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這慫娃當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作者:黃羊兒
第177章這慫娃當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趙子虎僅僅是稍微演示了兩局,冷血十三鷹便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

  他只帶他們玩了幾局,大家便都再也停不下來了,亢奮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爆!爆!虎哥兒你這莊家一定要爆啊……”

  “哎呦!也太邪門了吧。這都能讓你博到廿一點?”

  “那我也能要到小的點數!呃?怎麼就爆了……”

  二十局後,趙子虎開始收攤了:“行了行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再說了,哥這玩意做來,主要是給我媳婦、貂蟬她們解乏的!”

  “別啊!哥。大夥玩得正起勁呢……”

  “要不然!您也給我們做一份吧。”

  相里月卻無法理解地微搖頭:“光比誰點兒大,就玩得起勁?你們男人吶!也太容易滿足了。”

  “就是就是!我怎麼沒看出這有多好玩的了。還是教教那‘鬥地主’的玩法吧?”貂蟬跟着附和道。

  趙子虎目光一瞬,但見呂雉反倒是眸中異彩漣漣,以她商賈之女的身份來看,實在不難猜出,她定是認識到這撲克,又是一種賭坊的生財之道。

  牌和玩法都掌握在趙子虎手上,冷血十三鷹無奈,只能勉爲其難的沉下心來,想聽聽那“鬥地主”又有什麼說道。

  趙子虎開始點名了,第一個指向甘羅,這位從剛纔就將自己置身事外,都沒有參與“廿一點”,另外一人,他自然選的是貂蟬了。

  “我們仨來!這‘鬥地主’玩法比較複雜,我慢慢講,你們慢慢學,多玩幾遍便能理解的。但要怎麼打、怎麼獲勝……”

  趙子虎稍頓,朝貂蟬示意地指了指自己腦袋瓜:“這裏面能涉及到很多戰術,甚至要常常去揣度對手下一步的企圖!”

  他是擔心這丫頭的腦筋太直,被相里月、呂雉先學會了,她就只有挨欺負的份,所以預先提個醒,王離聽來,卻是嗤之以鼻。

  “別說得太誇張。就一個遊戲罷了,沒必要上升到戰略戰術的份上!”

  但很快,王離便發現自己被打臉了。

  “我們先明牌玩幾局,這樣大家能更好的掌握……”

  貂蟬感到意外:“原來子虎哥哥你一直說的明牌,就是出自這撲克牌啊!”

  沒多久,相里月、呂雉對於“鬥地主”的玩法也頗感興趣,都湊到了貂蟬左右,好一番觀瞧。不過,她們是即便看出什麼來,亦默默無言。

  見甘羅連續好幾局,不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出牌,就是被趙子虎坑了當地主給鬥倒,王離、胡亥都看不下去了,都擠過去給他出主意。

  “笨啊!大王、小王都被拆了,現在就你四個‘人’最大,下去炸虎哥兒四個‘子’呀……”

  “離哥說得沒錯。然後,飛個‘卯辰巳午未申’連對,就嬴了!”

  “啊?啊啊!是這樣嗎?那我剩‘酉戌亥’三張怎麼打?我甘羅是老實,可不是愚蠢吶!兩位。”

  趙子虎聞言,不由撇了撇嘴,如今的局面是,他和貂蟬手上都只剩一對和單張牌,且沒有比“酉”牌大的。

  按王離、胡亥的說法,甘羅就算打單牌都會贏。可惜的是,這位爲人太慎重了,結果又是一敗塗地。

  “瞧見沒有,瞧見沒有!明明是一手地主好牌,打成這樣磕磕巴巴的,也真沒誰了。”

  甘羅當下更是直抱頭,滿臉便祕的樣子:“啊啊啊!又栽了。我不行了,你們來吧!”

  他剛挪開點位置,胡亥擼起袖子就要上,哪曾想竟讓王離瞪了一眼。

  “行!誰叫你是老大呢?你先上,我給你加油打氣……”

  王離拍拍胸膛表示,“我會爲你們漲臉的”,就入局了。

  然而,趙子虎只稍微用了點技術性洗牌的手段,便連續三局教好大哥怎麼做人,且王離栽的速度,較之甘羅還要快。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明明就一副玩具而已。”

  王離臉都綠了,深呼吸好半晌,才決定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對待這什勞子“鬥地主”。

  衆人直玩鬧到午夜亥時末,方在以王離、胡亥爲首之人的深深不甘中,宣佈散場。

  與此同時,把守帳外的趙佗重新啓用【公子子虎一日疏】,並將其遞送到贏政御案之上。

  由於奏疏現都有五相先代爲梳理,給出建議,贏政就算拋開了這十來天,也未曾有積壓如山的風險。

  他只需要稍微過目,擇其優者批覆就行。

  因此,當這一日疏呈到面前時,他幾乎已經沒什麼要緊事兒幹了。

  贏政見趙高不敢驚擾的輕輕放下,順手就拿起來打開看了看,旋即笑道:“撲克牌、鬥地主……”

  “嘿!這瓜慫呀,總是正經不了幾天。先甭管他這些小把戲!趙高啊。弄些熱水來,朕泡泡腳!”

