦案。”
“辦你斤頭啊！”王佩琪沒好氣的作就覺得好端端一個清白人被當最煩似的跟着太冤屈。
“我跟了你五年了，你有沒有問題我心裏明白。不要以爲這種手段就能甩掉我。”
“那你跟吧跟吧，我就當請了個免費保鏢，旁人還得花錢呢，花錢請的還沒有警察有威震力呢。”王佩琪上了車，開動時又搖下窗戶。“我你怎麼就知道我會來這？”
“你從不用星級酒店以外的公廁，剛纔忍了那麼久既然要送徒弟回家肯定順便在他家方便。”
王佩琪倒覺得意外，反問道“我從來不用外面的洗手間嗎？”
“從來不。你有潔癖。”
王佩琪關了車窗。
出了停車場還在嘀咕。
“好像真是這樣啊我怎麼沒覺呢。”
王佩琪離開後陳依還想着師父的事情。
並不太擔心。王佩琪真實身份的保密度非常高，十七師孃都不知道。總門主和總組長一死，沒人能知道她是誰。
林青勸他不必擔心，事情肯定會很快過去。
“能排查的人員和不穩定因素肯定會被替換和清除，許多原來的案子都會劃上句號。到時候你師父的嫌疑會因爲案子確鑿的證據自然而然被一洗清。”
陳依頭稱是。一時不再多慮，就起別的。
“上回你提起的事情，我看現在有空看盤了。”
林青忙笑那最好。末了又“回學校的事情積極想辦法未必不行。”
“也沒什麼好想。明年直接到內的掛學位的學校混混時拜”
“我跟班主任提了，她覺得沒必要耽誤課程，反正辦了手續只回學校呆半個學期肯定沒問題，年級主任那裏不會不答應。”林青完又笑問“你總不會不好意思吧？那時候你跟班主任的話不過是爲了能一心投入總門的事情，現在事情完了當然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呀。”
“再吧，我觀察幾天盤面看近期會不會有行情，如果沒有就回皿混半個學期。”
“好！聽你的。”
正着有人敲門，是林青的保鏢。
拿了兩張電影票。
是錢金星送的。
怕林青誤會，忙補充道“是我們去代買的，錢姐她真的沒事了。讓姐也出去散散心。再我可以留下看着。”
林青這才接了。
“錢姐真有心。”言語中挺感動似的。
“不會是計吧？”陳依卻疑慮錢金星想不告而別，她不止一次擔心長久這樣太麻煩他們。
林青就過去找了錢金星話，回來告訴陳依擔心多餘。
“真是一番好意啦，沒別的心思。錢姐已經心定了，知道我們不會暗地裏覺得累贅。我不如咱們早出門吧，前天你給錢姐買臺電腦讓她打時間的事情干脆就今天辦了。要不她一個人挺悶的。”完又笑“正巧你爸不是有硬性網絡推廣任務嗎？順便減輕了個指標壓力。”
陳依就給於成傑打了電話。
過去他每期計算機相關雜誌都看，對於硬件性能等方面比較瞭解，最近幾個月沒關心，就得問於成傑了。
那頭聽要裝機就幫忙。
陳依倒因此省了心。
先陪林青去了她家舊房子拿東西。房子要租出去了，大多東西都收拾了，剩下的只是些玩意。
末了林青又跑就近的市買了袋狗糧。
陳依覺得奇怪的被她拽看到了住宅區堆垃圾的附近。
她喊了幾個名字沒一會就看見三隻流浪狗親熱的過來。
林青把包的狗糧倒地上分了給狗看着喫完。不讓它們互相搶。
陳依一直不知道林青還做這種事情，忍不住就笑。
“乾脆領回家養吧，我也喜歡狗。”
林棄卻搖頭不行。
“沒那耐心負責任。總不能一時好玩就帶回去吧？洗澡，溜達，陪它們玩。我現在哪行呀？到時候沒辦法了又送人或者丟掉？我也就只能抽空餵它們喫的。總不能請個人專門照顧狗吧？”
陳依覺得這考慮也有道理。
離開時三隻狗搖着尾巴跟着走，一直跟到馬路邊林青才叫它們回。
倒也能聽懂話似的沒再追。
“你哪天路過就也幫忙餵它們。”
