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謀殺
他們幾個兄弟都認爲憑自己的本事找路子纔可能賺到錢，纔可能出人頭地。
但實際上迄今爲止都混的差不多。
但過了今天一切就會不一樣。因爲他今天會賺到五十萬。
他覺得能夠獲的機會很理所當然。因爲在跟幾個兄弟比起來，甚至比起帶他出來的老大，他原本就是最聰明、最有膽識的那個。
現在的他認爲五十萬能夠做很多事情，他不必再找站街的女人，更不必爲談十塊錢的價被那些女人從心裏鄙夷。五十萬很多，即使他唯一做過的那種砍斷人腿的好買賣，也得砍五十條人腿才能賺到。何況他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接到五十次這樣的好活計。
資料中的地址他背的滾瓜爛熟，這城市不大，很少有地方是他沒聽過或者不知道怎麼去的。
他找到了座落於一片高檔住宅區裏的那間房號。
開門的是大哥。他並不認識門外的年輕，但他向來不是個趾高氣揚的人，很隨和的詢問敲門的人來意。
“我能進來話嗎？年輕儘量把自己表現的從容、有禮。
請進。”大哥打開了防盜鐵門。“喝什麼嗎？”
“謝謝，不必了。”懺輕很隨意的屋裏坐下。“你就是我哥哥的朋友？”
“你哥哥是？”大哥有些疑惑。
“李竹木，這是我哥哥的房子，他沒有跟你過我今天來嗎？”年輕表現的更疑惑。好像不敢相信他口中的哥哥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也許你找錯房號了。”大哥輕推眼鏡，神情透出幾分無奈。
年輕忙翻出張疊起的紙條，打開看了。“這裏不是默棟默聯？”
“不，我想你大概把樓號的六看成八了。”
年輕愣了楞。臉色變的尷尬，侷促不安的站起來道歉着穿鞋。
“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網來不久路不熟。實在對不起！”
“沒事沒事，喝東西再走吧？”
年輕連忙擺手謝絕。“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再見啊大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大哥送走年輕後回身拿了儀器繞客廳轉一圈，並沒有檢測到被留下什麼的痕跡。這才相信的確是個意外。
年輕出門時手裏就神奇的多了個褐色紙袋，吹着口哨神情歡快的走進電梯。
電梯裏面已經有一個人在。
年輕卻旁若無人的打開紙袋，從裏面拿出一疊百元鈔票，神情滿足又愜意的數了兩遍。三千元整。這才把錢裝進錢包。拿着紙袋吹着口哨等着電梯停下。
他身後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二十三四歲的模樣。目光開始盯着年輕的表情變化。後來就盯着他手裏的紙袋。
他們一起下電梯。
年輕快步直出花園。
電梯裏另一個人開着車子出來時看見年輕網乘上的士。
他不緊不慢的開着豐吊尾跟着。
最後年輕在陳依聯繫幾的那片住宅區大門口樹下停了。
覺後面有車時。他了根菸站着抽。
直到那車駛進住宅區看不見了，才蹲下翻開樹旁一塊石頭，又從紙袋裏取出三支香，把紙袋放在石頭下面蓋上蒙土，最後插上香燃。
站起來時依舊環顧四周不見有人，這才原路折回出馬路攔車。
年輕走了幾個米，忽然又折返，打量了周圍沒人又翻開石頭取出文件袋，從裏面抽出個信封。
口封着。他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拆開了，攤開信紙看過後臉色立時大變。
慌慌張張的把信紙折起塞回去後忙放下石頭快步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回頭，而且走的很快。
住宅區裏駛出輛車。
是一路跟着年輕來的男人。
他翻開石頭拿走紙袋迅上車。
看了信紙上的字就拿起電話。
“果然不出總門主所料，大哥今天果然有異常動作。他找了個癟三幫忙送信，上面的內容果然是約下見面。還要託請四幫忙殺人是，是。我明白了。現在就把信放回去。看那個癟三舉動只是個拿錢辦事的角色，先前還私自拆開看了信嚇的臉色青。
總門主責備的是。我們這就跟上那子查問！”
大哥在給屋外網來修理電話線路的人端了茶水。叫來這些人的不是他，是對面屋的住戶，但那個女人很高傲。別理會兩個修理工是否喝水了，看修理工的表情都透着嫌惡，好像修理工身上沾了大糞臭不可聞。
其中一個修理工好像很感激大哥盛情的也許會影響大哥家裏座機的通訊，提出幫他看看。大哥就領了那人進屋，拿起座機一聽果然沒了信號。
留在門外的人取出電話接了線路，撥通了年輕的傳呼機號碼，低聲留言罷了迅掛斷。
年輕上的士後就沒了片刻前的緊張恐慌。
錢當然不會這麼容易賺，冷麪交待時就提醒他這是大事。他剛纔的所有表現都不過是遵照要求。
這時呼機響了。
看是留言。他猜想是冷麪不敢耽誤，忙讓的士就近停在公話亭。
果然是約定的留言人名姓，但讓他意外的卻是內容。不由覺得冷麪果然大方。竟在約定之外還準備了汽車送他。
放車的地離這裏很近。
年輕滿懷期待的過去。
看見了那車。看起來很新。但價值並不昂貴，大概也就是幾萬塊的便宜貨。這讓他有些失望，但細心一想附贈的東西能貴到哪裏去？回頭一轉手總能賣錢，即使不賣他現在也養得起這麼一輛車了，便宜的車也總比沒車的強。
留言裏還讓他直接開車過去拿錢，順便幫忙接個人。
年輕相信今天的表現是得到冷麪的賞識，心甘情願的當這司機。
他現在想着晚上約請幾個弟兄出來喫飯喝酒時。他們看見他開着新車，看見他大手筆的請客，聽着他跟了社龍頭的親弟弟冷麪的事情時該有怎樣羨慕又嫉妒的表情啊？
車子開上了高。要接的人就在出高的路口。
年經過去學過車，並沒有牌照。可是他覺得自己聰明，開車也不是難事，上路就敢往快了開。道上混的，會開車不敢颶車的都不算
人。
轉彎時方向盤突然失靈，不等他有什麼念頭，整個車頭就那麼狠狠撞上鋼鐵護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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