  趙高知道皇帝連日來在外奔波,肯定喫不好也睡不好,早已有了準備,立刻拍拍手,招起來一羣端了兩桶熱水和一個大木盆的近侍。

  那兩桶熱水,可是放了十來味舒筋活絡的草藥去熬的,且早於御帳外候了有一個多時辰,趙高時不時出去試試水溫,覺着微涼了些,便即着人回去重燒。

  贏政俯視着腳下這一木盆褐黃色又可鑑人的藥湯,見其中頗有幾分雄風重抖擻意味的自己,感受着它恰到好處的溫度,他難免感慨道:“還是你懂我吶……”

  “不過!若非慫娃這幾個月來,出的這些鬼主意,替朕分憂解難。朕怕是再泡多少次腳,喫多少藥湯也無用!他愛怎麼玩鬧,就讓他先玩鬧着吧。不會帶壞你閨女的!”

  他哪裏能沒看出來,趙高此際的心裏是有點在埋怨慫娃教貂蟬賭博,怕她真被帶壞的意思。

  趙高紮起兩個袖管,邊蹲下身來爲皇帝搓揉雙腳,邊輕搖頭:“陛下!老臣這次並不是擔心公子子虎如何。倒是擔心貂蟬性子比較直率,會在那呂雉手頭上喫大虧。”

  “那你這擔憂就很沒必要了!有慫娃呢。他就算讓誰喫虧,也不該讓你閨女喫虧的!”

  “可陛下。人心是會變的!就呂雉那帶着幾分狐媚、妖冶的模樣,哪個男子頂得住?”

  贏政見趙高這架勢,爲之呵呵一笑,擺了擺手:“放心!我們先瞧瞧。如果他真敢喜新厭舊,朕定替你閨女出出氣……”

  他們這般交流着,萬萬沒想到,就相隔幾天,此等理不清的麻煩事,便真上演了。

  貂蟬今晚“鬥地主”學得很快,無論當農民或當地主,於其他冷血十三鷹面前,幾乎可以說是大殺四方。

  當然,她起初也清醒的意識到,這是有子虎哥哥在故意放水的,但到了後來,她已被勝利所矇蔽了。

  隔天大部隊剛拔營啓程,她是連緩口氣都沒有,便擠到相里月的車廂內,拉上兩位姐姐繼續鬥,戰績也極爲斐然。

  可到了第三天,貂蟬就發現不對勁了,自己竟是無論相里月、呂雉屬不屬於隊友,怎麼樣都是輸,呂雉當地主,她輸得更徹底。

  就好像是……

  這姓呂的壞女人已經能看透別人的牌一樣?

  是的!

  幾天前還雉姐姐前、雉姐姐後,爲呂雉在瀑布潭水中挨趙子虎欺負而鳴不平的貂蟬……

  在接連挫敗,感到沒有翻身的希望,她便改旗易幟,又給人家戴上“狐媚子”、“壞女人”的頭銜了。

  第三天下午,屢戰屢敗的貂蟬就掀桌子了,把牌一撇,氣鼓鼓道:“不玩了!少君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哎!蟬兒,我可真冤。我做地主,還是做雉兒隊友,也想放水讓你贏來着!可是她,總能恰好攔住我的牌。”

  相里月見勢,衝貂蟬表示很委屈的一笑,又責備地向呂雉白了眼,意思是在說,【人家還年紀小,你也不知道再多讓着點】。

  呂雉更挺無奈的,噘嘴道:“我也想讓着貂蟬妹妹啊!少君。我已經讓了她一天多了,原以爲她會見好就收!卻不想,竟越贏越想要。”

  什麼“放水”啊!“讓着”啊……

  貂蟬聞言,更爲之氣結,“哼哼”聲扭身打開車門,便鑽了出來,不想再搭理相里月和呂雉嘍。一出門,看子虎哥哥正與冷血十三鷹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她更心裏泛苦。

  我這幾天是幹嘛呀?

  爲什麼要替一個壞女人打抱不平?

  去惹子虎哥哥生氣……

  直接讓她被他欺負死算了!

