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節 小城
林青笑“其實也算繼承歷史文化嘛。”
“封建社會的事情哪裏算數。我們現在是新中國，古代人不懂科學年齡就結婚。”
“古代也好現在也好，人可沒有變種呢。再了，美國有些州十六歲就能合法結婚了，實際上還有不少國家的合法結婚年齡都是十六歲，甚至還有十二歲的呢。”
林青這話讓司機十分驚奇，難以毒信的反問現在還有國家允行那麼卜就結婚？連美國都有？
“是啊！法定結婚聳齡的意思就是法律規定嘛，跟人本身的實際情況當然有差異。我們國家法定結婚年齡在全世界算最高了。我國也是由於人口太多以致推行晚婚。”
司機連連頭道“你的也對。十幾歲談戀愛是沒啥奇怪。美國那樣也對啊，十六歲的孩子都算大人了，早結婚早生孩子，哪像我們中國要求那麼大了才能結婚，就是應該學學美國”
陳依在一旁聽的暗自失笑。
世界無處不存在引導和暗示。真理是什麼從來各執一詞。不僅眼前此玄林青和這個司機的對話體現如此。對錯的準則，行爲的準則，價值觀的準則等等同樣在比較中產生。所以各種時代有各種時代的準則，各國有各國的準則，各族有各族的準則。
佔據制高的方式總是以大多數做爲標準。
大多數人都這樣。這種暗示引導很容易讓人感到理虧，繼而修正認識。但以國爲參照物時，人們又以國力的強弱做爲衡量準則，強即使對。所以很容易在生活中聽到別人“美國如何如何，
違背這種特性的人則會遭到別人的否定。是所以佔領時代公理制高即爲得民心。
這種特性讓陳依一直不信任西方的投選制。因爲人們並不可能清楚投選對象的真實，也不可能清楚國家面臨的真正處境。一切都被輿論所引導公選即等於誰更擅長又更成功的引導了輿論方向。
人們主導和掌握政權根本不符合現實，人類起源之初何以展爲部落，部落何以有領？人們需要優秀的領導，從人性本質角度而言是種必然。人們應該掌握的並非政權，而是對內政的知情權和監督權。
沒有真實的知情權所謂監督權就根本不存在，因爲還是輿論弓導決定結果。沒有透明化的內政制度人們就不可能真正擁有知情權，沒有知情權的所謂監督權都是愚弄人的謊言。
“喂！”林青伸指戳陳依腰眼不滿的喊叫，每當陳依亂想的時候她就會這樣，除非她在忙別的事情或者睡着了。因爲不打斷陳依就會一直忘記她的存在。
見陳依回過神了林青抱着靠他懷裏。“師傅前面前是平坦的馬路了，我睡會。”
“你睡吧。”
“嗯。”林青閉眼不一會又睜開。“可惜是晚上呢，欣賞不到沿途的山景。”
“回來的時候還有機會！飛機是下午。”罷陳依又補充道“到時候送你去機場。”
“那你一個人回縣城多孤獨無聊呀？”
“我不怕，就怕你覺得孤獨無聊。”
“不怕我孤獨只怕你寂賓”林青便想起張學友《秋意濃》的歌詞唱了兩句。
司機聽了直誇她唱的好聽，又車上有這歌，就找着要放。
林青忙道“有王馨平的《不要躲避我的眼睛》嗎？”見司機想不起來忙又補充“國語的叫做《請你看着我的眼睛》。”
司機恍然大悟道有，他妻子也非常喜歡看《中南海保鏢》保鏢，裏面這歌經常聽，但他不知道歌手叫什麼名字。
話間就找出來放了，歌聲在車裏響亮。
“你還有什麼懷疑
你還要怎麼樣逃避
難道你只懂保護自己
再拿不出一勇氣
愛縱然如此神祕
我總看見它的痕赫
所以我不懂保護自己
那備容易死心塌地
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就知道
感情已無處可逃
請你聽著無法平靜的心跳
請你不要你聽不到
，”
林青睜眼靜靜凝視陳依。
後者過去也喜歡看《中南海保鏢》這部電影，同樣喜歡這歌。歌曲與電影的情節交融完美，看電影聽時尤其引人入勝。以致於提起電影就想起這歌。聽到這歌就會想起電影。
想起電影又被林青這麼凝視不由讓他扭臉避開。
林青伸指戳他，又指指歌聲來源處。手勢加口型傳遞着意思道“請你看着我的眼睛”
原本躲開林青視線後陳依就覺的窩囊。平素她也不時整這種事情。便也不再回避，迎着她的目光對望。
就這麼在歌聲中對視，年，林青拿着他手按自只心口卜又年按在陳依心口咚
