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變
既然這件事現在已經關乎到他的名聲,他自然就不會在有所猶豫。
雖說虯龍這個人陳雲只是曾經見過幾面,兩人最多算的上點頭之交。
但陳雲相信以他啓程集團老闆的身份,親自出面解決這種小事,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是打傷了個混混,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推開房門,房間內部煙霧繚繞。
重重煙霧之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大馬金刀地靠在沙發上,在他的身邊還站着五、六個面無表情的手下。
就在陳雲走進包廂的瞬間,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擡起了頭。
銳利的目光在一瞬間便刺穿了整片煙霧,好似兩道雪亮的刀光,直插進陳雲心中。
陳雲呼吸頓時一滯,好似被猛獸盯上的獵物一般,整個人下意識僵硬在了原地。
“嗯?陳老闆?”
虯龍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隨後伸手拿起口中的雪茄,咧嘴爽朗一笑,“陳老闆是不是走錯包廂了?”
駭人的氣勢瞬間退去,陳雲這才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羞怒。
他堂堂一個集團老闆,竟然被個混混頭子給嚇住了?
“沒有走錯,我就是來找你的。”陳雲扯了下衣領,眼神倨傲的斜視着虯龍道。
說話間,包廂門口的衆人也隨之走了進來。
蔣夢望着面前的虯龍,秀眉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心中隱隱生出了不對勁的感覺。
她作爲聞達的市場總監,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一般第一眼就能將別人,尤其是男人看得七七八八。
以她的容貌,一般只要是正常男性,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目光都會在她身上多停留幾分。
然而她面前的這個虯龍,卻是舉手投足間都透着冷漠的氣息,目光自己略過她落在了秦墨的身上。
就好像他對出了秦墨以外的人,全都渾然不在意一般。
“找我?”虯龍望着秦墨眼神微動,擡手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陳老闆是爲了這傢伙的事情來的?”
秦墨正一臉淡定地打量着包廂,見虯龍看了過來,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沒錯!”
陳雲自顧自坐了下來,往後靠在椅背上,“我聽說我的這位朋友打傷了你們的人,醫藥費我全包,另外再加五十萬,夠了吧?”
“五十萬?”
虯龍微微一愣,望着陳雲笑道,“陳老闆說笑了,這傢伙斷了我兄弟一隻手,落了我虎門的面子,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陳雲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不是小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吧?
混混就是混混,一點小事都想要獅子大開口。
如果是平日裏陳雲定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但現在蔣夢在此,多花一點小錢博得美人好感,也不是太虧本的買賣。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再加一百萬怎麼樣?”陳雲拿起冰桶中的紅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舉着杯子又道:
“不就是打了條狗而已,你應該不會讓我爲難吧?”
陳雲語氣中隱隱透出了威脅的意思,他是不介意花這些小錢,但也不想被當成冤大頭。
如果對方再繼續得寸進尺的話,他也不介意找人和這羣混混扳一扳手腕。
虯龍沉默數秒,隨後望着陳雲一笑,“我記得陳老闆是兩年前將公司搬到這裏的吧?”
“短短兩年就能夠將公司規模擴展到現在市值近十億,陳老闆的手段我虯龍是十分佩服的。”
說着,虯龍端着酒杯站起身來,笑着被酒杯遞了出去,作勢要和陳雲碰杯。
“謝謝誇獎。”
陳雲亦是站了起來,端着杯子遞了出去。
虯龍的舉動,明顯就是同意了他的條件,雙方碰杯敬酒,之前的事情也就煙消雲散。
然而就在兩人杯子相碰的前一秒,虯龍卻是忽然鬆開手中酒杯,瞬間擒住了陳雲的手腕。
一陣獰笑浮現,虯龍另一隻手上的雪茄,瞬間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呲!
冒着火星的菸頭,觸到陳雲的皮膚,頓時發出了細微的炙烤聲,白色的煙霧肉眼可見的變成了黑色。
“啊!”
陳雲的表情瞬間扭曲,下意識想要掙脫,然而他那小身板又豈是虯龍的對手。
“臥槽你妹的!你TM給老子放開!”
劇烈的疼痛感頓時讓陳陽失去了理智,握緊拳頭狠砸向虯龍的面龐。
虯龍面不改色偏頭躲開攻擊,鬆開雙手,又是抓住了陳雲的頭髮,目中兇光必現,隨後猛地砸向了桌面上。
砰!
一聲悶響,鮮血四濺。
“給臉不要臉,你以爲你陳雲是個什麼東西?也不打聽打聽,我虎門虯龍是什麼人?”
虯龍厭惡地望着滿臉恐懼的陳雲,伸手輕拍着他的臉,“就是工商局局長來了,見到我都要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小商人,算個什麼東西?”
虎門控制了全市近五成的娛樂行業,再加上各類黑色收入,每年何止十億。
要不是近來世道變化,虎門正在努力洗白,光憑着陳雲之前暗諷的話,虯龍就敢讓人打斷他一條腿。
蔣夢看着虯龍兇惡的模樣,俏臉變得有些蒼白,她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直接出手。
以往她和其他人在商場上出了問題,哪怕恨不得一刀捅死對方,表面上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和睦樣子。
畢竟他們都是商人,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過分。
然而虎門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走的是黑.道的路子,原本就是一羣暴徒,動手傷人實在是再普通不過了。
只不過近幾年來,這羣豺狼收起了獠牙,很多人就誤以爲他們無害了。
“廢物一個。”
望着陳雲的樣子,虯龍冷哼一聲,鬆開手重新坐了回去。
陳雲捂着鼻子,目光怨毒地盯住了虯龍。
他不傻,對方這裏這麼多人,現在鬧.事只有他喫虧的份。
只要能夠從這裏離開,他發誓一定會讓這個虯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虯龍往後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對着一旁的小弟勾了勾手,重新夾住了一根新的雪茄:
“現在,讓我們來重新談談條件。”
。