  念及此,貂蟬又覺得子虎哥哥不應該去招惹呂雉回來。

  恰好有些小石子自路旁的山體跌落,她側身避了避,隨手撿起一塊,徑朝趙子虎那強健的後背砸去。

  “嗖!”

  趙子虎耳聞有疾風逼至,偏過頭,擡手一接,原來是塊小石子,他就勢往回瞧,一個小腦袋剛從第五輛車駕邊探出來,又趕忙縮回去。

  他剛剛便已聽到貂蟬在那車廂裏怪叫怪嚷的,明白自己的計劃已奏效,就向其他冷血十三鷹告退道:“哥幾個先聊着,哥哥我去哄個人……”

  打馬而行,迅速靠近第五輛車駕,趙子虎看到貂蟬正雙手撐着下巴,鬱悶極了地別過臉去,好像想和趕車的那個墨者說些什麼的樣子。

  他隨之打趣道:“嗬!我的貂蟬妹妹怎麼了?這是給誰甩臉呢?”

  “誰是你的了?裏面那兩個纔是你的!”

  這細如蚊嚶的嘀咕,叫趙子虎又是一樂:“嘖嘖嘖!原來貂蟬妹妹已經不願意當我的什麼了呀……”

  “那你說說,你想當誰的什麼?哥哥看看能不能幫你去撮合撮合。”話音未落,他但見這丫頭一蹙眉。

  貂蟬慌亂地嗆聲道:“誰說我不願啦!明明是你,淨愛招惹些外人來氣我。氣死了我,你就開心了是吧?”

  “嘶!哥哥我這就無法理解了?呂雉她怎麼會惹你生氣呢?不對吧。你們這幾天不是好得都膩在一起的嘛!”趙子虎明知故問。

  貂蟬將目光往半敞的車門內一瞬,恨恨道:“本來是挺好的。但直到剛纔我才知道,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這個女人她太會裝了!”

  她覺得,既然人家都說了,這兩天自己所有的贏,都是人家特地在讓着的,那她也就沒必要去掩飾自己的厭惡了,怎麼直接怎麼來。

  貂蟬順勢將剛在車廂內發生的事簡明扼要講述出來,着重點出,呂雉的意思是看在她小,什麼都在讓着她的。

  “子虎哥哥!你說,我是不是真一點用也沒有。需要處處叫人讓着?”

  趙子虎尷尬地摳摳鼻樑,沒有馬上回答。他明顯聽到,車廂內的呂雉也頗幽怨的一聲嘆,好像在表達她的無奈。

  身爲工科狗,即使經過和相里月的互相管教,還有從呂雉那兒感受到的,趙子虎其實根本還不算能懂女人心。

  他完全沒想到,便是自己如此一瞬間的猶豫,對貂蟬而言,就是在表示她真的很差勁,只不過他沒太好意思開口。

  貂蟬立即氣得是柳眉倒豎,挺身就是一縱,向車外跳去,嘴裏同時罵道:“子虎哥哥最討厭了!貂蟬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好在的是,駕車的墨者知道趙子虎在和她說話,特地放緩了車速。而她自小又跟着趙子虎上竄下跳,皮實得很。

  貂蟬這一跳,只是身前微微往地面一傾,便迅速站穩了。緊接着,她乘趙子虎愣神之際,解下車駕旁隨行馬匹的繮繩。

  “駕!”

  翻身上馬,貂蟬雙腳一蹬,連人帶馬就飛快奔向前去。她不想再看趙子虎那張大臉了,要找親爹哭去。

  望着這丫頭一下子跑到自家皇帝老子的御駕邊,抽泣着雙肩抖動的背影,趙子虎也傻眼:“什麼情況啊這是?”

  “哎!冤家呀。”

  相里月真被這兩個小人兒逗樂了:“你怎麼能遲疑呢?當一個女子問你,她傻不傻?有沒有用……”

  “你都該馬上往好的方向回答!你一遲疑,她當然當你是在否定她了,不生氣纔怪。”

  聽她如此說,趙子虎見了鬼似的直眨眼,緊接着,他又看到趙高由皇帝車駕中轉了出來,往自己這頭瞪了一眼,甩了甩袖。

  隨後,趙高招來一個銳士,附耳細語幾句,明顯是在傳達皇帝什麼旨意,那銳士領了命,立即扯開嗓子高宣起來。

  “叫慫娃滾到御前來挨訓!真皮癢癢了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伴着這些話,整個御駕車隊當場爆發出連番鬨堂大笑。

  而趙高卻自顧要貂蟬勒住馬,牽過閨女的手,將她帶進皇帝車駕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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