陳依答應了。實在覺得流浪狗可恰。人高興時養了，厭了送不出去就丟了。他從就很喜歡狗，在故鄉時家裏就養。要來市時怎麼也不捨得丟下狗就嚷着不來，除非常上狗。
後來還是被陳父不管他抗拒的抓着抱上車。
回頭又家裏還有人在，不怕狗沒人照顧。
但農村的狗大多不長命，那年代還有人專門偷別人家養的狗殺肉喫。還有人放毒藥。那隻狗沒兩年就被人毒死了。
陳依至今想起來還難過。但也知道沒辦法。有的人不拿動物的命當回事，也難怪。每天喫這肉那肉，不是自家養的狗就沒感情，不在意也不奇怪。不見多少養狗的人還打別人家的狗嗎？
看完電影兩人又就近隨意溜達散步。
附近是片老舊的住宅區。
人流多，居住人員複雜。也是燈火闌珊的地帶。
夜半三更的。偏偏林青是不怕遇到事情的人。
晃盪着要回去時偏偏就碰到事情了。
眼看着從樓上跳下來了個人，下頭店裏四個人見狀有撲過去抱腰的，有抓手抱腳的，嘴裏叫着不許動。
那個不知道從幾樓跳下來的人落地非常穩，明顯是練過有功夫的人。在四個便衣的圍擊下千脆利索的旋轉連擊，四個人全被他踢翻撞。
直直的就朝陳依和林青這邊逃過來。
陳依於是看見了這人的臉，心裏一驚。
這人他認識。原月門的五級戰士，後來歸屬了蝶衣門，是個守舊派。
眼看着這人過來了，陳依考慮着不想阻攔。
沒想到林青把身子一橫擋路中間，明擺着不讓人過去的架勢。
衝過來的人目露兇光，出手就是月門加急衝的絕刺。
人如風一般前掠。拳頭緊握，突出中指關節做刺，取的竟是林青。
顯然是判斷出林青敢這麼擋道必定練過武功，是以毫不留情。
陳依再不能不管。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直刺的拳頭。
那人還不及驚訝就被林青一腳踢中腹部，頓時昏到了地上。
“戾氣這麼重，出手這麼兇，武功留着也是害人不如廢了。”
幾個還痛着的便衣捂着痛處跑過來，七手八腳的扭了膾膊上了手蔣。
沒一會樓道又下來三個人。
今年紀教大的看見人拿住了長鬆口氣。又看見林青，就笑着招呼“是青啊，好久沒見你到所裏玩了。”
“王叔叔好啊。兩年沒見還這麼英俊呢。”
那人就笑林青嘴甜，又謝她出手幫忙。直抓着的那人兇的很。
林青問是什麼事情，那警察就讓其它人帶了先走。
看旁人走遠了才道“事大着呢，這子糾結了一夥人準備刺殺默軍區的默七”
“那我得恭喜王叔叔了，這回可立大功了！”
那人笑全靠所長的領導，他只是當今抓人的兵。
又閒聊了幾句。林青就不耽誤他工作道別了。
那警察上了車，共事的就問起林青是誰。
“那麼嬌美的一個姑娘這麼厲害，這鳥人都經不起她一腳。”
“林天明的女兒。我們所長的親戚，也匙熾局長的親戚。厲害着呢，過去就在局裏和軍區找人對練，別旁人不敢傷她，一般人根本傷不了她。十二歲的時候有次被我們所長帶了去任務現場，當時我們都覺得所長怎麼亂來。萬一傷了怎麼辦？那天抓的可是夥狠角色，結果她一個人就打趴了三斤。”
車裏就有人笑，懷疑是吹牛。
“十二歲胳膊腿有多粗啊？”
“內功知道不？別笑，過去我也不信！真就有這種東西。就昨天逮的那個子吧。你們五個人把他都抱住了爲什麼忽然全手臂身子麻的鬆手退開了？就是內功！”
幾個人還是不信的搖頭。“那人就是力氣大嘛，什麼內功！”
“要不是我當機立斷開了槍，你們幾個不死也廢了！”王警完又擺手搖頭。“算了，你們這些年輕了也不信。總有喫虧的時候。幹了這行，將來信什麼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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