曲終時，她附耳輕聲道“心跳有沒有加？情緒有沒有莫名其妙的感到慌亂？”
“沒有陳依一把拿開按心口的手，把她抱緊了些道“快睡
“師傅，麻煩你把這歌再放幾遍行嗎？”
“行！”
歌就又響了。
林青這回卻乖乖靠陳依肩膀上閉眼瞌睡。不再作怪。
陳依心神不定的坐着。
他有。他有林青的那些感覺和反應。於是越聽就越清晰的記起電影中的情節工但他不能跟電影中角色比較，電影中的角色躲避這種感覺是爲職業原則。而他，也許是逃避受傷，也許是逃避內疚。總而言之電影中角色的逃避能夠直起腰板，而他的逃避是種彎着腰的懦弱。
好不容易等到司機停放了這歌曲。
陳依忙不迭帶的深呼吸，開始調節情緒。
林青卻忽然貼緊了他，對着他耳朵軟聲細語的話道“感覺的到吧，我的心跳現在還快，我的情緒現在還亂。我很想快到家然後讓你吻，可是又害怕那時候你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所以請你現在就看着我的眼睛，吻我。
陳依尚未穩定的慌亂情緒剎時失控，看着林青的凝視，呼吸莫名粗。
脣相印時沒有炙熱的激烈，卻久久不含分離。
直到車子轉第三斤，急彎時陳依才離開了林青的脣。
他並不反感跟林青接吻，卻仍舊心存愧疚感。揮之不去，似乎也從不曾考慮過將之揮去。
“李蔣希望你活下去一定就希望你快樂的活下去，逃避幸福才應該對她感到愧疚吧？”
“什麼幸福不幸福。”陳依變的玄意冷淡。旋又不由自主的輕聲道“她付出一切，也不顧一切的實踐和我追尋幸福未來的誓言。但最後她死了，而我活着。至今爲止的一切我已經覺得非常可恥又羞愧，又怎麼可能忘記一切的肆意談論感情
罷他又覺得情緒簡直是亂七八糟。“我不應該跟你談論這些，也不必要談論這些。當我沒過
“可是你已經因爲在意家人的感受特意解釋過了呀林青見陳依臉色又堆起玄意的冷淡裝作若無其事，便不糾纏這話題。“放心，逝去的感動總是最完美無缺的。這道理我懂。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死，你也會這樣想念我吧？。
“難怪電影裏的女人都喜歡提這種問題，你也不能免俗。”
林青輕哼道“別自戀了！我只是喜歡帶入角色的樂趣，可不是真心對你這種話的
陳依頭微笑道“那很好。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當真
林青靠着椅背閉目瞌睡。陳依輕手扶着她肩膀抱懷裏。
路到達縣城兩人都再沒有話。
下車時司機百般熱情的要幫忙提行李上樓。
但他們兩個都是外出絕不帶過多行李的人，一人一個輕便的旅行包，重不過三五斤。
那司機堅持不下，最後只好留了電話讓他們出門無論到哪裏都可以提前告訴他，絕對免費接送。
送走司機後林青又恢復了平時的活躍。不急着上樓，興致勃勃的拉着陳依在附近轉悠。
縣很，人醜不到十萬。縣城南北、東西兩端都不過兩里路。
陳依家裏外出市打工的親戚提起都誇張的縣就是個個字街。事實上整斤縣城的馬路幾乎全被大個字街囊括。然而縣雖，基礎建設卻並不太落後，城市街道嶄新。見不到幾座老屋，商鋪一間挨一間。
陳依陪着林青繞住宅樓轉一圈後纔回家。
房子不錯，新建不久的複式，共計三百多個平方。而價格僅僅十二萬。
林青對房子非常滿意。
轉遍後感嘆“我們要是沒錢呀，寧願在外面賺錢後在這種縣城買套房子定居。起來大城市多麼現代化，但是生活質量呢？十幾萬在市只能在郊區買到八十多平方米不帶裝修傢俱的房子。但在這裏住多大呀？電器設備樣樣不缺；消費又低，幾百塊的月薪得市幾千啦！能力有多大，腳就能走多遠。能力有限住在多大的城市生活縣城呢。你是不是？”
陳依未及接話就見林青歡喜的拿起尊花瓶。
“青花瓷呢，難得他有心就不罰他找車不力的事情了。”
陳依不由喫驚失笑。“你本來還打算罰他？。
“那當然！剛纔的師傅爲人老實嚴格來錯不在他。問題在於辦事的人，對於時間的交待不夠重視。否則別人寧可少做筆別的買賣也會提前到機場等着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